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五十步之内有一只,异种。”大概是头一回感知到气息如此诡异的异种,狸太白想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两个字,“它很强大。”说完便低着头不再说话,完全不知道他的话在其他人心里掀起了怎样的狂潮,他忙着思考为什么刚才没有感知到那只异种的气息。
“什么意思?”高晴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狸太白实力的人,狸太白的说的每一个字她自然都听的懂,只是要她相信就有些困难了。
“字面上的意思。”李睿渊和乐天虽然也是心中诧异,却知道狸太白不会毫无根据的乱说。
李睿渊的视线锁定了前面的两辆车,下意识的问坐在后座的双檩:“现在怎么办?”
“先通知陆团长。”
“怎么……”通知二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双檩从包里掏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两行字,将纸张折起,狸太白接过去又卷了卷,塞进玄猫脖子里的小口袋里,然后将它从车窗里放出去,玄猫踩着狸太白托着的手,跳上了车顶。
坐在前面的李睿渊和高晴可清楚的看到前方一只全身黝黑的猫在车顶间跳跃穿梭。不多时,为首的车里发出二长一短三声哨音,车队渐渐停了下来,众人虽心有疑惑,还是停好车子,等待指示。
高远驾驶的车调头驶到队伍最后,直到与双檩的车并行,才停下,陆良等人自车上下来,双檩几人自然也早早的下了车,两人对视一眼,陆良脸色一正,声音粗狂的对前面喊了一声:“都下车。”虽然双檩字条上写的是倒数二三辆车,但看样子,哪辆车有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谱。
“精神系异能者到这边来。”见众人都下来了,黄粱补充道。众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能摸不着头脑的按指示做。
陆良对站在旁边的高远抬了抬下巴,“去看看还有没有没下来的。”
高远刚迈出一步,就有人站出来,是个看着四十多岁的妇人,似乎是畏惧陆良的气势,佝偻着的肩膀有些发抖,“团,团长,我家,当家的,自前儿受了伤,一直不见好,今天有些发烧……”似乎是说不下去了,妇人渐渐停下,反复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再说出什么来,为了便于管理,整个团被分成多个小队,每队各有队长负责,陆良早有命令在先,身边有发烧的队友,一律上报,不得隐瞒,很明显,这妇人是明知故犯,刻意隐瞒的。
妇人的丈夫叫廖北,是个东北汉子,末世前就是个练家子,后来又激发出力量型异能,十分能打,那个小队,就是他的队长,陆良对他颇有印象,他的伤就是前几天出任务的时候受的,因为丧尸并不是以病毒感染传播的,所以没有对他进行隔离,回基地后,找来医生给他瞧了瞧,又赏了一些物资作为安抚,这事就算过去了,异能者体质较常人强健许多,那伤,按理说现在早该好的差不多了,现在高烧,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异种虽不喜寄生在活人身上,但也不是没有过前例。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里,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向那妇人的神色戒备起来。
以精神系异能者为首,一群人将那辆面包车围了起来,动作上皆是小心翼翼,那妇人似乎毫无顾虑,见状主动推开人群,拉开车门,廖北就斜倒在第三排座位上,双眼紧闭着,脸色发红,确实是高烧的症状,妇人见丈夫这般境况,瞬时红了眼眶,迎上去握住廖北的手,低着头沉默着,像是在等待宣判,与丈夫一起。
众人皆有所动容,目前已知的逼出异种唯一的方法就是砍断丧尸脖颈,破坏头颅,但活人被寄生,还有万分之一活下来的可能的。
陆良眉头紧紧的皱着,最终垂下眼,摆手吩咐道:“先找根绳子把人绑起来,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虽此时廖北的存在是个隐患,但,他不能叫跟着他打拼的兄弟们寒了心。有些规矩还是不能废的,陆良抬眼,气势外放,二级异能者的威压无形之中给了众人无尽压力,“大家既然跟着我一块干,就是信任我陆某人,规矩不能废,这是我最后一次强调,各队有高烧者,必须上报,往后若有隐瞒的,一律逐出队伍,此次念在情况特殊,廖北所在的小队每人记过一次,等到了锦和,再行处置。”
“呃……”狸太白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被双檩捂着嘴拉了回来,狸太白眨巴两下眼睛,有些不明白,那异种十分强大,那个人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他有种预感,等异种完全寄生,恐怕更不好对付,双檩为什么不让他说呢。
两个攻击系异能者自货车上拿了绳子,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三个精神系异能者,他们走近了,正要将昏迷的廖北捆起来的时候,一只核桃大的异种骤然自廖北脑中飞射出来,速度之快,怕是在场的普通人皆看不清其身影,精神系异能者有心想捉住它,却不得其法,那异种明显对离得最近的几人并无兴趣,径直越过人群,直直陆良那块的方向凌空飞去,它的目标是双檩。
双檩出乎本能的释放出黑雾,危急时刻激发的应激反应往往比平常时候更为强大,单看黑雾的浓郁程度便是从未有过的,然而,便是如此,向来所向披靡的黑雾竟也只让异种降慢了速度,竟毫无被吞噬的痕迹。
“撤掉。”说话间,狸太白已聚出一方灵力罩,双檩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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