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
周锦还以为昨晚白墨把唐清镜强要了,害他今天下不来床。不过唐清镜为什么会在白墨的房间里呢?
“我早上开门的时候,看见他躺在雪地里。”白墨知道君无离和周锦要问,便直接说了,只是那时心痛的感觉还让他不忍回想,“我还以为他死了。烧了好多热水给他擦身子,又点了炭炉,裹了那么多被子,可是一点都不见热乎。后来我就脱了衣服,搂着他睡了。”
君无离凑过去从被子里掏出唐清镜的手,摸摸是热的,只是脉还有些细。
“你救得及时,没什么大碍。等他暖和透了,应该就醒了。”君无离拍拍白墨肩膀,宽他心。
“嗯。”白墨点点头,他摸着唐清镜浑身都温了就知道,人活了。
唐清镜醒了以后发了三天的烧,一直混混沌沌糊里糊涂的,都是白墨没日没夜照顾着。这般不辞辛苦倒是很快就有了回报,唐清镜病好了以后就与白墨重修于好,不再闹别扭了。
“还是这屋暖和,我搬回来住吧?”唐清镜是这么说的。
“好啊。”白墨笑吟吟地答着。
就这么和和美美到了元宵节。
吃汤圆,看花灯,猜灯谜,一整天都不亦乐乎。
不过乐极生悲,一时贪嘴的白墨只不过多吃了几个汤圆而已,可惜他那可怜的脾胃受不住,还在街上就疼得他哎呦哎呦叫起来。
“还有没有开着门的医馆?去买些消食的药给他吃吧。”唐清镜四处张望着,把白墨推给了齐诀,“你看着他,我去找找。”
齐诀刚想说我比你熟悉,唐清镜却已经跑远了。太明显的意图。齐诀不自然地对君无离和周锦笑笑,伸出一只手去帮白墨揉肚子,另一只手就那么扶在他腰上,把整个人都搂在臂弯里。
周锦跟齐诀打个招呼,便拉着君无离去了远处。
看来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齐诀看着眉眼紧皱的白墨,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真的……可以把白墨抢过来吗?
“怎么是你,清儿呢?”白墨似乎觉察到抱着自己的人比唐清镜高大的多,也顾不上肚子疼不疼了,推开一看才发现是齐诀。当时脸就拉了下来。
齐诀被他推得好生尴尬,讪讪收回了手才笑笑说:“他去给你找消食的药了。”
白墨自己揉着肚子四下看了看,没寻到唐清镜的身影,才回过头来白了齐诀一眼,“他对这里又不熟,丢了怎么办?”
“呃……”齐诀无语凝咽,就知道这事办得不地道。
“我去找他。”白墨甩甩袖子,弓着腰捂着肚子走了。
白墨最担心的倒不是唐清镜迷路,他最怕唐清镜又晕在什么地方,无人问津。上次的事实在让他心有余悸,那种失去的痛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
不过唐清镜今天精神还好,买了药回去路上就遇上了前来寻他的白墨。
“你怎么找过来了,齐诀呢?”唐清镜向白墨身后看去,远远地看见了齐诀垂头丧气走过来的身影。
“你俩吵架了?”白墨不说话,唐清镜只好再问。以前白墨对齐诀倒是还算客气的,不应该这么一会就吵起来啊。
“没有,跟他吵个什么劲啊。”白墨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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