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扳何沐风的肩膀。何沐风心里烦闷,很想把赶出去。但是林暮禽俯身看着他,用手摸着他的头,轻声说:“沐风,你心情不好?”
何沐风避不开他的视线,也挣不开他的禁锢,只好胡乱敷衍道:“我、我想我妈了。”
这糟糕的理由让林暮禽的心很受触动,他把何沐风抱进怀里,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一只大野兽哄一只幼兽睡觉。
何沐风在沉睡之际,很忧伤地想:他怎么不来喜欢我呢?
两人相互拥抱着躺在床上,没有吃晚饭,也没有脱衣服,就这样一直睡着。
林暮禽睡梦中觉得怀里抱了一个暖炉,浑身都热乎乎的。他口干舌燥地醒来,外面天色微明。梦中的暖炉——何沐风蜷缩在他怀里,两只软软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胸口,露出来半张脸白里透红,睫毛长长的,嘴唇和脸温热柔软,双腿蜷缩在他的肚子上。林暮禽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何沐风的一只脚抵在他胯间硬硬的一团。
早上醒来看到这么旖旎的景色,林暮禽觉得更加口渴了,他刚认识何沐风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很像一枚糖果,在舌头牙齿间挑弄应该很不错,现在倒觉得对方像一只肉质鲜嫩的动物,让他很想一口吞掉。
林暮禽并非不懂情/事,也无意做一个禁欲的正人君子。他收紧揽在何沐风腰上的手,另一只手探至腰间,从毛衣里缓缓摸到胸口。
何沐风的身体很热,肚子到胸口的皮肤滑嫩得如同奶酪,当粗糙的指腹亵玩他的小腹,他情不自禁地皱起漂亮的眉毛,身体也轻轻地发抖。
林暮禽的手指按住他胸口一侧乳/头,颇有技巧地捻动。
“嗯……”何沐风在他怀里打了一个哆嗦,嘴唇微张,轻轻呻/吟,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林暮禽低头看他:“沐风,是我。”
何沐风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轻轻按住林暮禽的手腕,小声说:“暮禽,我不舒服。”
林暮禽这个时候才发现,何沐风浑身的热度并非因为情动,而是他真的发烧了。
☆、林的困惑
何沐风昨天一直在玩雪人,导致夜里发高烧。他自己迷迷糊糊,并不知道早上被玩弄的事情。林暮禽抱来一床厚棉被,压在他身上,强迫他喝了一点白粥,然后才喂他吃退烧药。
他把何沐风摆成仰卧的姿势,脱掉他身上的毛衣和裤子,又绞了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林暮禽很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将何沐风安顿好,他去书房处理工作事务。快中午的时候,他再次来到何沐风的卧室。
何沐风依然是仰卧在床上,双眼微闭,很乖顺的模样。林暮禽把手伸进棉被,隔着单薄的衬衫摸到何沐风的肚皮,汗津津的。看来烧已经退了。
何沐风噗嗤一声笑了,这次他是清醒的。他哑着嗓子说:“痒。”
林暮禽放下心来。到厨房把微波炉里的清粥小菜端来给他吃。何沐风饿坏了,将饭菜吃干净,他挣扎着要穿衣服下床。林暮禽又量了一次体温,还是有点低烧,所以不准他下床。但何沐风显然不是一个能老实躺在床上的人。林暮禽把他平时看的和画册放到床前,又打开笔记本让他玩。自己则坐在床上,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拿着合同专心地看。
何沐风靠在他怀里,身上感受着他的热度,鼻子里是淡淡的古龙水味,眼睛里是他英俊的侧脸。这个时候哪有心思玩游戏看啊。
“林暮禽,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何沐风试图和他聊天。
林暮禽头也不抬地说:“不听。不过,叫我暮禽吧。”他翘起嘴角一笑:“你生病的时候多乖。”
何沐风把毛绒绒的脑袋往他怀里凑:“我现在也在生病啊。”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林暮禽勉强看完了文件。他和何沐风的关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这种关系让两个人都觉得愉快,又危险。林暮禽把文件放回书房。看了一眼日程,下午没有公事。林暮禽心想,要是何沐风的烧退了,就和他在床上培养更进一步的感情。
但这个时候,他的绯闻女友打电话来了。程媛媛想买一些衣服和首饰。此时正是收购程远的关键时刻,而且,林暮禽想象程媛媛的模样,他昨天真有点娶她为妻的想法。
林暮禽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打电话订了一束花。临出门时,他悄悄来到何沐风的卧室。何沐风吃过午饭之后,体温又有点上升。此刻正趴在被窝里,一边打瞌睡一边玩手机。
“沐风,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你记得不要下床。”林暮禽嘱咐他。
何沐风有些不高兴地看他:“下午不是没事吗?你出去干嘛,不能陪我吗?”
即使是钢铁一样的硬汉在生病的时候也是很脆弱的,何况何沐风本来就不怎么坚强。林暮禽弯腰摸摸他的头,柔声说:“我很快回来。”
何沐风闻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心里也明白了。林暮禽正常情况下是不用香水的。何沐风有些难过地说:“你是去约会吗?去陪程媛媛吧。”他把脸埋进被子里。
林暮禽一瞬间心里很难过,不过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很明白想干什么和该干什么的区别。这种性格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凉薄。林暮禽站起来起身离开。
他快走到门口时,何沐风叫住他,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暮禽,你不要去陪她,来陪我。她生病了吗?她一个人在房子里没人管吗?即使是那样,你也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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