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等不受控制的感觉已经习惯了,他转向床边的柜子翻找。
倒是穆杏林微微睁开眼去瞧傅青岩,觉得最近是不是太踩着傅青岩走了。人家一路保护照顾着自己,说要跟自己做朋友……但是看着看着,觉得傅青岩不说话努力找钥匙的样子,还真是觉得看的顺眼。
回去边防乌木镇后,或许是真的多了一个朋友吧……那也好,在这个地方,不至于死了没人打理身后事。
这样感叹着,穆杏林继续闭上眼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起来。
傅青岩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最终皱着眉回来告知穆杏林,“没有找到,这里连机关都没有。”他看向还躺在地面的‘人’,“她跟你说过钥匙的事吗?”
穆杏林睁开眼,“你去她身上找找。”
妩月说过关于钥匙的,就是不在她身上那句话了。
傅青岩僵住,看着穆杏林不说话。穆杏林无辜脸回看,两人僵持了一会,穆杏林无奈,“等会洗手就是了。要不你去把隔壁的解决了然后回来砸笼子?”
这个可以有。傅青岩抚上腰际剑的位置,人就要往门那边走去。
“傅青岩。”穆杏林真的是无奈了,他第一次用全名叫他。待傅青岩转身时继续道,“就为我稍微忍一下都不行吗?”
啧。心中复杂的傅青岩放下手,走到‘人’旁边。
大早两人离开路过花楼时,就见大门紧闭,他们都只是看了一眼,就牵着马离开了这个县。一出县两人找了个地方,轮流着睡了半刻钟。昨晚打了一夜,在今早快天亮时才回的客栈,躺了一会就起来了,但因为就只剩一个青州总舵,两人都是想着早些解决,没有多休息的想法。
穆杏林在溪水边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冰凉的水也的确有那个效果,大脑终是有一丝清明。他回头看树下闭目休息的傅青岩,拿出锦帕擦了脸站起来。
昨晚找到钥匙后,他埋伏,傅青岩引敌,把隔壁的人给解决了。初时有些处下风,后来解决了一个就开始掌控局势了。也是在预料之中,有三个天级的杀手。
解决完两人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该烧的全烧了,倒是让他俩意外的是,本来以为接头处没有什么资料,可在花楼老板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些,委托、日期、价目清清楚楚的账本。
一并丢进坑里去烧后,两人就往禹州刑搂分舵所在赶去了。夜路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没有什么方向感,好在傅青岩没有让他失望,硬是在黑灯瞎火中找到了对方所在。
比起边防那边的分舵,其他各处人数都是较少,王六也说过,边防那边迁过去没到一年,在负责训练,所以那里的玄黄两级也多。其他地方的话,最多的应该是地级,天级次于三者后,但也不是稀缺——因为这个天级等列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只是刑搂精良的一支等列罢了。
穆杏林走到马边解下水囊饮了一口,看了看天,把水囊系回去,走到靠着树休息的傅青岩的身边坐下。
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才能到达青州。等一会出发后,如果晚上能找到落脚点,那两人也能放心休息了。
想到这里,穆杏林转头看去。傅青岩微微侧着脸,线条优美的侧颜上是少有的柔和,很安心的样子。穆杏林不由得弯弯唇,看起四周的风景来了。 等到事情解决完回去边防镇,大概还要花上一个月的路程。明明还没有怎么游玩,穆杏林却已经想早点回去了。
大概是离开安身之地太久,有些不适应吧。
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好一会儿,穆杏林转头看去,傅青岩已经有醒的迹象,看来他是不打算多睡一会了。穆杏林之前是小睡了一会,但心里想着还有事,没多久就醒来问自己睡多久了。
穆杏林站起来去马边解了傅青岩的水囊,拿着回来递给睁眼的傅青岩。
“晚上找到住处时放心睡吧。”
傅青岩接过水囊对他点头,然后走到溪水边,先开了水囊漱口,然后喝上一口塞好蹲下身洗起脸来。
穆杏林在树边看过去,正好见傅青岩的背影融在山水之间,他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天际云层薄淡,遮挡着旭日要出来的身影,四下悠悠吹过一阵风,与皮肤稍稍摩挲而过,翻卷着擦着叶儿尖离去。他在青山绿水中,走向正低头吃着草的马儿们。
四五天后,青州一处破败的庙宇——
穆杏林靠在垒好的稻草堆上,时不时给面前的火堆添些干树枝。大概是庙宇成了农民放些杂物的地方,破旧的庙中除了佛像除了一捆又一捆的稻草,还有些缺了脚的凳子椅子,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坏掉的纺车。
说到为什么他在这个庙宇,还要说说青州的天气。一路走来各处天气都是变化莫测,有些地方冬暖夏凉,春季一直是很暖适合游玩的好日子;而有些地方,干燥得不行,到达那里时迎接的只有烈日;至于青州,好像比较像边防那一块,午后没过多久,就下起雷阵雨了。
但它跟边防那块不同的,就是它四季如春,午后还有阳光,而雷阵风说来就来,先前还是万里晴空,突然老天爷就阴了脸,开始刮风下雨,比之边防那边不知道频繁了多少。穆杏林两人刚到青州地界,就体验了一次,接连两天都是如此。
开始那次他俩没得选择,在急风暴雨与时不时响起的惊人的雷鸣电闪中牵着马往前走,后来在一处凉亭歇到雨停。
现在这次是来到青州的第二天,比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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