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梓馨不解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好。”抬脚走到了她的身边,回头会爸妈等人挥了下手,“我送送她。”
两人与其她几人背道而行,祁齐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多余字眼也没有地垂首看路,沉默得可怕。康梓馨歪头有点担心地看了又看,最终掉头一看,身后已经没人影儿了,便侧了下身体,声音轻轻地问道:“祁齐,你今天怎么了呢?心情不好吗?”
祁齐站住脚,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自己的车,定了定神,开口说:“停止吧,康梓馨,咱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啊?”康梓馨惊讶地看住她。
祁齐没回头,只是依旧很认真很淡漠地说:“我说过的,就算你回来,就算是做朋友,我也做不到。别再说追我,要和我尝试交往。康梓馨,你不行。”
康梓馨的眸光里只是闪烁着害怕和愕然:“祁齐你怎么突然……”
“之前是我选择性忽略了,你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还有一对再正常不过的父母。”祁齐此时想笑又想哭,“一年前那晚,是我自己欺骗我自己,觉得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任何的因素都不会成为阻碍……不对,哪怕是一年后的现在,我对咱俩的感情虽然觉得很矛盾,可也还心存侥幸……我是错的。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是彻底错的。你,康梓馨,跟我祁齐,是完全不同两个世界的人。我不能再骗自己下去了,我不能再跟你有任何纠葛了,康梓馨,有错也是我的错,不管何时,我都不应该对你表白的。”
康梓馨慢慢地皱起了眉头:“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祁齐?你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所以心情不好……”
“不要再勉强你自己追我了。”祁齐深深地拧着眉头,像最初被她拉住衣角时那样,有着陌生的距离感,冷淡又安静,“到此为止,回归到我们各自的生活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如一道刺眼阳光般……温暖的好女孩儿康梓馨。”
康梓馨直愣愣地看着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如此正面的话语。
祁齐的右手在口袋中挪动一下,将她之前送给自己的项链盒子拿出来,手心向上松开五指递到了她的面前:“谢谢你,康梓馨,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给我的人生,带来的最大的温暖,还有拼命前进的动力。”
“……为什么……”康梓馨轻摇了下头,盯着她手掌中的小盒子,眼泪在眼眶中开始翻动,“这就是你分手的方式吗祁齐?这个项链……你都没戴过就已经决定还给我……你知道这个项链的意义吗?”
祁齐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抓起她的手,将盒子硬塞到了她的手中:“我想,那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再见,康梓馨。”
说完话,她断然地松开手,再也不看康梓馨一眼,扭头迈开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耳后一道风声传来,坚硬的盒子擦过她的发际耳边,狠狠地落到了地面上,盒子碎裂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银质链子像一道晶莹的泪水,流泻在碎石子的地面上,委屈伤心却又故作坚强,正如康梓馨大喊出来的声音:“祁齐!你是个大坏蛋!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这个……懦夫!混蛋!你要说到做到!我和你再也不会有关系了……再也没有!”
祁齐死死地咬住牙关没有回头,继续一步一步地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席,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的眼角余光不向康梓馨的方向扫视,使劲发动车子,一脚油门驶了出去。
那个女孩儿,一定是哭了……听声音就知道不是吗……可是那跟自己不再有关系了不是吗……
没有祁齐,康梓馨依旧会幸福的……不,没有祁齐,康梓馨会更幸福吧。
祁齐紧握着方向盘,骤然在小小的车厢内放声大笑,可笑着笑着,眼眶却跟着越来越大声的笑而变得发烫了。
有的时候,爱如一场大梦,它进行得很快,情节繁多又毫无重复,做梦的人必须接受,必须观看,也必须亲身参与。惊魂动魄或平淡如水,梦醒了之后,做梦的人有彻底遗忘的,有铭心刻骨的,也有泪如满面的。
祁齐记得爱的每一个细节,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遗忘。可她在这场梦醒了之后,虽然印象深刻到烙印在心底,但她没有做出任何与伤心欲绝有关的表现,依旧如之前那样,上班,工作,吃饭,睡觉,休息。
爱情虽然会将一个人刺伤得千疮百孔,可它真的不是生活的全部。祁齐惯性存留的理智告诉自己,岳生集团的工作不能停,单就岳璐目前的状况,自己便不能撒手不管。
一周后,岳璐来集团检查工作,将祁齐带到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然后对她说道:“爱一个人爱到……冷淡,面无表情,不逃避,不流于表面,一夜间就恢复到往常那样孤身一人的生活……你一定很爱她。”
岳生集团的顶楼风太大。但祁齐是第一次上来。这栋楼没有宁氏集团的楼高,但对祁齐来说却又无法具体比较,因为岳生集团的顶楼,她也从未爬上去看过那上面的风景。
衣服和头发在瞬间就被吹得凌乱无比,祁齐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紧拉了一下岳璐细瘦的胳膊,将她带开楼顶的护栏:“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岳璐用骨感的手指摸了摸已经明显鼓起来的腹部,自从她从德国回来之后,祁齐总是感觉她以往的孤冷气息变淡了不少,慢慢地开始有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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