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轻抬泪眼,千头万绪皱在她的眉头里,她哽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保证。”顾双城低下头来,吻了一下言战的额头,这一吻,是惊呆了一旁观察的众人。尽管他们从来没正眼看过顾双城,此刻也不得不正眼去看她?这姑侄俩,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亲姑侄俩能相知相惜到夫妻的地步还真是让人倍感疑惑。
顾双城离开了这座坟墓。
原本被言战指派回公司的程源和小贾回到了坟墓内,程源和言战对视三秒后,凑过去在言战耳边说:“如果您现在没有心情听那些,我就直接掌舵。按照我们之前安排好的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您只需要坐下来休息即可。”
言战面无表情的坐下来,没有吭声。小贾低□子,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把言战手里攥着的那份遗嘱一点一点的拽了过去,然后面无表情的封装进塑料袋内,期间他瞥了一眼言齐,继而不屑的把这份夺命遗嘱夹到了文件夹里,一副你抖出来这份遗嘱根本就是找死的表情。
言齐心里一咯噔,一个快要失势的“小太监”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身旁的助理开口道:“贾秘书,是言氏养活了你,你现在胳膊肘往外拐,简直就是言氏的叛徒!其心可诛。”
“我更正你一下,是言战言总养活了我。你说得言氏是哪个言氏,我不熟。”小贾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他盯着这帮臭虫一般的言齐孽党,早就该用杀虫剂喷死你们这帮没有脑子的虫类,本来言总是要年后收拾你们,你们这是在自己找死,活路不走,非要走死路!我呸!……他说完话就默不作声的开始看那份遗嘱,把言齐派的杀人眼神当做是空气,饶是三叔公这样自诩是气量大的长辈,也隐约愤怒的开口道:“言战,这就是你的人,目无尊长,言氏就是被你的人搅得没有了尊卑!”
“连你身旁的秘书都说什么你说得言氏是哪个言氏,我看,你是早就计划好要和我们分家了!言战,你本就不是言家人,你没有资格和我们分家。”言齐添了一句,那些言氏的老古董们自然纷纷附和,都忘了最先提出要分家的是言齐和三叔公。一句话、两句话、三句话、四句话的砸下来,言战就这么听着,云中天也在听着,这些长居内院的长辈们是一句话就彻底抹杀了言战这些年为言氏立下的汗马功劳,真真是墙倒众人推,可是,这墙哪里倒了?难道这些人不怕一头撞在墙上,脑门开一朵血花吗?作为局外人的云中天仍旧说不出话来,心情极端复杂的他干脆不看言战了。云老夫人依旧看热闹的盯着一群言家人损言战,这出戏她能料想到,毕竟言战作为女流之辈跻身成了言氏家族的一枝独秀,这对于大部分小气的言家男人来说,是一种日积月累的折磨,一个大男人,谁愿意被这样一个小妖精骑在头上这么多年?再愚蠢的老男人也不允许一个聪明的年轻女人处处挤兑出他们的愚蠢,这就是时代赋予了这些中国式男人的特质,他们不可能心悦诚服的正视言战的成功,一旦有机会,他们会为了“自尊”而奋力的拖言战下水,就好像言战把雪花般的钞票洒在他们的腰包里是对他们的侮辱一般,啧啧,,男人嫉妒起来是丝毫不逊于女人的,瞧瞧这些无能的言家男人的神色吧。她吃着茶点,喝着热茶,自有女佣给她松松筋骨,她呀,就要看着言战怎么被这帮蠢货在伤口上撒盐,她要亲眼看着她被活活腌死。
一句话撂下去,没有回声。
两句话撂下去,也没有回声。
三句话撂下去,还是没有回声。
言战坐在那儿,已经喝了两口水,小贾给言战点上了雪茄,言战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口一口缓慢的吸吮吞吐着,看在言家骨灰级的老古董眼里,那就是一副傲慢自大的卑劣模样。
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啊。
太不成体统了啊。
言战侧过头,在程源耳边说:“我的身体发麻,脑袋也不大清楚。你掌舵,按照预先计划的来。”程源弯起嘴角,这么多年来,就等着言战今天下令了,而言战也确实挑了一个一击即中的时间下命令。
众人皆看见言战是手指颤抖的弹下烟灰,面无异色也一声不吭的她更像是的话。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言家瓦上霜。看热闹的社会名流们争相和云中天道别,他们不想再看下去,言战若仍旧能保住其地位,那么在今后的聚会上,他们仍旧能看到她;言战若无法保住其地位,被一纸遗嘱弄得没有了一分钱身家,那么在今后的聚会上,他们就不能再看到她。无论喜欢还是憎恶,没人想在还没有确定言战身家之前,贸然在议论中表明对她的态度,这是在上流社会最不明智的作法。因此,还是早一刻离开这个一团乱麻的坟墓,各回各家去吧,今天的主要行程是来参加云磐的葬礼,不是来看有人一脚把言战踢进十八层地狱!或者有人被言战一脚踢进是十八层地狱?!
一个又一个在三叔公看来是极权人物的显贵们离开了,他真的有些着急了,这些人走了,谁来鉴证言战的狼子野心?谁来给舆论制造一个真实的说辞?谁来给本城的商圈名流一个确凿的证明?最重要的是,谁来看言战的一朝败落?
多少人靠言战吃饭,多少人靠言齐吃饭,在此时看得异常清楚,云中天抑制不住的想,但凡离开的,恐怕都抱着不想和言战结下梁子的态度,即便是中立的态度,也多是倾向于言战的,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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