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英看他一脸若有所思,凑过去看了信,这一看他也微微皱眉:「阿宗,这个……真的要跟皇上说?」
源宗皱眉,表情似乎不是很赞同,但他一点也没犹豫的说:「要,二爷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
源英欲言又止,最後神色犹豫的说:「可是主子明明……」
源宗淡淡的瞄了一眼,源英立刻就禁声了。
好吧,虽然二爷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但若是真的发生什麽事……主子又不管二爷做什麽,真是伤脑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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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暗涌(下)
天晚,夜凉。
「姑娘……您该休息了吧。」
这一声呼唤将他带回现实。
纪子伶停下动作,淡淡道:「我不累。」
这位姑娘是由吉利茶坊经手临时雇来的侍女,因此对纪子伶的真实身分一无所知,而,这种不卖身又敢於侍奉身分不明之人的女子,往往比寻常女子大胆,十分懂得不该问及不多问的道理,当然,报酬也不是一些碎银或几两银子就可以打发的。
这位侍女就叫香草,对她来说,纪子伶就是一个在入宫表演期间需要有人服侍的舞伶,来自京里的百花楼,叫彤仙。
香草纹身不动,面容丝毫没有任何惧色,只见月光下,纪子伶一头黑发披散开来,右手执了一把表演用的软剑,赤脚踩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外,就只披著一件外衣,香草原本以为她……「他」还要舞上半个时辰,但是这次没有,纪子伶淡淡的说了「我不累」这麽一句话之後,就只是伫立在那里,什麽也不做。
这让香草迟疑了起来,她的手上一直捧著已经准备好的温暖外衣,「姑娘,已经很晚了。」
她回头,一抹身影就立在小门边,那男孩模样的人似乎看出他的犹豫,朝她鼓励的微微一笑。
那清秀容貌的人是苏安,香草辨别不出他跟草生谁是谁,不过这也不奇怪,相处没几天,这对兄弟又实在长得太像。
香草上前去,为彤仙披上那件粉色外衣,只见彤仙额角及脖子都微微出著汗,但是她的表情……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麽。
「姑娘是在担心明天的表演吗?」
香草露出温柔的笑,语气温婉的说:「奴婢敢说,姑娘的舞技是所有姑娘里最精湛的,不会输给任何人。」
语调里还有些奉承的意味。
彤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将软剑递给她,迳自抓紧了衣裳,随口问:「哦?何以见得呢?」
香草见这位少言的姑娘开口,又是笑著,用天真的语气说:「今天下午,奴婢跑去看了其他姑娘练习,可是说也奇怪,他们的琴弹的是还不错,可是怎麽听也没有苏大哥弹得好听,舞嘛,也不差啦,可是奴婢看著看著,就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麽,一点意思也没有,就跑回来了。」
彤仙淡淡地说:「你这样说,草生会失望的,因为琴是草生弹的,不是苏安。」
「啊!是奴婢搞错了,奴婢知错。」
香草低头道著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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