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元越走越觉得奇怪,偏离了主殿这些人是想把他们带到哪里。
想到那时是秦向安将夜残带了走的,怕是现在他的身份必然不同往日了吧。
眼前这间屋子不比夜残原先的寝宫小,反而因为高度的原因给人一种宽广的感觉,沉沉的冷色调让人看着心头莫名的压抑,好在掀起竹帘后打进来的光还是十分充足的。
镜华和花解元站在中间,明明被捆成囚犯的模样,但气势上却力压他们身边这一群魂祭殿的弟子们。
不多时里屋出来一人,纯黑的蟒袍前呼后拥的都是人,花解元定睛一看,可不是秦向安本人吗。
再细看他身上贴了一人,被单手拥抱着,像是得了软骨病,从下颌勾勒出苍白的肌肤,一件宽厚的睡袍绑得很松,露出来的雪白锁骨处还残着点点红斑,浑身散发着淫靡的味道。只因为侧着头并未看清楚脸,但看身形却让花解元熟悉得害怕。
“怎么了,什么事非要这时候打扰我?”秦向安微微不耐烦,一双勾魂摄魄的幽暗眼眸轻蔑地看向禀报之人,眼角微微上挑,哪还有当年一丝清远正派之气。
下人在秦向安锋利的眼神中颤抖了一下,低头指了指下面站着的两个人,局促不安。
秦向安目光一转,看到熟悉的镜华以后一丝了然划过眼底,倒是他身边蒙着面纱之人自己似乎未曾见过。
抖了抖衣袍,秦向安弯身坐进那张宽敞的漆木交椅,让怀中的人依着自己靠着,拦在腰间的手一刻也不松懈。那人一坐下,未绾的发如绸缎般倾落,花解元终得以看清他的脸。
不是夜残,还有谁?
花解元身子一歪,就要向旁边倒去,镜华捆着的手瞬间松开,默不作声地扶了一把,对上那双震惊到失神的眼睛,也只能暗暗地施以慰藉。
反正知道是秦向安,镜华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干脆也把花解元身上的绳子解了,两人站着也方便些。
魂祭殿的弟子们惊恐地看着两人任性妄为,而他们的秦大人,似乎也只是笑着不说话,气氛诡异极了。
镜华把手里的绳子随意往地上一扔,抬头问:“你果然就是秦向安?”
秦向安像是已经料到,并未惊慌:“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但是我想我已经帮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了才是。”说话期间他一直好奇地打量着花解元,这个白衣男子身上的气质似乎和镜华如出一辙,看样子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个他还无法伸手触及的地方。
作为凡人,秦向安能做到现如今的样子已经是很困难的事了,他虽然武学已然大成,可却不是修仙的好料子。夜残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大概隐隐猜得出,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镜华怕也不是简单角色,所以他一直靠着自己绝顶聪明的脑袋,把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仙人又如何,还不是像呆子一样被他耍了。
倒是那个白衣蒙面之人,从一出现就盯着他怀里的夜残痴痴地看着,这让秦向安感觉到了隐隐不安的威胁。
忍了又忍,他终面色不善的开口:“你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镜华发威
秦向安究竟干了些什么,杀了从前的知己?把魂祭殿纳入自己的手掌心?把夜残弄成现在这副惨状?他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怎么会做出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来……
花解元以为从前只有夜残的执念深,却不知秦向安的贪欲更大。
他可以原谅秦向安刺他那一刀,那样他们就算扯平了,花解元不再欠他的了。可他现在对夜残做的,花解元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尤其是发现夜残脚上还绑着铁链的一刹那。
那样心高气傲的夜残去了哪里,清醒的他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现在这样满身痕迹的躯体,更别说自尊上接受得了自己被拴上狗才会带的链子了。
花解元的无视让秦向安的不安逐渐扩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警惕心,他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那个人不顾形象地大吼:“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贴在他身上的夜残都能感觉到他胸口的剧烈震颤,抬头用呆滞的眼神奇怪地看他:“花花?”
这一举无异于火上浇油,愤怒的秦向安几乎不能控制地推开夜残然后一脚踹向他。
回来以后他教过夜残多少遍,不是什么花花,是向、安!是他秦向安!可是只有这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从他口中听见第二个名字。
他甚至让夜残拿笔在纸上一遍一遍的练习自己的名字,直到那支毛笔被夜残硬生生用牙齿咬断,最后两个字依然是那该死的花花,他当时的眼神似乎在指控自己为什么要逼他写其他人的名字?
屡教不改的时候,秦向安甚至差点失手用腰带将他活活勒死,可纵然还有一丝清明,就会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
秦向安从来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他甚至清楚杀掉夜残对他对自己的家族都有着巨大的利益,因为这样就可以凭着己方的势力威胁整个朝政。但是他宁可就这么自欺欺人地拖着,与夜残互相折磨。
得到一切的他只觉得空虚,这些都不够,根本不够,他还要夜残的爱,忘掉那个见鬼的花解元。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和以前的夜残越来越像了,暴躁无常的脾气,狠辣的手段,还有日日夜夜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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