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露出一个无所谓的冷笑。
何沐风情场失意,事业上也遭遇打击,因为心神不宁,他将一份错误百出的稿子交给主编,立刻就遭到了迎头痛骂。何沐风很淡然地接受了上司的责骂,在电脑前认真修改稿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在网上搜罗租房信息,正在一条条筛选时,前台小姐告诉他外面有一位女士找他。何沐风一脸茫然地出去,他并不认识找他的这个女人。
然而这个穿着职业装一脸严肃的女人告诉他:“我家小姐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何沐风简直感到莫名其妙,这位小姐该是多大的谱啊。他跟着那个女人出去,到了附近一家高档的养生会所。在一间装潢精美而封闭的房间里,何沐风看到了仪态万方的程媛媛。
程媛媛脸色冷漠,坐在粉红色休闲沙发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热咖啡,她用修长的手指捻着小勺,轻轻搅拌,鲜艳的指甲简直触目惊心。这种成熟冷艳的装扮和她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何沐风莫名地想起了来者不善这个词。
“好久不见啊,小何,快坐。”程媛媛面无表情,声音却热情甜美。
何沐风皱眉,感觉很不舒服,他平静地坐在她对面。并不主动说话,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沉默了一会儿,程媛媛终于开口:“暮禽现在好吗?”
“不知道,我俩工作都很忙,不经常碰面。”何沐风说完,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冷淡了,于是补充一句:“他没去找你吗?”
“要是你不勾引他的话,他自然会来找我了。”程媛媛尖刻地说。
何沐风眉毛一挑,大脑飞速旋转,神态却依然平淡。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毒、虚伪、不要脸的男人。”程媛媛说得很慢,力图使每个字都能牢牢刻进何沐风脑子里:“你表面上祝福我,背地里却勾引我男朋友。亏你在我们面前装出一副无辜正经的模样,我真想知道,你这张小白脸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张狐狸脸。”
何沐风不知道程媛媛什么时候知道了他和林暮禽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经被她知道了,那也只能坦然面对。何沐风没有和女人吵架的经验,当然,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绅士,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于是何沐风只好试着平息她的怒火:“嗯,那个,我以后不会勾引他了。”
程媛媛冷笑:“是因为暮禽不上钩吧?你这个变态,下次你可以试着tuō_guāng衣服,跪在他面前,说不定他会赏脸上你。”
何沐风惊得跳起来,不认识似地打量程媛媛,望着对方一脸挑衅地表情,何沐风重重坐下,淡淡地说:“不要这样说他,也不要这样说我,听起来太肮脏了。还有,我不是变态,我是正常人,只不过性取向属于少数派。”
“你喜欢男人,还说自己不是变态!?”程媛媛尖叫。
“你也喜欢男人,你觉得自己是变态吗?”
“你恶心死了,林暮禽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死缠烂打地黏着他?”
何沐风烦恼地发现,程媛媛又在这个问题上转悠了。他好脾气地重复一遍:“我以后不会勾引他了。”程媛媛端起桌上的咖啡泼在何沐风脸上。何沐风像苏格拉底那样悠闲地想:“暴雨之后,就要打雷了。”
很奇怪程媛媛在西方留学多年,学的又是时尚高端的专业,但她骂人的那些话,各种对□和性描绘的字眼,连何沐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于是他茫然地低着头,趁着这段时间把下午的工作计划安排了一下。
程媛媛凶残地镇压了这个萌芽状态的第三者,然后开始对林暮禽采取怀柔政策了。她丝毫不提何沐风,只是隐晦地提醒林暮禽要广交朋友,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林暮禽何等精明,立刻就察觉出了异样。表面上却淡淡地答应了。
当晚林暮禽在家中等何沐风。
两人以前吵架时,何沐风往往绷着小脸,很乖地吃饭睡觉,就是不说话,只等着自己去哄他才好。然而现在,何沐风非常爱笑,而且是皱着眉头冷笑,眼神里带着刻骨的恶毒和恨意。林暮禽素来沉静,但看到他这样却暴躁地想把他按在地上,凶狠地吃掉,让两人的骨头和血肉都融合在一起。
何沐风抱着一堆文件回来,穿着皮靴踩在地毯上,一步不停地上楼。林暮禽不得不叫住他:“沐风,程媛媛有没有找过你?她为难你了吗?”
何沐风大幅度地点点头:“她为难我了,她把咖啡泼在我头上,还骂我是贱货之类的,太多词汇了我记不住。”他扬起脸看林暮禽:“怎么样啊,林暮禽,你要替我报仇?打她一顿,或者干脆一点,杀了她?”何沐风大笑着上楼。
何沐风决定用事业上的成功弥补自己感情上的创伤,他加班加点地工作,连上司都关照他不要为了工作太拼命。正当何沐风以为自己很快能迎来事业上的嘉奖时,他收到了辞退信。
何沐风这次真的太生气了,他在主编办公室大吵了半个小时,哦,这次是他单方面吵主编,他是学中文的,脑子里自然有许多高妙文雅又恶毒的词语,最后主编毫无招架之力,几乎要报警了,何沐风才恶狠狠摔门,收拾自己的东西,潇洒地走人。
何沐风不知道失恋和失业,哪个更打击他,但现在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我不想活了。”
林暮禽晚上回到家里,一眼看到缩在沙发上的何沐风,他几乎反射性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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