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孩子真是,怎么说起这个,我也是魔怔了,与他说这个干嘛,不过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张大山挠了挠头,接着又啪啪的拍拍脸,黝黑的面容露出苦恼的神情。
其实段笙会这样说,是因为他早有分家另过的念头,不过他对这个时代的规矩不熟悉,也因从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现在正苦恼呢,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段家那批豺狼放过他们娘俩,要知道杨氏在他们眼里可是实打实的劳动力,一直当男人用。
说的潇洒,做却不容易,一般普通的演戏根本没用,大伯一家读书不怎么样,但却不笨,清高的面皮下小心思其实挺多,不会轻易上当。难道用武力镇压?可按段家那些人一天不蹦哒就不舒服的性子,只怕事情过后,段家定会撺掇里正把他们娘俩赶出村子,被驱逐出村子的人名声就坏了,只是他一人的话倒是不在乎,只不过他却不能让杨氏背上不好的名声。那么下毒?那要下什么毒呢,什么毒才能不着痕迹的达到目的呢?
心思急转间,段笙已经看到段家的田地。田里的活儿段家人早就已经不碰了,美名其曰家里也是有读书人的清贵人家,怎么能老在地里刨食,所以全部活计都只靠母亲杨氏一人,我呸!他们把活儿全压在杨氏一人身上,自以为清贵,其实早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鉴于杨氏的苦难和段家人品,都没有人家敢和段家结亲。
周围的已经没有人了,应该全都回家吃饭了,现在只有杨氏一人还在一锄一锄的翻地,翻完地还要种一茬白菜,冬天没有其他蔬菜就靠这些白菜度日了。因为段家舍不得出钱请牛,所以就当杨氏是牛,这可是五亩地啊,那么多的地只看看都觉得累好吗。周围有时也有好心的看不过去会稍微帮一下,但都不敢帮太多,就怕段家如吸血虫一样扒住就不松口。所以就因为这样不管播种还是收获,段家总是最晚的,到时候一家子懒货就全怪在杨氏头上。小段笙懂事儿,以前也经常会帮着杨氏干些轻巧点的活计,但病弱身体实在不争气,也帮不了多少忙。
不管在记忆中看多少次,段笙还是被现实激得怒火中烧。
听说以前段家也算村里的富户,十六亩的上等田,十亩的中等田,可惜现在卖得只剩下五亩中等田。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供着已经快五十岁的大伯和已经二十还未定亲的大堂哥读书,两人都是早年吊着尾巴过了童生试,此后一直屁反应没一个,秀才怎么也考不上,书念不好,活不会干,反倒天天端着架子往家里拿钱,二伯一家更是一群懒货赖子,活该只能卖田过活!一家子娶不了亲,找不到婆家的豺狽!
还不容易才克制住心里的怒火,挤出一丝笑,走向杨氏。
“娘,别做了,休息吧,大山叔又给了我馒头,我的已经吃了,娘快吃吧”段笙抢过锄头,把两馒头塞进杨氏手里。
“怎么不好好休息往跑,还有别老拿你大山叔的东西,这些吃食可精贵了,要花不少钱呢,这样总归不好。”杨氏实在担心儿子的身体,不过仔细看了看,脸色不错,也就微微放了心,之后又无奈的看着手中的馒头,这人情她实在是还不起啊。
“好多了,我说了会越来越好的,你就别担心了,这馒头啊大山叔给我这个小辈子吃的,然后我又孝敬您,这又什么不好的?您啊,别想那么多,想多了心累,以后啊有事儿我替您想,快吃吧!娘这里还有肉呢,你看我呀这次可是好得彻底了,以后都能让你顿顿吃肉!”
杨氏拿着段笙递过去用叶子包着的肉呆住了“这是从哪儿弄得?”
“山林里打的”糟糕!不小心说了实话。
杨氏一听紧张的瞪大眼盯着段笙,语气急促“你,你,你这孩子,山上有野兽,危险得很,怎么能自己往山上跑!”
“娘,我没事,而且并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的,今天早时候,本来准备到田里来的,可是出门不久,突然就遇到一老头自称高人,还说我筋骨精奇,非常适合练武要收我为徒,那高人十分厉害,竟然能够徒手碎石,而且还承诺能够把我变得强壮不再生病,所以我便答应了,这只野鸡是师傅猎与我的,所以娘不必担心。”段笙面不改色的瞎编。
杨氏晕晕乎乎的“高人,收徒,不会再生病……”杨氏突然红了眼眶,呜咽道“老天爷保佑我儿,终于苦尽甘来,笙儿好好学,好好孝顺你师傅,只是家里,家里……”
段笙一看杨氏脸色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母亲不用担心,师傅不喜与外人接触,让我不要宣扬,只要按时进山学艺就成,娘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就行。”
杨氏连连称是,在她看来高人肯定与常人不一样,而且小段笙是最乖不过的孩子,是不会骗她的。
等杨氏吃完馒头,肉没怎么吃,又重新包了起来,太久未沾荤腥杨氏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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