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来了?」
温定皱起眉头,听不出语气的话中有著一点责备:「我听说你现在应该有很多麻烦。」
「我担心你才来的,一来就要赶我走啊?」纪子伶随意走到离温定最近的一张石桌,放下手上提的酒甕。
温定看著他,很认真地说:「我没什麽事。」
纪子伶像是把温府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手找了个ㄚ头叫去拿杯子,ㄚ头还喜孜孜地去了,温定看著苦笑,到底是城里几家人交情都太好,还是他没把下人管好?
纪子伶转过头就看见他身上隐隐有许多外伤,放缓了语气说:「明明就都住在这城里,大半年也不见你联络,一回来就听说你出事,出事了还不找我,对我来说,这就是有事了,」纪子伶挑眉:「你确定你要跟我说你没事,要不要我把你扒光检查一下?」
温定很高,生著一副检康的脸,和纪子伶给人孱弱的形象整个差很大,剑眉星目,就是站著什麽都不说,阳光轩然的形象也很强烈,很适合去充当武林高手,衣玦飘飘的类型,听到纪子伶依旧温和却棉里藏针的话,笑了起来:「我怕你看了会自卑。」
纪子伶笑得很温和:「没事,等我扒完再考虑那些,你知道,我做事向来有勇无谋的。」
温定瞪了他半晌,最後拿纪子伶没办法,投降般开口:「算我错了,别生气,我不是有意不找你,」他缓了语气轻轻解释:「就是从你家小五那绨说你跟那一位的事,所以就没找你了,不过你哥还是很帮忙的。」
「谁要生你气,我要是跟你认真,早几百年前就被你气死了,」
纪子伶看著他的脸,确定对方没在隐瞒什麽,正想问,就见到温定又是瞪著他,语气沉沉的说:「你要出城也没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麽事,难得去找你一次,结果让我扑了个空。」
纪子伶眨眨眼,「好吧,一人一次,扯平了,换我问你,你到底是什麽事?」
「还不就是刑部的案子,东边那一个瘟疫案,他们不想办,也办不了,调回刑部,说什麽有经验有才华的狗屁废话,其实只是不想去查到底是闹鬼还是人为还是天意,不管哪一种情况都好,反正那些人就是不想扯上关系。」温定说得很平淡:「大哥不管说什麽都会被拿去做文章,你家茶坊在查的那个连环案,居然有笨蛋无师自通,说是我温家做的,大哥没理会,不过爷爷气死了,差不多是那几天……」
纪子伶没有插嘴,见温定想了想又继续说:「对啦,就是那几天,容先生的师父来了,你哥把人请到我家来看爷爷,才把爷爷镇住了,他安静了好几天呢,真难得。」
纪子伶看他从ㄚ头手上拿过杯子倒酒,笑著说:「你消息倒真灵通,是我家小五跟你说的吗?」
温定笑笑:「老规矩,小五说反正只要我问的他知道,就会跟我说,除非他家老大交代不准说。」
纪子伶接过他给自己倒的酒,轻轻抿了一口才问:「第二个问题,你左手怎麽回事?」
温定一愣:「我以为你会我我身上的伤怎麽回事。」
「那也是我想问的,现在刚好是多事之秋,朝廷不平静,江湖也不平静,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回答不会让人失望。」
温定低下头,他明白纪子伶是认真的,这就像是在问,你怎麽可能去要求一个杀手不杀人?没错,当初认识时,纪子伶可不是现在这副娇贵的假象,他的剑就顶在他下巴,他一直不明白,是什麽仇恨可以逼一个人走到那种地步,即使到今天,他还是不明白,但是朋友做了也快七、八年了,现在他已经不在意。
温定抬眼看他:「你没有叫人去查,就是想听我说?」
纪子伶看著他,读到他眼中的笑意,也笑了笑:「是,资料毕竟是资料,你就在这里,你又是我兄弟,我为什麽不能来看看?」
温定笑笑,目光又是一开始的飒爽轩然:「有人放出消息说圣上离京在我家,好吧,其实不是这麽说的,不过结果都一样,有人找了人来我家捣乱,本来那也没什麽,小五跟慕容的人就近的都有来帮忙,左手是当时为了护我嫂子的孩子伤到的,伤到了骨头震到了筋,药仙前辈已经看过了。」
话一说完,就看见纪子伶的目光阴沉下来,温定拍了拍他,只好还是笑笑地问:「看你的表情,那时候纪府那里一定没少被骚扰。」
「何止,那几天好多地方都不平静,」
纪子伶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担心,没好气说:「很多人都想跟我家沟通,你还排在我家後面。」
「至少看在我的份上,别动手好吗?」
半晌,温定又帮他倒了杯酒这麽说。
「你该庆幸那是会好的伤,要是不会好,就是我哥也不会放著让慕容家那边接手。」
这里面有一些是暗箱操作,纪子伶没说太多,但他知道温定听得懂。
「你确定你家那一位听见你这样说不会吃醋?」
温定挑眉,似笑非笑的说:「听大哥说是诈死,谁都知道,不过谁都得装不知道,应该是要来找你了吧?」
「有空担心我,还是多担心你自己。」
纪子伶很不客气的抓著他的手察看了一下,才说:「你家老爷子发话了,我来找你不用看他脸色了,所以你这几天会常常看见我,直到你伤好为止。」
「呃?」
温定一呆,才说:「爷爷给我禁足了,说是我伤好前不准出门,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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