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十日期限已到,司徒章并不著急,只一味在秦绍阳身边晃悠,无论吃饭睡觉处理公文都是形影不离。杜五七督战盘州,日日遣快马送军报前来,只道城上城下都都很太平。如此又过了几日,忽有加急军报,只道盘州城换了守将,已经不是那赵研华了。
司徒章派人四下打探,不想却听说那赵研华暴死官衙的传闻,他再遣内卫细查,所传消息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司徒章睡前把信报递给秦绍阳看,只见他眉头微皱,只看不语,便嬉笑道:“这个赵研华有趣,他年富力强,又是武将,本当是床上的好汉才是,怎麽会把自己给操死了,还赤身露体盖了张美人图,真正笑死人了。”秦绍阳听他又胡说八道,不禁又要说他:“这赵研华死得蹊跷,绝不会是自渎而死,我怕这里另有玄机,还需查查才是。”司徒章道那是自然,他过去把信报丢在一旁,环住秦绍阳腰身,把脸贴他背上,闷声道:“如今赵研华死了,许是能赶上洪钧,从此他二人黄泉路上不再寂寞,倒也算一桩美事。”秦绍阳由著他清蹭,也叹气道:“听你这麽说,我也好受了点,不如日後拜祭一番,权作了结罢。”
美人恩 第二十一回 落鸳4
赵研华刚死,西宁王世子就指了新的守将驻扎盘州,一来一去,只用了半天,相关人等也部置到位。秦绍阳闻听此信,心下了然,他令杜五七相宜行事,定要守住河口,暂时不必攻城。杜五七得他亲令,自然全心全力。这边司徒章未敢离开秦绍阳半步,只劝他不要呆在竹州,当是撤回泰丰才最安全。秦绍阳被他日夜劝说,终究是磨不过这个流氓,只答应待竹州置军到位後再做道理,司徒章不能强迫於他,起居行事比往日更要当心。
秦绍阳被司徒章盯著调养,每日灌了许多药汤不算,公务能代劳的都被代劳,饮食也是顶合适的,几日间双颊渐丰,病容慢消,更显豔丽不凡。司徒章越看越爱,恨不得天天和他缠绵,只是秦绍阳暂无此意,他也只好收住指爪,小心陪他。
司徒章这边忍得辛苦,秦绍阳全然看在眼里,离开竹州前夜,他召司徒章同赏明月,两人移座池畔水榭,把从人遣净,只留了春熙伺候,正好图个清静。司徒章看那明月当顶,撒了满园清辉,不禁意由心生,取了洞箫吹奏明月歌一曲,技艺高超,意境颇为悠远。
秦绍阳不知他有此能,听了之後不禁击节叫好,倒让司徒章羞涩了去,蹭在他身边讨杯酒喝,全然是撒娇模样。秦绍阳磨不过他缠,让春熙满斟两杯,与他双臂相交,各饮一杯,竟是个交杯酒的做派。
司徒章看秦绍阳杯酒下肚便双颊飞红,忍不住调笑道:“哥哥不胜酒力,还是喝些茶罢。”
秦绍阳斜他一眼,命春熙再斟一杯,司徒章笑眯眯看他又吃尽了,引得脸上更生出红霞几分,恨不得马上啃上一口才好。他故技重施,非要跟秦绍阳抢座一个绣墩,把个美人牢牢环在怀中,正好腾出手来喂他点心。秦少阳颇有几日未曾被这流氓上下其手,如今借了酒意,也就随他去了,两厢一合,当是缠绵万分,倒让春熙不自在起来。他借故出去小解,躲到门外呆著,以免看了不该看的,日後被两位大爷责罚。
司徒章看春熙走了,贼贼一笑,把手伸进秦绍阳怀里,捏了他乳首挑弄。秦绍阳的身子早就认识他了,加之饮酒起了邪念,不消片刻便泄了身子,正让司徒章找了话题。他一手在上挑弄,一手捏了裤裆,不怀好意道:“小弟让哥哥不要吃酒,免得营盘失水,可是哥哥偏偏不听,非要擅自转由,如今尿了裤子,真正如何是好?”
秦绍阳哈哈大笑,捉了酒壶仰头灌入,他醉意更甚,却明白下面仍是不行,他对司徒章道:“这东西泄得太快,比往日还要不如了些,只怕秦某真要断子绝孙了去。”秦少阳说得快活,司徒章却听不下去,他道哥哥休要乱说,只等身子全好了,自然一柱擎天,子孙满堂。秦绍阳醉眼朦胧,伸手环住情人脖子,笑意宛然道:“秦某并不执著於子孙之事,只要司徒子孙满堂,多福多寿,我这边却不要紧。只求日後司徒枝繁叶茂,享用天伦之时,不要忘了曾经有我这人,也算不负今夜之事。”司徒章问他出此言,秦绍阳笑道:“我只是想那洪钧太惨,被当个肉器用著,虽有当时当刻的恩义,但也不过过眼烟云。秦某想到自己,也是匆匆过客,不禁胡言乱语起来,还请司徒见谅。”
司徒章知道他是真醉了,免不了口吐真言,他想起白日里大辽部返还书信,说道联姻之事,只觉得悲从中起,竟抱著秦绍阳哽咽起来。秦绍阳虽然醉了,司徒章那两滴猫尿仍被他察觉了去,於是懒洋洋攒了笑意,问他哭个什麽,司徒章说是借酒发疯,倒让秦绍阳不好再问。这酒吃到明月西垂,秦绍阳又吃了半坛女儿红,到後半场便有些昏聩。司徒章不敢多饮,正好留著力气抱著他回寝房歇息。
两人睡到第二日午时方才起床梳洗。到了未时,有王骏卿率领官员乡绅来将军府践行,秦绍阳与他们寒暄一番,便往泰丰去了。司徒章与他同车,另有一车装了御怀风与春熙两个,一路之上倒也相安无事。这边秦绍阳离了竹州,当日就有飞鸽从竹州州府飞出,两天後鹿州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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