一阵猛力袭来,对方拉着他的胳膊就出了门。
何之远被猛地一拽,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被拉进了一处稍微显得静一些的空间,何之远四处看了看忽然觉得有点眼熟,果然他看见一旁正在洗手的同事后更加眼熟了。
同事朝他挤眉弄眼,何之远想了一下,对方大概是想表示,“你没事吧?”
何之远觉得这个表情挺好玩,也冲他挤眉弄眼道,“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你他妈给我出去!”景文回头冲同事大声吼道。
同事吓得一阵哆嗦,赶紧贴着墙溜了。
景文紧紧抓住何之远的胳膊,“之远,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刚才都是商场上的应酬,我对那个人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出差回来了?”何之远觉得胳膊被抓的有些疼,他现在好像觉得看不清景文的脸,只得眯着眼想看的更清晰一些。
“我,我,”景文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昨晚回来了,看你在睡觉不忍心打扰你。今天又比较忙,有了应酬……”
“你说得对,”何之远点点头,“当时你跟家里出柜的时候,你爸狠狠揍了你,还断了你的经济来源,咱俩窝在小出租房里,我担心你和家里闹翻。但你却安慰我说……”
“我是家里的独苗,还是我爸老来得子,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景文怔怔地借口道。
“对啊,”何之远感叹道,“你一直这么聪明,现在他退居幕后,你这么忙也是应该的……”
景文忽然觉得何之远不太对劲,他伸手在何之远面前晃了晃,发现何之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前方,心中惊惶更甚,他害怕刚才一幕把何之远吓出好歹来,他太熟稔何之远的性子里,眼里别说沙子,微尘都容不下,当初要不是自己死乞白赖地缠上去,估计现在连何之远的头发丝都掰不弯。
“之远,之远?”景文轻声唤着,“你看看我,我这次发誓,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下一次了。我保证,我就是犯浑了,脑子一热,绝对没有出轨的一丝打算,之远,我……”
“嗯?”何之远愣了一下,轻轻歪着头看着他,“我该上班了……”
景文突然紧锁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上班?”
“在家无聊就出来了。”何之远轻声说着,像担心打破什么。
“无聊就出去上课不好吗?上次老师不是还夸你国画不错吗?”景文慢慢松开何之远的胳膊,松了松领带问道。
“不想去。”何之远说。
他比较喜欢厨艺课,但回家后景文总嫌弃他一身油烟味像个厨子。书法国画倒是符合他的性子,景文又觉得他越学越薄情,恨不得哪天就学嫦娥飞走了。再后来学了插花,插花老师看着被糟蹋的花差点没哭出来。后来又去学跳舞……一个动作就闪了腰。
“我要上班了,”何之远说,“你先回去吧,不是还有应酬吗?”
景文看着何之远冷静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有些泄恨地戳着伤口道,“你难道不难受吗?我刚才那个样子你心里不难受吗?”
何之远惊讶地抬头看向景文,“我理解的,这个单子一定很重要吧,我只要你是逢场作戏,我理解的呀。”
景文瞪着何之远好一会儿,忽然手冲着墙一砸,气愤地走了。
何之远扭头看着身边被砸的墙壁,依旧岿然不动反射着光亮,他忽然低语喃喃,“该把壁纸换了……”
第八章 死前八天
景文连着几天没有回来,何之远撑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沉思。
“说话不算话呢,今天也没有回来。”何之远静静地说着,“体谅他也不对,我该怎么做呢?”
他歪着头,看向放在一旁的几样情趣用品。以前景文总是缠着他用这些东西,何之远觉得有些体位太匪夷所思无论如何都不接受。
“现在可以接受了。”何之远看着几根按摩棒和皮鞭,“再等一天试试看,说不定他就回来了。”
前几天他又遇上了杨文长,对方拉着他去了一家餐厅。
菜刚上来吃了一口,他就忍不住跑向了卫生间干呕。等他回来,看着座位上神色越来越肃穆的杨文长,不禁打趣地捂着腹部道,“可能是怀孕了。”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杨文长皱着眉头,“你最近照镜子了吗?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何之远想了想,那天晚上他从景文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瘦的不可思议,但是对方并没有发现。
杨文长拖着他买了一个体重秤带回家,又千叮咛万嘱咐地交给他一份营养食谱,让他严格按照上面来吃,并且时常联系他。
“我又没有厌食症,”何之远依旧矢口否认道,“不过是胃口不太好,吃不下去,你这么小题大做。”
杨文长没有接这个话头,转而开口让对方一有不对劲联系他。
何之远笑着应下声,表示一定会时不时骚扰他,杨文长才放了心,转身刚要走的时候,却发现床头柜一角放着一瓶vc。
他拿起来打开一看,惊讶地回头看向何之远,“你吃安眠药多久了?”
“也没多久,我本来买的就不多。”何之远随口说了一句。
杨文长不太相信地看着他,忽然坚定地说,“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何之远敷衍地点点头。
等送走杨文长后,他也拿起药瓶看了看,心里盘算要不要多买一些。
ktv里的那瓶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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