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哭着一张脸笑了,沈嘉盛拍拍胸脯,“我来说。不过你要冷静的听完?”
言战点头,她看了一眼车窗外的街景,短短的时间内,车已经走了很远,只能远远瞧见老法院的尖顶,还有盘旋在尖顶周围的一群白鸽。
++++++++++++++++++++++++++++半步猜作品+++++++++++++++++++++++++++++++++
到了下个路口。
言简意赅的沈嘉盛已经说完了大部分事情。
车门一打开,曾经在言战和陈非的订婚礼上给言战化过妆的规规矩矩站在路边,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显然被召唤过来时已经被打了招呼,他的表情都严肃了十二分。
“好久不见。快上车吧。”言战笑着招了招手,就弯腰上了车,“幸亏你裹着大衣,今天外面还挺冷的。你冷么?”
摘下墨镜,“见到你,我一点儿也不冷。你瘦了很多,言董。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启用我。人们都在议论,我给谁化妆,谁就结不成婚。”
“我和陈非的问题与你无关。你那次的妆容化的非常好。你没有任何过错。”
立刻笑靥如花,又感叹了一句言战瘦了太多,“我知道你是要参加商会的会议,所以这次准备的色彩很简单。”
“……”言战正襟危坐的望着,用思索的口吻说:“你知道,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就是我第一次在言氏会议上……”
言战还没说完,就知道言战说得正是她权倾言氏,第一次在整个言氏家族面前演讲时的妆容。
“那次的妆容如果搬到现在来,可能会有些许的过时。快十个年头了呢。况且,那次还是露天发布会。”谨慎的说,与此同时,他也从自己硕大的棕色化妆箱里拿出了言战曾经的那些定妆照,她记得头一次和合作时,他还没现在这个彩妆大师的称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化妆师,当时言忱要指给她一个在当时非常出名的化妆师,而她没用,选了,为了这个化妆师,她在家族会议前夕还和言忱闹过口角。
言战猜想,或许就因为她没有用言忱指定的化妆师,他就生气了,以至于她演讲当日,言忱都没有和她合照。
那对她的整个职业生涯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开端,而恰恰就在那一天,言忱居然连合照都懒得和她拍似的,远远的人群里应酬着,只留给她一个黑色的背影。
当把那天的定妆照拿到言战手上的时候,言战觉得这张照片是发烫的,她望着照片里那样年轻那样意气风发的自己,不无感叹的说:“我那时候真年轻啊,我那时候也真是漂亮极了。”
笑了,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而我现在更年轻,也更漂亮,那时候的我,要是见到现在的我,一定会嫉妒的发疯。”言战正儿八经的说完,自己个儿就笑开了,沈嘉盛也笑了。
陈祁东和连如白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张定妆照被塑封起来了,是在室内刚被化完之后拍的,言战穿着非常正式的女式黑西装,整个人看镜头的样子都很紧张。
“我还有几张,是你演讲过后抓拍的。你们想看么?”也想起了他没名没分的旧年时光,当年若不是言战坚持用他的妆容,也没他今日在化妆界的地位了。
“当然。让我先看!那天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我最后觉得自己是飘到台上去演讲的,那天最惨的一定是我,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我记得当时有媒体说,我那天像个紧张的丑小鸭一样,呱呱呱的走上台,呱呱呱的又说完了!”言战笑着捂住嘴巴,陈祁东也被逗笑了,拿出三张他珍藏的照片,言战看完第一张,又看完第二张,看到第三张的时候,她慢慢沉默了,因为这张照片里,她是清晰的,而就站在她身后的言忱是模糊的,只能看得见,言忱在看她。
一瞬间,那日草地的气息,言氏家族所有人脸上的笑容,记者们层出不穷的问题,言忱迟到了十几分钟后给予言战的第一次鼓掌,演讲结束后的阳光,香槟,还有人不小心把芥末抹在领带上那呛鼻的气味等等的一切,活生生的关于那一天的一切,全都马不停蹄的扑面而来……
言战抿住唇,心情复杂的抚上那个照片里,早已模糊的言忱。
这时候手机响了。
言战从小贾手里接过手机,小贾轻声说:“是式微小姐的电话。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言战点头,接过手机。
手机那头的言式微不确定的喊了声,“姑?是你吗。”
“是。是我。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有一个藏在我心里,已经快要烂掉的秘密,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觉得这个家快散了,我要告诉你。我,不确定,这是恰当的时机。本来我想找个恰当的时机。”
言战捏住手中的照片,“我想,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恰当的时机可言。最坏的时机,也是最好的时机。”
“当年……当年。”言式微从床上虚软的坐起来,“当年云家的那个孩子。不是我杀的。也不是顾双城杀的。”
“……你可以继续说,我在听。”言战捏紧照片,言式微说:“我不确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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