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一下?”
田七垂头道:“以前这件事都是文程在做,现在……很难再找到一个能替代他的……”
李越叹了口气:“好,反正王皙阳还在,谅洛无风也做不出什么……陆绩若能再多在太平侯府里安插几个人就好了。”
田七道:“太平侯府不比安定侯府,当初建府之时用的人全是自东平带来的亲信。还是殿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陆绩给了太平侯做管家,太平侯不好推却,陆绩才能想办法悄悄弄进去两个人……陆绩表面上是大总管,其实很多事也只知表面,全仗着那两个人弄点消息。”
李越眉头一皱:“想不到这太平侯府如此关防严密……”
田七疑惑地看他一眼:“陆绩当初已向殿下报告过……”
李越暗叫不妙,淡淡道:“当初他是如此说的,但本王以为过了这些时候总该好些。”
田七低声道:“太平侯人极精明,身份又非安定侯可比,身边大有人在……陆绩虽然能干,毕竟比不上文程。”
李越实在遗憾自己来得太晚,不能见见这个文程究竟是何许人也,想那一箱资料必定也是他的成绩,在这个信息不够发达的时代确实难得。田七见他沉默,以为他心中不悦,也不敢说话,低头赶车,不一时已经回到王府门前。远远便见周醒立在门前,一见马车,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来。李越一掀车帘下了车,随口道:“出什么事了?”
周醒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李越眉头一挑:“嗯?”
周醒微低了头,低声道:“回殿下,十哥—简公子他,他进了地牢。”
“地牢?”李越稍微想了想,才想起来昨夜他下令将长音和青琴关进了地牢一直没放出来,“他去地牢做什么?去审长音?”
周醒惶然道:“属下想拦他,但,但简公子……他身体不好,一气之下又吐了血,属下也不敢太过阻拦……而且,而且八—吕公子他死得实在有些,有些不明不白……”
李越轻轻哼了一声:“你不是不敢拦,是不想拦吧?”
周醒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属下该死!但简公子今早的确吐了血!”
李越皱眉:“去地牢!既然吐血,可找过医—找过郎中看了没有?”
周醒急忙在前带路,一面道:“以前宫中御医也诊过脉,吕公子是重伤致虚,这个,除了慢慢将养,没有别的办法。”
地牢在花园后部,说是地牢,其实也只是个半地下室,还未走到底,李越已经听见青琴的声音在破口大骂:“简仪,你有种的冲我来,折腾长音算什么本事!你个杂种,难怪风定尘看不上你……”
李越不禁皱了皱眉,真没想到青琴如此斯文的一个人,骂起人来竟如此凶悍。只听简仪冷笑一声:“青琴,别以为你是太后送来的人就可以无法无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长音的勾当,哼,青梅竹马,一个进了宫,一个进了丞相府,然后一块来王府,想监视王爷?告诉你,别做梦了!吕笛死得蹊跷,我绝不会就此罢休,就算杀了你们两个又如何?你们几个送进来的眼线,还以为能活着出王府?”
青琴窒了一窒,冷笑道:“说得好!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来,你有种的就先杀我!”
长音半天没有声音,这时候才挣扎着道:“青琴,你,你别说了……”
李越紧走两步,只见地牢之内光线黯淡,壁上点着几支火把,明明暗暗的光线照得简仪神情萧煞。用鞭子挑起长音低垂的头,他冷冷一笑:“当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勾引吕笛么?说,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长音身上衣衫破烂不堪,满面冷汗,哑着嗓子说:“我,我真的,没有……”话犹未了,简仪一鞭抽在他身上,抽得他呻吟一声,身子一颤,想缩紧却被绳子吊住,只有足尖勉强能够到地面,若是稍微缩起身子,重量就全落在吊着的手腕上,那皓白的腕上已经多了一圈深深的瘀青。
青琴以同样的姿势吊在另一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骂起人来倒还是中气十足,只是声音也已嘶哑:“简仪,少摆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来!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风定尘不要你,多半是因为知道吕笛的意思,吕笛才是你的障碍,你心里只怕早就巴不得他死了吧!”
简仪面色陡变,转身狠狠一鞭抽了过去:“闭嘴!别以为是太后送来的我不敢动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艺,也敢直呼王爷的名字?”
这一鞭使了十分劲,青琴胸前衣裳开裂,白晰的胸膛上立刻隆起一道紫红的痕迹,随即渗出血水。青琴嘴角有些扭曲,却仍倔强地昂着头。简仪挥鞭又准备抽下去,李越终于叹了口气,走下阶梯:“简仪—”
简仪一震,手臂落了下来:“殿下—”
李越扫一眼长音,向周醒点点头:“把他弄回房去,上了药好好看着。”
周醒应了一声,上前把长音解下来。长音挣扎着不肯走,泫然欲泣地看着青琴,终究是挣不过周醒,被周醒连拉带架地出了地牢。李越向后退了一步,在墙角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悠然道:“青琴,你方才骂的声音不小,痛快得很哪!”
青琴面色终于变了变,垂头道:“青琴该死,但长音的确并未毒害吕公子,请殿下—”
李越笑眯眯打断他的话:“本王现在说的是你。你对长音颇多维护啊,青梅竹马?”
青琴这次面色大变,急道:“殿下明鉴:青琴与长音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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