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死的地方正是老河南大桥的桥下,第一次有记录的车祸发生在周琳死后第15年,而出车祸的人恰好是许缙安一家三口。那一次车祸并没后来两次这么复杂,只是刹车不及撞上护杆,当时的河南大桥安全措施并不完善导致整辆车翻进河里。
云海洋最终出的结论是周琳当年横死,因爱而不得心有不甘,化成怨鬼作祟,先是害死许缙安一家,仍不能平息怨气,继而每隔15年出来弄一场车祸。不过因为没有照片留下来,所以也并不能确定那个女鬼就是周琳。
张春无法想象作为21世纪的执法者如何能得出这么怪力乱神的结论,不过云海洋的分析确实存在可能性。不过张春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车上的孩子会消失不见,从第一次许缙安的儿子无法打捞到尸体,到后面两次车上的孩子直接无故消失。如果真是周琳那也可能是因为求爱不成,看到许缙安一家三口心生妒忌所以对他们的孩子痛恨不已,有了执念才将孩子藏匿起来。
但是张春总觉得那个女鬼不像为恶的鬼,她身上的怨气并不是太重,反倒是桥下那个通道里的东西让他更为在意。还有车祸发生时他看到的白影和安若,究竟两者间有没有联系?
放下想不通的问题,张春又偷偷早退,反正快放暑假,他也没课可上。他离开学校直接去医院,安若已经比起之前好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能吃东西,还能坐起来和他聊天。差不多天要黑的时候他起身回去,享受方锦打包回来的骨头汤。他没受伤时只要有空晚饭都会做,方锦吃人手短,主动的承担了打包晚饭的任务。
张春每天重复同样的路线走了一周,安若已经没有大碍,也没再发生过精神失常的事。他觉得安若大概只是由于身体虚弱被医院里不知名的野魂沾了下身,现在恢复了也就没事了,不禁放心下来。而他也没有再梦到那个唱戏的女人,手臂上的石膏也能拆了,换成夹板再过个一星期左右就能扔掉这碍事的玩意。这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甚至觉得应该吃一顿庆祝一下,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方锦,手机却先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春,小钰醒了!”
张春觉得声音耳熟但一时没反应出到底是谁,于是问道:“你是?”
“云海洋,不记得了?”
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失望,张春干笑一声,完全不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的,敷衍地回道:“刚拆完石膏,还在医院里。”
“你的手好了吧?”
“嗯,快好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张春想着要挂电话时对方忽然说道:“小钰的事,多谢你,还有夏树。”
张春被他严肃的语气弄得不自在,客气地说:“不用了,我们什么也没做,是你侄子吉人天相。”
“没有你们我肯定找不到小钰的,我姐姐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你们的。”云海洋满是诚肯。
张春腹诽你要感谢就算了不用带上你姐,嘴里轻轻笑了两声。
“有时间一起出来喝两杯,等我忙过这阵就去找你。”云海洋擅自做了决定,完全不容张春拒绝。
“好。”张春随口答应,再闲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经这一岔他也不想再出去吃饭,直接坐车回去。夏树最近一直待在屋里,他每次开门都刚好站在门口迎接他。虽然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仍然觉得疑惑,夏树以前晚上时常都会出去,有时白天连也不在。可自从他受伤之后就变成了居家男人,而且变得很关心安若,他回来就会问安若怎么样,说了什么话。他实在看不明白夏树的心思,之前还说希望他不要和安若在一起,可转头又这么关心安若,难道夏树喜欢上安若了?
我靠!
张春在心里一声大骂,怒冲冲地冲到夏树面前,冷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手好些了吗?”夏树望着张春,“你怎么了?”
张春愣了愣,突然缓下语气说:“夏树,你有喜欢的人吗?”夏树完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继续说:“你觉得安若怎么样?”
夏树的眼神终于动了动,没有说话。张春突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说道:“安若是好女孩,你别祸害他。”他祸害我就够了。
他说着头脑发热,跨坐在夏树腿上。一直以来夏树对他的好他都接受得理所当然,他不是白痴,即使夏树不是人类,但能对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他才不信是什么还债。他觉得夏树的心中一定有他,甚至在夏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他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夏树被张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一僵轻声叫道:“花儿。”
张春用没受伤的手抱住夏树的脖子,他知道不说是只有一只手能用,就是双手完好也他不能制住夏树,但是这个动作至少能让夏树在推开他时考虑到他是伤员下不了重手。
果不其然夏树推开张春的动作,因为他夸张的龇牙咧嘴轻下来,他静静地盯着张春,严厉地喊道:“花儿,下来。”
张春当作听不见他的话,轻笑着说:“夏树,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儿孙满堂了,因为男人生不出孩子。”夏树眼神复杂地对上他的视线,他接着说,“怎么办?”他说着收紧抱着夏树脖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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