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後,青衣男人浑身青紫的躺在肮脏冰冷的地面上,他双腿间尽是混合著血迹的白浊液体,只听那锦衣男人冷冷的留下一句道,“不要让我失望,继续监视景亲王有什麽举动,还有要注意傅青玄和那个男宠。”
忍耐住下身的疼痛,青衣男人平静而恭敬地回答,“是。”
“银色的月很快便被猩红染满,到时,燕皇逝世,举国上下,除去成王和那个白痴小皇子之外,只有我有资格继承皇位,成为新的燕皇,所以,要在皇帝死之前,把那两人一并消除,无後顾之忧,最好就是让他们互相残杀。哈哈哈……”锦衣男人看著灰暗的天空,发出让人惊恐欲绝的阴险大笑来。
青衣男人穿好衣服,无视痛得厉害的下身,跪在地上,低头附声道,“是的,爷英明,到时就是爷的王朝了。”
锦衣男人停下狂笑,恢复平静的挥手道,“好了,你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
“是。”谈话在此刻中断,青衣男人神色严肃的离开,丝毫没有察觉这一次的暗会已被人察觉。
阴谋与此同时正式开始,燕都帝位之争,散发著光辉的月也开始逐渐的被鲜血染红。灵魂仿佛在哀唱夜里的悲伤般低低缭绕,生灵即将涂炭。
……
天际,曙光乍现,开始蒙蒙亮了。
醒来不消一会又昏睡过去的王爷终於完全清醒的睁开眼来,第一眼便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张狭窄软榻上躺著的人。清秀的脸越发苍白和尖细,还有那紧皱著的眉眼,就算累到沾枕而眠都睡得不安稳吗?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总是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旧日的噩梦呢?
王爷半坐起床,记忆里好像睡的时候比醒著的多,为什麽呢?就算是天下三大剧毒之最的毒……毒?王爷运气,察不到身体内有毒药蔓延的感觉,对了……王爷忽地想起傅青玄那天来过,还在门口和流火说话,瞬时全部明白的把藏於软枕下那个蓝纹小瓶子里的解药拿到屋内的盆栽前,全部倒了进去。既然毒解了,这东西也用不著了。
“娘,爹,走,快走,血,好多的血,不要杀……不要……”
王爷忽地被这尖厉的叫喊给惊动,大步走到软榻前,看著紧闭眼目留下眼泪的流火,心不由得一痛。
啪的一声,用力甩给被噩梦侵蚀的人一巴掌。
紧闭的双目被锐痛震开,他茫然的看著王爷,眼眸簌簌地滴下大片大片的泪水来,冰冷的胸口逐渐涌动著剧痛。
王爷看著那眼泪,忽略心中一阵恼怒的躁动。选择无动於衷冷眼想看。
流火回神後,才发现王爷已经彻底好了并醒来,还有用力给做噩梦的自己一巴掌……无法理会脸上鲜明的痛楚,忍不住用手掩嘴轻咳几声,见到手心中那毫不意外的鲜红,握住拳头想要掩盖地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来,却被王爷纤细而白皙修长的手给抓住,面容罩上了一层霜地大声喝道,“你藏什麽藏?”
强逼地让他的手心摊开,那鲜豔的血红色在亮白的屋内显得非常刺眼。
王爷拧著眉,想起在这之前,这人也是咳出血来,却顾左右而言他打混过去,手中捏著的手背几乎只剩下骨般没有半两肉感,看到这副就快一脚踏进阎王殿的病弱躯体,却仍然没有半点迟疑的割肉取血为自己解毒,冷冷地一笑,想早死是吧?不要急,迟早会……
作家的话:
虾兵小将的h就不写了,主角的h肯定会写的。
☆、锦衣公子 8
“你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爷看著流火本就偏白的皮肉被自己没有控制力道的挥打出赤红而微肿的脸,目光又移到被他这一捏,也发红起来的手背,不爽地诽谤,怎麽就像个面团做出来的人一样?随便地碰一下都会塌陷下去?
“呃……”流火被锐利的视线盯著,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呐呐的说道,“这个……真的是老毛病了,怕冷也是事实,总之不论是被寒气侵蚀还是受到惊吓或激愤什麽的,就会痛得喉咙发痒,一咳就会咳出血来,我都习惯了。”
把那历历在目的致命伤说得风轻云淡,就只捡了个概要来说。
他不是有心要瞒住王爷,只是觉得事到如今也没有什麽好说的,说出来又怎样?
让王爷一同和他伤心悲痛吗?
让王爷的记忆也蒙上黑暗的灰尘吗?
还是算了吧,痛苦的回忆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你在耍我麽?”王爷无瑕玉面阴沈的露齿一笑。
流火苦笑,“鄙人真的没有耍王爷啊!这痼疾就算华佗在世也医治不好了的,它就好像每天都必须吃饭一样,我真的习惯了。”
那真挚得无奈的眼神并不像是故意说得夸张来博取同情,再说接触他的这段时间也能够发现得到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把事实夸大的人,王爷充满冷意的美丽面庞难得露出复杂的表情。
“不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怎麽就知道治不好了?本王去把宫中最好的太医请来给你看,一定会把你这陈年痼疾给治好的。”
这世上没有什麽一定不一定的……
流火从容的说,“不用麻烦了,这病就连盛名天下的鬼医也治不好……”别说是燕都的一名小太医了。当然最後那句话流火没有说出来,要是说了绝对会被眼前的这个妖孽弄个什麽藐视皇家之类的罪名的!
鬼医……这个人的名气就连平民百姓都知道,更别说是王爷了。
鬼医凤孤颜,一手医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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