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算这些人躲过了攻击,却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要清点伤亡人数,却发现那个一直呆在我们身边的空间异能者纪冲不见了踪影——我分明记得,在我被萧护在身下的时候,那个男人吓得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没影儿了?
往周围看看,一张张或兴奋或沉重的脸,却没有纪冲其人。
我不由急了: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不见了?
——难道,他与萧一样,空间能够容纳活人,而在刚才的关键时刻,自己逃进了空间之中?
这样想,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把我的发现和想法与萧一合计,却见她冷笑一声,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凑近我耳边轻轻说道:“这可是你高估他了。”
“嗯?”我狐疑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远地见着一个男人正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朝我们这里走来,正是突然不见的纪冲,“他怎么会在哪儿?”
萧低低笑了,声音中却带了几分冷意:“空间么,他是进不去的,不过,他也有个不错的绝招,足够保命。”
“是什么?”我见她有意卖关子,于是伸手掐了掐她的掌心,急声催促道,“告诉我嘛,萧~”为了解惑,我也是抛开了脸面,哪怕这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分外不好意思。
偏偏她就是吃这一套,也不再绷着,翻掌将我的手握住,紧紧包在手心里攥得牢牢的,低柔的嗓音含着笑意拂过耳廓,犹自带了惑人的芬芳:“瞬移。”
我下意识偏头让开了几分,转眸看去,正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锐色。
“萧……”压下了那点莫名的异样,话到嘴边却转了口,“帮我看看他们的伤势。”
“好。”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生硬的转换,却并没有深究,勾了勾唇角,随即提着医疗箱走向最近的伤员。
那个纪冲也转了脚步,立刻跟在她身边献起了殷勤。
长长吐了一口浊气,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开始用许久没有上手的水系异能替伤员冲刷伤口。
范玲玲是向导,我曾拜托墨墨好好关照她,是以她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上倒是半点伤口都不见,见我替伤员们冲洗伤口,便取了绷带和纱布接手包扎,一面与我说话:“谢队长……”
我心里诧异,手势却不停,只是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她是即墨青沂派来的人,到底不是归我管辖,之前都是客客气气地称呼我为“谢小姐”,现在却突然改了口,这又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样,她的表态至少是对我的一种认可。
就听她继续说道,“我们已经穿过那片林子,只要顺着前面再走半公里就能见到a市的外围,但是有几件事我必需要告诉你。”
我手边这个伤员被乌鸦啄去了半只耳朵,脖子和脸颊也被划拉出了一道道血痕,不过精神头还算好,我替他冲洗过了伤处,脸色虽苍白,却还是强忍着疼向我道谢,同时殷切地支楞起另一边完好的耳朵,等着范玲玲的下文。
我见她说的凝重,有心拉她去僻静处,却见那个失了半只耳朵的男人眼巴巴地望着我们,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定神看着范玲玲:“你说。”
“我上次来的时候,这片林子并没有这样的规模,自然也没有遇上过这种变异植物。”想到那些可怕的植物,我们的脸色都不好看,而这一点,在进林子前,她便提过了,我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第二,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乌鸦,先不说它们的来历,而且不能排除还有其他鸦群的可能,就算不是鸦群也会是别的什么。”她话音才落,那个男人便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地抚着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她说的不错——从地上留下的乌鸦尸体来看,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动物。
哪有嘴里长着这么多利齿的乌鸦?这极有可能是变异过的品种。
乌鸦是一种杂食动物,喜食腐肉,性格凶悍却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不妨猜测:这群乌鸦会不会是啄食了受感染的人类尸体从而发生了变异?
“这第三,也是最可疑的一处,”范玲玲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这一路上,不仅没有遇到一个人类,连只丧尸的影子都摸不到。”
就如谭杰与我说过的,盘踞市各自把持了附近的地域,时不时会派出异能者到附近狩猎和搜寻,这也是我们当初上了盘山公路就见不到一只丧尸的缘故——都被清理干净了。
可是这里已经是a市的管辖范围了,没有丧尸还可以理解,但别说是a市的异能者,就连一个活人都见不到,这便有些蹊跷了。
莫非是因为我们遇到的密林和鸦群?
可那群乌鸦看着凶猛,真要集结人手对抗,也并不困难,况且,若是没有那个手欠的家伙虐杀了几只乌鸦,引来一大群报复,我们也不见得会被盯上呢!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a市出了什么事?
虽说我们的目的地是那里,但一则没有弄清楚状况,前路凶险;二则这一路下来,损兵折将却没有收获一颗脑晶,也没有可以同a市交易的本钱,即便到了a市,又能如何?
再不甘心,我却不得不承认,这一趟怕是白来了。
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却听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冷中却带着关切:“怎么了?”
我看她提着药箱不紧不慢,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显得格外从容优雅,心里便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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