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们更感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们趴在船沿玩水,清澈的湖水有冰的凉意,非常舒爽,我们在水里握着彼此的手,感受温度的奇妙变化……
我们半躺在船上看蓝天,仿佛被蓝色的梦包裹了起来,满天涯地漂……
当洁白的大水鸟飞来的时候,我们就欢呼着站起来挥舞着双臂,后来渔家人给了我们一把喂鸟的食物,我们便做起了慷慨的主人,让鸟儿来我们的手上啄食,一边大喊:“哎呀,被啄到手了!好痛啊——”……
我们还拿了船家的水瓢在湖里捞了不少鱼,兴致勃勃地养在摩梭族人的一个小水桶里。我们真的非常感激这两个人,在他们的船上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好像他们的船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等一下下了船我们就去烤鱼来吃好不好?”裴菲两眼发光地说。
“好啊,可是只能放在太阳底下烤了。”我说。
裴菲无奈地撅了撅嘴:“那我们上岸之前再把它们放了吧。”一边凑近那几条小鱼说:“哼,便宜你们了哦,你们遇到菩萨了!”逗得那两个船家哈哈大笑。
后来我们累了,也饿了,就拿出干粮来,我们请船家一起享用,在我们的再三邀请下,他们便停了下来,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分享我们那两个大背囊里塞得满满的食物,任船在湖中随意飘荡。
他们给我们讲泸沽湖和猪槽船的故事:
在遥远的年代,这里是一片村庄。村里有个孤儿,每天到狮子山去放牧。人们只要把牛羊交给他,他总是把牛羊放得肥肥壮壮的。有一天,他在山上一棵树下睡着了,梦见一条大鱼对他说:“善良的孩子,你可怜了,从今往后,你不必带午饭了,就割我身上的肉吃吧。”孤儿醒来后,就到山上找啊找,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那条大鱼,他就割下一块烧来吃,鱼肉香喷喷的。第二天,他又去了,发现昨天割过的地方又长满了肉。这事被村里一个贪心的人知道了,他要把大鱼占为已有,就约了一些贪财之徒,用绳索拴住鱼,让九匹马九头牛一齐使劲拉,鱼被拉出洞,灾难也就降临了。从那个洞里,洪水喷涌而出,顷刻间淹没了村庄。那时,有一个摩梭女人正在喂猪,两个年幼的孩子在旁边玩耍,母亲见洪水冲来,急中生智,把两个孩子抱进猪槽,自己却葬身水底。两个孩子坐在槽里顺水漂流,后来,他们成了这个地方的祖先。为了纪念那个伟大的母亲,人们就拿整段木头做成“猪槽船”,泸沽湖也因此称为母亲湖。
我们懒洋洋地斜坐着,一边饶有兴致地听故事,一边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清风与透心的凉气。环绕泸沽湖的雪山因了湖面的低而显得很高大,也因了湖面的开阔并不特别巍峨,它的怀抱巨大无边,也温暖无边,我们在它的透亮的蓝心里漂游,轻轻地揉动着它温柔慈爱的心湖。
我问裴菲:“还想瑞士的山林吗?”
“不想了,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位置装下任何别的山水了。”她安静地望着蓝琉璃般的湖面,继而转向我:“心里放一块蓝水晶蓝钻石就够了。”
望着她的含笑的澄澈的又变得深邃的眼,我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我们一直就飘在这儿,天蓝蓝,水蓝蓝,我们的爱与天俱来,与水同流,永恒不息……
六、你是我的“阿夏”(1)
回到我们出发的地方已是下午,我们按船家提供的地址和路线,来到了村落里的一个普通人家。
早知道泸沽湖摩梭人的母系家庭成员很多,但进门后见到那么一个二三十人的大家庭还是吃了一惊。这二三十人的样子很相似,仿佛彼此被复制了一般。这儿没有“丈夫”,也就没有了“外人”,这些住在一起的人全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就像我们的“娘家”一样,他们所有的人就住在娘家里。
一个“果咪”(小孩)为我们开了门,“阿普”和“阿依”(外祖母辈)站起身来欢迎我们,他们平和而慈祥,苍老的脸上仍然充满活力,是带着单纯的活力。“阿巴”和“阿乌”(母亲、舅舅们)正在忙活,两个“阿姆”(大孩子)端出茶品来招待我们,别的“阿姆”和“果咪”围到我们身边,纯净稚嫩的脸上满是真诚与朴实,还有无忧的欢乐,并不会因为他们的“阿打”(父亲)不在身边而有任何的缺陷。
我们在那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跟他们(她们)合拍了很多照片,最后把我们的礼物留下给孩子们,可是他们怎么也不肯要,最后在我们接受了他们的家庭自制食品和饰物后,才坦然接受我们的“馈赠”。
“如果社会上人与人的关系都能这样多好啊!如果小孩都能成长得这么健康多好啊!”出来后裴菲说。
“是啊,团结和睦,不攒私房钱,不闹分家,共同劳动,共同商量,彼此尊重,民主平等,尊老爱幼,不需要法律却能自律……简直就是大同社会!”我数着这些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并不多见的状况。
“这里比桃花源还美好!简直就是天堂!”
“桃花源是虚构的,天堂谁也没见过,这里的母系家庭却是实实在在的。”
“如果能在这里生活多好,这些人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全部都还生活在童年时代。”裴菲笑看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
“今天他们也见到了两个来自‘文明社会’的孩子!”我笑。
我们挽着手沿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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