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定下了这个名字,自然,是寄望于儿子能够继承酒藏的。
于是到了夏越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便也依然延续了这样的思路,只是夏越更雅一些。式燕的意思,是希望长子能够继承酒藏,夏越觉得反正还要再生,若是长子不愿继承,也不必强求,让弟弟来也一样。不过,最终还是把描绘甘醇美酒的“有藇”给了长子。
至于笔画数什么的,反正真要写下自己名字的场合也不多,夏越心想,大不了从小便教着孩子写,写习惯了也就不会抱怨了吧。
温有恭带了头,其他宾客便也陆陆续续开始上来看宝宝。人太多,夏越便稍稍往后退了些,这里要交给卿倌与孩子,郎官若是上前帮忙招呼,便会显得夫郎不够大方,有些出不了厅堂的意思。温有恭让自己的侍郎待在式燕身旁陪着,自己便跟着夏越站在他们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
“他就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侍郎?”夏越看着式燕笑脸迎客,落落大方的模样,放了心,便跟温有恭闲聊起来。
温有恭笑着点头,道:“过去冷待他太久,现在想来真是混账。如今想着补偿他一些,便借着机会带他出来走走。不然等我开始跑商,就又得留他一人守在家里。”
“这是想通了?”夏越转头看着他。
“嗯……怎么说呢,我仍然找不回当初与他订下终身时的感觉,”温有恭看着自家侍郎的身影,蹙起了眉然后又舒展开,“不过,我觉得不该再纠结于此了。不能因为我莫名其妙的心结,耽误了他的年华。他什么错都没有,说到底,错的都是我。”
夏越听着温有恭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勾起了个笑容。
“那么,我等着你的帖子。”
温有恭吃惊地望着他,好半天才猛地出了口气:“大哥,你太神了,没说的话都被你猜出来。”
夏越笑着摇了摇头,转过头继续看着自家夫郎。
到满月宴最终散席时,已经接近亥时。
云爹爹看着式燕面露疲色,感觉赶夏越送夫郎回房歇息。他自己跟云老爷几乎就只是坐着,偶尔有老相识来,才起身招呼一下,一会儿就又坐下了,自然是不大累的。
夏越看爹爹精神奕奕地指挥家仆侍从收拾筵席,便跟式燕给父亲爹爹道了声,抱着宝宝回房去了。
客人们给的红包礼物什么的,早被小厮和侍从送回了房里,堆了满满一桌,俩人也没心思去拆开清点了。把宝宝哄睡,放进小木床之后,式燕坐在床沿几乎都不想动。夏越端来姜水给他擦了身子,自己去草草冲了遍热水,便爬上床搂着夫郎睡了。
77、之后
秋风再起的时候,酒藏里迎来了新的学徒。
以敖和其他学徒一起站在院子里,面容沉静,比其他同龄人多出了分稳重,只是那双眼仍是不小心泄露出了些许兴奋。
夏越在廊下笑着看学徒们听训,所谓的听训倒不是受斥责,而是由前辈藏人告知藏中规矩。因为要树威,因此都是找长相较凶的藏人,板着脸,用词严厉,声音还很大,这样基本能镇住十六七岁的新学徒,避免玩心太盛耽误工作。
以敖是自己小舅子的事,夏越并没有告诉藏里,以敖自己也不打算说出来。夏越对他这样的举动有些欣赏,也配合着从不在藏里搭话。学徒有专门的藏人负责教导,跟少藏主少有接触的。
式燕到藏里时也没跟弟弟多说话。虽然他很吃惊以敖居然到了云家酒藏,要当藏人,但弟弟能给丈夫帮忙,不论是作为哥哥还是作为夫郎,式燕都觉得很欣喜。
每次式燕来到藏里,藏人们都有种难掩的激动,以敖原先感到有些不明所以,即使藏中接触不到卿倌,也不该对少藏主的夫郎产生情愫吧,而且还是几乎所有藏人。直到后来与前辈聊天才得知,云家的少夫人,不止在自家酒藏得到藏人们的钦佩,在其他酒藏也是有些名气的,原因便是今年的品鉴会。
三月的品鉴会,夏越带了式燕去参加。式燕没有变装,也没有遮掩颈后的纹记,大大方方地作卿倌打扮,跟着丈夫出席。品鉴会虽然并未有相关限制,但卿倌出现在会场实在少见,曾经有过几个,也是作了郎官打扮进来的,在品鉴会场看到卿倌的衣袍与发髻,倒真算是头一回了。
因此,式燕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若不是夏越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恐怕会有不少人好奇地上来搭话。
那日品鉴会结束后,云家酒藏少夫人的名声,便在骆越各酒藏中悄悄传开了。
这倒并非是因为式燕是卿倌。式燕每试饮一种酒,都会告诉丈夫自己的感想,酒司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叫住了夏越。既然带了式燕来,夏越就没打算遮掩,但也不敢全盘托出,只道自家夫郎爱酒,品酒功夫也颇了得。
酒司见多了会品酒的人,许是看出了式燕与众不同,特地让人新摆了一桌,要式燕盲饮。
所谓盲饮,即只摆出盛了酒的酒杯,不让试饮者看到璃瓶,让试饮者依靠试饮分辨喝的是什么酒。
这场盲饮是直接在会场里开始的,不少人都围了上来观看。
盲饮的结果,是式燕将酒司摆出的十种酒全部猜对。这一下,整个会场都了这位云家的少夫人。
式燕倒像是浑然不知自己出了个大风头似的,盲饮之后,还是跟着丈夫开开心心地继续在场内试饮其他酒。
两日后,云家酒藏再次在京中扬名。送来参加品鉴会的四种酒,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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