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此次先封至八嫔,至于四妃与后位,留待一年后皇上再自行选择。”
高硕才怔了怔:“这,太后这是何意?”
李越淡淡一笑:“丞相难道忘了,祖宗规矩,皇后须年满一十六岁……”
高硕才眨眨眼睛,道:“下官记得,但,这和封后大典挪后一年有干什么关系?”
李越心里暗骂老狐狸。高硕才在朝中为官几十年,能爬到丞相的位置,可不是只有才能就行。他就不信这老东西听不懂,偏偏还在这里装蒜!
“算了,丞相既然觉得没什么关系,那本王也就不枉做恶人了。”
“殿下—”高硕才一看李越真的要走,沉不住气了,“下官愚钝,还请殿下赐教。这事,可是不合规矩的。”
李越冷笑:“何止是不合规矩。韩将军的侄女可是明年才满一十六岁。如今这入宫的人选你我都有数,那宫中如何勾心斗角你我也有数。高小姐虽然得皇上青眼,可是没有头衔,空自招了嫉妒……我看,不用本王再说了吧?”
高硕才脸上表情精彩,半晌道:“这,这,是太后在用计……”
李越哼一声:“出头的椽子先烂啊,高丞相!”
高硕才一脸慌张:“那,那下官该如何是好?这时就是想除名也来不及了!殿下,这却如何是好?”
李越斜眼看他,明知他早就知道这道理,纯粹是在装模做样,嘴上说道:“除名做什么?论家世,论才学,难道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只要丞相心里明白,多加小心就是了。依本王看,其他人倒也不足为虑,怕只怕太后……咳,本王也是太多心。本王还有政务要处置,丞相自便吧。”对高硕才这种人,话根本不用讲透,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硕才苦笑道:“殿下……唉,下官人微言轻,还靠殿下为怜儿做主。”
李越皱眉道:“丞相这可是难为本王了。此乃宫闱中事,本王怎么好插手?再说武威将军战功赫赫,连本王都要让他三分……难了!”
高硕才双手乱搓:“这,这还要仰仗殿下,殿下若不—”
李越往旁边使个眼色,周醒立刻道:“殿下今日与王尚书有约,此时时间已然不早,殿下看……”
李越做如梦初醒状:“本王倒忘了。为这起奴才耽误太久!丞相,本王失陪了。”高硕才休想置身事外,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吧!
出了毓秀宫,李越看看四下无人,便向周醒道:“着人好好审问,工部的人,务必给本王挖出几个来。”偷盗漆料不过是小意思,大头肯定在后头呢。毓秀宫修缮又不止一次,工部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把戏?之所以不揭破,肯定是为了自己也能从中得利。这件事,风定尘生前如果真的去查,不可能查不出来,问题是,他大概根本也没想过要查。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两个月了,李越从各方面得来的信息中越来越断定,那个真正的摄政王风定尘,根本就是个不计生死的疯子!他做摄政王不是为夺权,而是为了报复;设西园不是为了享乐,而是为了搜集相貌与风定忌相似的人;他把别人的性命看得不值一文,对自己的性命可也不怎么珍惜。说到底,他就是过一日算一日,只要眼前随心所欲,就从来不计算以后怎么办。你只看他把那么一箱珍贵的资料不管不问地扔在密室里就知道了。这样一个人,自然免不了树敌无数而后援不足,若不是手里还有陆韬的腾龙伏虎军,能不能活到现在还难说得很呢!当然了,事实上他也没活到现在,活到现在的是李越。
可是这也等于给李越扔了个大难题。他可不能像风定尘一样,过了今天不管明天。以前,李越只想瞒过一段时间,等对这个世界熟悉了就脚底抹油开溜。现在看来,倘若有一天摄政王真的突然失踪,南祁必定有一场大乱。别的他可以不管,莫愁、周醒、王府这些侍卫、陆韬和他的军队,这些人他要不要管?可以想见,摄政王如果突然消失,原来跟在他身边的人必定遭到一场屠杀,太后那边的势力绝不会留着他们。更不必说朝中可能还有些依附摄政王的官员要受清洗。这种事发生起来,就不是死一个半个人算完的了。
李越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去死。不要说他已经和莫愁周醒等人共处了这些日子,就是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他也不能“视死如归”。他将近三十年所受的教育和训练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没自大到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但看着不该死的人死去而袖手旁观,除非他的良心先让狗吃了!所以他现在要做一件风定尘从前没用心做过的事,就是培植自己的势力,至少要达到能与太后那边相抗衡的程度。而做这件事最苦恼的地方就是,李越现在手里没有多少可用的人,也不知道哪些人可以去发展。
周醒忽然轻轻拉了一下李越的马缰,低声道:“殿下,前面就是西驿苑了。”
李越一怔,抬头一瞧,可不是吗,前面就是西驿苑的大门了。西驿苑本来离毓秀宫不远,这一会信马由缰,不知不觉居然走到这里来了。
周醒有些疑惑:“殿下——”出王府前也没说要到西驿苑来啊。
李越看了看驿苑大门,圈马回头:“回府。”红妆宴过后,西定那些未曾入选的秀女就该回国了,柳子丹做为送红使自然要一同回国,算算行期也就是这几天了。这次他回去,大概就再也不会再来了吧。其实这次他还会来南祁,还会送来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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