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样一说,就连流火自己也觉得这天时地利人和巧合到让人不得不怀疑起,他是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幕後指使者。
这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期而遇,莫不成是天意麽?
流火摇著头否定,察觉到冰冷的眼神朝他瞄来,不是很当回事地漫不经心的说道,“公子说笑,这完全是巧合而已。鄙人城府没有那麽深,真的只是从那儿经过,凑巧碰见王爷被人追杀吧。再说,是王爷缠著我不放的……”
轻上映撇向坐著喝茶看戏的王爷,见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王爷有点尴尬地颔首承认,觉得就算如此也依然解不了心中那抹疑惑,总感觉到这其中透著古怪,却又说不出那里古怪,只是这人武功高强得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出现,是不是别有目呢?
“有一点很奇怪,在我中了千日醉之後,为什麽你没有事?”
王爷若有所思地低语。
“因为我身体从小就不好,药物不断,像千日醉那种mí_yào对我是没有效用的,再说,千日醉是家师所制……”想到凤孤颜,流火不由得面容透著阴郁。
轻上映目光锐利地盯著流火看,片面之词,他自然是不会相信,但从他抵得过千日醉并且杀了那些武功不弱的黑衣人看来果然不是简单之人,既然这样,不妨依王爷所言,留住他。轻上映合上扇子,道,“就算没有这回事好了,但你必须得留在王爷府,没有允许,不得离开王府,直到洗清你的嫌疑为止……否则,杀无赦。”
流火讶异地瞄向轻上映,微笑,“这是要监视我的意思吗?”
“当然,清者自清,若没有做亏心事怎会怕夜半鬼敲门呢?”
由於现在是属非常时期,轻上映不由得多心起来,冷声发问,“那麽,你是什麽人?你为什麽会经过那片树林?要去什麽地方?做什麽事?”
流火闻言,微怔,抚上心口,那儿一片冰冷,脑中又回想起刚才所梦的事,失笑地说,“我只是一介平民,来燕都是为应年幼之约,来寻心上人吧。”
此话一出,倒是让人惊愕。
“虽说是我一厢情愿来燕都找他,却不知他现在是否爱上了别人,是否还记得我……”
流火闭上眼,轻轻地说道,划过心上的疼痛,仅仅只那麽一瞬间。
王爷心中闪过难以名状的情绪,皱著眉头,眼波轻转,道,“这好办,虽然很‘巧合’,但你救我是事实,找你心上人一事就交由本王为你办妥吧。你心上人叫什麽名字?住在燕都那里?你告诉我这些,我便差人将你心上人请来共你们相聚。”
“他……我只记得他的模样,我打算在燕都慢慢找,这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流火看著他,温声道。
☆、锦衣公子 3
已经三月。
阳光温暖的照射在流火身上,让人忍不住困意连连,不雅地打了个呵欠。
想当初在天涯海角时,天未亮便被孤颜给踢醒,扛著百斤重的大石到飞流直下的爆布下扎马步,要是撑不住昏倒的话,就会被孤颜用沾了毒的皮鞭打,然後继续扛石回爆布下扎马步。
还要扛柴烧水给准点起床的南衣梳洗,到厨房烧饭炒菜,打柴,猎野味给南衣那个穷凶极恶的宠物作午饭,练功到天黑,烧晚饭,再读书练字,到夜半三更才能上床合眼睡觉……
刚才开始的时候很辛苦,从小便娇生惯养的他从未做过这些苦工,自然是苦不堪言受尽苦难,记得第一次烧水还把孤颜的厨房给烧得只剩一堆灰烬,厌恶自己的孤颜当然是毫不客气地使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折磨他,每次被弄得几乎要命丧黄泉了,又会被孤颜给医治好,然後重复循环著折磨,医治,折磨,医治……
流火半眯著眼眸看向天空,太阳灿烂得有种眼眸几乎要盲般的错觉。
自从被情势所逼地救了王爷之後,又被王爷的家臣怀疑他对王爷别有用心,再接著被威胁强迫留下在王府监视,流火发现他越来越懒惰了,每天都有空闲的时间来奢侈地发呆。後来因为王爷不经意的一句,“留在王府内这样无所事事会不会很闷?不如你就当我近身侍卫,跟著我好了,这样起码能够让你不那麽无聊。”
便是一句话,就让救命恩人变成了随身侍卫,流火自然是心知肚明王爷不过是想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不让探测不出是敌是友的他作怪吧。
自从当了王爷的近身侍卫後,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是标准的双面人。
轻松耍皮嘴的王爷消失无踪,冷酷邪魅不按常理的王爷正式登场。
那双带电勾魂慑魄的凤眸只要稍微一眯,他的下属就吓得浑身颤抖。
还直接了当的指明流火要跟著其他下人一样叫他,“王爷”。
给外人的印象倒像足了他是王府的人而不是个被强硬留下监视的人。
跟在王爷身边,有不少机会可以见到他残忍无情的一面,任务失败者,被处罚自断一臂,从此不得踏入燕都半步。不过,这样的人很少,因为通常他都是把那些人赐死。也是在见他行刑阴狠毒辣的一面,流火才知道景亲王这个身份是多麽的让人深切畏惧。
浑身散发出阴森的气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气势的景亲王,不再是第一次遇见时那个欠揍舌噪,美得摄人的心魂的男人。而是景亲王,容瑾。
王府内常常有意想不到的大官拜访,面孔陌生。流火当然不认识,今天拜访王府的是位将军,这一位将军是燕都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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