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史》
“元尊,你没事捣什么乱!”
“捣乱?没有前生没有来世的人竟空盼着什么百世不离!老道我不过提前让他们有个准备。”
“随便施个幻术而已,哪来的准备?我看你也不过就是借着风雨戏弄凡人罢了!”
“玄冥,一颗雪松、一株紫菱草,你觉得他们能有什么样的将来?百世不离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笑话!”
“老瘸子,你这天命终是有人可以改的!他们愿信百世不离,那么上天碧落下黄泉又有谁能分得开!”
来来回回走了两遍,除了阵阵小风再没见到任何不同寻常,皖紫霄开始怀疑刚刚的老道士,难不成这又是韩景戏耍自己的花招?不甘不愿地走到桥头,皖紫霄从韩景手中挣脱出来:“王爷您看,这走也走过了,就不如早些回去,明日还要返京呢!”
韩景拦住皖紫霄,眉眼间尽是不悦:“怎么算走过了?不是还有一遍?”
皖紫霄冷笑道:“王爷当真了?三遍真是一遍都不能少!不过是玩玩,太认真就没意思了!”
韩景脸色又沉下几分,扯住皖紫霄,闷闷道:“我没和你玩!”
实在拗不过他,皖紫霄被拉扯着又走上三生桥,刚走几步,天空中就聚起了大片的乌云。皖紫霄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边低声道:“王爷,要下雨了……”
韩景瞟了眼桥的另一头,把皖紫霄往身边拉了拉:“桥又不长,走过去再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忽然天空中劈下一道紫色的闪电,隆隆地雷声从远处传来,狂风夹着雨水开始肆虐。原以为天气炎热,皖紫霄身上只着一件薄衫,现在天气大变,寒气升起不由打了个冷战。韩景伸过手刚要去搂,皖紫霄便闪开了:“下雨了,早些走完,免的得了风寒耽误路上的行程。”
韩景不好多言,攥紧皖紫霄的手,加快了脚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韩景觉得三生桥变长了,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走也到不了桥头。
雨越来愈大,不一会儿身上的衣衫就湿透了,皖紫霄开始不住地发抖,一来是因为身子本就虚弱畏寒;二来,也是更重要的,跛脚老道的话反反复复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向来很辣无所忌惮的皖大人从心底生出阵阵惧怕。说不清在怕些什么,但那种不安与对莫名的恐惧却时时折磨着他。没有推拒,皖紫霄乖巧地任由韩景拥住前进,紧紧相贴的体温让他慢慢安心。
终于走到桥头,韩景刚要折返,却被皖紫霄拉住:“别……别走了……我们从前面回……”
韩景擦了把皖紫霄脸上的雨水,笑道:“舍近求远!走回去就好了……”
“我不走了!”皖紫霄情绪不稳,声音陡然拔高:“我们走不过去的!什么百世不离我们根本做不到!韩景,你为什么总要勉强这些不可能的?!”
韩景揽住皖紫霄的腰将他狠狠压在自己心口,声音颤抖:“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们就不行?我不甘心!皖紫霄,这一世是我对不起你,来生我定要陪你白首同床!我才不信那个老道士的鬼话!神佛魔妖三界众生,任谁也分不开我们!”
皖紫霄神情恍惚,脚下发软,也不知被韩景抱着走了多久,等再回神,雨已经停了。那乌云压地,电闪雷鸣的疯狂早已散尽,夕阳西下,淡金色的余晖为白色的三生桥添上了一抹别样的绚丽。
韩景疲惫地半抱着皖紫霄坐在石阶上,微眯起眼睛享受这风雨后的片刻安宁。
似乎是不愿破坏这份静谧,皖紫霄小心地动了动酸麻的腿,轻声问:“过来了?”
“嗯!”韩景侧了侧身,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让皖紫霄躺在他的怀里。
皖紫霄撩起韩景垂下的头发,绕在指间:“这么做能有什么意义?如果再见依旧是无休无止的争吵,来世不见也未必是坏事。”
“其实我们除了争吵,还是有很多快乐的时候,但你非要把它们和那些不快乐的事联系在一起”平淡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埋怨,韩景微偏过头,看着一点一点失去光辉的太阳:“紫霄,对你的每一个承诺我都放在心上,只是你不肯信。”
皖紫霄没有接话,任由青丝划过指尖,等完全滑落,再锲而不舍地缠在食指,一遍又一遍地等到失去再重新开始。
“回去吧!天色晚了……”韩景扶皖紫霄站起来,整整衣襟。
一路上的十指相扣倒还适应,等快到何府,皖紫霄却局促起来,原本想松开手,但被身边的男人用力回握,难以挣脱。
发现了皖紫霄的异样,韩景扩大了一路上的笑容:“虽然条件艰苦,但在赣州和南疆的日子却是我过得最舒心的……”
昔日的繁华已经落尽,看着只挂了盏小灯笼的何府大门,皖紫霄停下脚步,慢慢道:“韩景,如果不回京城,我们是不是都会更开心……”
韩景向前走了几步,回过身蜻蜓点水般吻过皖紫霄的额头,笑道:“说什么傻话呢!”
才推门进去就见小云飞扑过来:“王爷、公子,你们这是去哪了!今天下午下了好大的雨,真担心你们被淋坏了!呀!公子,你头发怎么还潮着?不会是真淋了雨吧!”
“要是关心你家公子就快去准备衣物热水!”韩景拉开几乎趴在皖紫霄身上的小云:“瞧瞧你那护食儿的样子,你是觉得本王会欺负紫霄不成?”
小云撇撇嘴,低声嘟哝:“除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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