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曾说万事皆有因果,要发生的千百年前便注定要发生,这是她的劫任谁也帮不了,玄冥是你不肯相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元尊,五百年前故弄玄虚忽悠道友的把戏我比你熟稔!”
皖紫霄皱紧眉头,瞟了一眼监牢里浑身是血的程潜,薄怒道:“在哪找到他的?”
牢头疾步向前弓腰讨好:“回皖大人,犯人他还没逃出院墙就被我们拿下……”
“你们?”皖紫霄冷笑,“是他自己倒下的吧!得了便宜再卖乖可不是好习惯!……他昏迷期间可说了些什么?”
牢头闻言,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赶忙从腰间取出两只飞镖呈上:“那蔡药师被发现时已经神志不清,直嚷嚷着要找什么小怪物……这是我们从何玉雕的牢房前找到的。”
皖紫霄接过飞镖,嘴边漫开一丝浅笑:“我已不再刑部任职,牢头不必如此拘礼。待蔡药师醒来,还劳烦你派人到礼部去通知我,王爷有些话要问他。”
牢头连连摆手,头埋的更低:“皖大人客气,卑职与皖大人尊微有别,能为晋王爷效力是小的三生有幸。”
懒得听这些奉承话,皖紫霄浅笑,随意地点点头算是还礼,心里反复琢磨起整件事的蹊跷之处。
是谁最初触动了命运的轮盘早不重要,故事里的主角们已然粉墨登场,一场好戏悄悄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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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未中的离药是提前混进灯油里的”,程潜靠卧在牢房一角,声音发虚,暗黄皱褶的假面挡住了原有的脸色,“这朝廷果然是吃人的地方……皖大人,咱们商量好的价格可得涨一涨!”
皖紫霄微皱眉头,反问:“离未?不是一味药?”
程潜撇撇嘴,叹气道:“离未分为离药和未药。两种药均是无色无味,分开时没有任何作用,可一旦相遇那就是强力的mí_yào。”
“看样子是有人先将未药混在了牢饭里,等晚上巡夜结束后,再在换上有离药的灯油。如此谨慎,难怪会让你这个老江湖都着了道”,皖紫霄挑起嘴角玩味一笑,递给程潜两只飞镖:“你可认得它?”
程潜向上撑起身子将飞镖放到手中掂了掂,难得有了几分正色:“这种长的在江湖上很常见,随便哪个门派都有人会用。可这种四角的就不一样了,”程潜忽然停下,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半是兴奋半是神秘道:“我说他的招数怎么会那么怪,原来这小怪物是个东洋人!”
“什么东洋人!”皖紫霄蹲下身,直视着程潜警觉道:“你说清楚些!”
程潜看着皖紫霄这么大的反应,亦是一脸疑惑:“你不知道他是东洋人?难道不是你们派他来保护何玉雕的?”
皖紫霄一口否决:“当然不是!你说的那个东洋人长什么样?”
程潜呵呵笑道:“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看的清,更何况我还中了离未。也是,当初你说起那个小怪物时,好像说他和曹国公的杀手们是一伙的,但这次看他又似乎是来保护何玉雕的。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皖紫霄冷下脸,低声道:“好好保护何玉雕,事成后晋王爷不会亏待你的。”
程潜咧开嘴龇出满一口黄牙,满是调笑的口气:“那小人这是先谢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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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生巫蛊案前,长乐公主可以说是宣正帝眼前最得宠的儿女,关爱有加却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已逝的生母,更不是因为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才智,这所有的“宠爱”都不过因为一个梦。
据说长乐公主出生前,宣正帝做了个怪梦。梦里只见一位粉衫白裙的仙女坐在奇花异木的园子里捧着本书,不知是不是因为因为书里的故事太动人,那位仙女看着看着竟然开始低声啜泣,一滴泪水落恰巧落在了脚边紫色的仙草上。后来园子里急匆匆地闯进一个白头发的老道士,他左翻右找犹豫良久,最后摘了那株紫草握紧掌心。
宣正帝满心疑惑,猛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了御花园,然而最令人惊讶的却是前一刻还在梦里的仙女,此刻就站于面前。正欲询问,便见仙女向前走去,宣正帝跟着她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后宫的一角。仙女神色冷淡地回望了眼一脸疑惑的帝王,一转身便穿墙而入房内,接着尖细的婴儿啼哭声划开了皇宫的肃穆。
宣正帝一惊发现自己还躺在午休的床榻上,刚才种种原来全是梦境。宣正帝信奉道教,对鬼神向来敬重,他坚信此梦必有寓意。巧的是长乐公主正生在那天正午,宣正帝笃定她就是那个仙女,为了一改梦中哭泣的样子,宣正帝特地封为长乐公主,希望她可以长乐未央。
作为宣正帝的yòu_nǚ,又有了这么不寻常的出生。早年的长乐很是得宠,年少时与晋王韩景陪同宣正帝多次微服出游,性情爽直甚得君心,宣正帝曾多次感叹:“此女真豪杰,性情最似我,若为男儿身必传位与汝!”宣正三十年受曹端妃巫蛊一案牵连,被送到临江济安寺。名义上是为天下万民求福,实则是被软禁于此。
嘉佑四年秋,晋王韩景与众大臣多次劝说嘉佑帝,碍于兄妹之情,长乐公主终于得以重返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越来越冷,看官越来越少,我也是越来越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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