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称赞了一声:“很聪明。”
小紫第一次被青曦王夸赞,顿时得意得忘乎所以,心里喜悦得要跳起来,脸上却作出忧郁状:“聪明有什么用,我倒是希望自己能笨一点傻一点,起码更能讨王上喜欢呢。”说罢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他这些话自然是意有所指,青曦王微微蹙眉,然后淡淡地开口:“你找错原因了,你不讨我喜欢,和智商高低没有关系。”
小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曦王向来寡言,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刻薄尖酸的话,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是为了小紫刚才言谈中嘲讽的那个“笨而傻”的人。
小紫尴尬而气闷地剥盘子里的瓜子,瓜子壳落在盘子里发出啪啪的声音。青曦王则是一边喝茶一边沉思,顺手把自己面前没有动过的糕点推到小紫手边,像是无意之举,又像是有意为之。
卖唱姑娘唱罢一曲采莲曲,坐在角落里休息,她将一张秀美的脸藏在琵琶后面,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覆盖了琵琶玹,单是看她的身影,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动的了。
一个体型彪悍的差役,将官帽斜戴,衣襟敞开露出毛茸茸的胸毛,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卖唱女身上,喝令她唱一首新鲜香艳的曲子。那姑娘见他们几个凶神恶煞又都是官府的人,很不好惹,只好捡了银子整顿衣衫,唱了一首民间姑娘常唱的纺纱歌。不料刚起了个头儿,那差役就嚷着:“不中听不中听。”让她唱勾栏妓、女常唱的俗艳曲目。卖唱姑娘从来没有听过那些名字,更别提唱了,只好尴尬地回绝。
她一拒绝,旁边的人立刻都起哄起来,又嘲笑那个差役连个卖唱女孩子都摆平不了。他们仿佛十分喜爱看这个姑娘窘迫难堪的样子,待她苦苦朝那差役哀求,几乎掉下眼泪的时候,旁边那些看客都兴奋地拍手狂笑起来。
然后那差役攥住卖唱姑娘的手,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说:“老子钱都付了,你却推三阻四地不愿唱,这不是讹诈钱财吗?随我到官府一趟。”
这自然是玩笑话,那姑娘却吓得几乎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饶,额头在地板上咚咚磕出血迹。差役一看她这样,就皱着眉坐回去,嘴里嚷着:“你起来,老子最看不得你这种可怜相。”
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她虽是在外面卖唱,年纪却小,没经过大事,只担心自己一个姑娘家真的被押入监狱,一辈子就毁了。
旁边人见闹得大了,就都不再起哄,笑着望向那差役,看他如何收场。
差役无法,只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去扶她起来,那姑娘被他钢铁般的手一握,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甩脱了倒退几步,仓皇失措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竟然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满屋的人只听得沉闷的“咚”一声,那姑娘软软地倒在柱子下面,额头上的血汩汩流出来。
旁边的人惊呼一声,都围上去看。
小紫望着青曦王问:“死了吗?”
青曦王微微摇头:“死不了。”
人群中有人喊:“还有气,快送医馆。”
那差役一言不发地横抱着姑娘,往楼下跑,旁边几个同行打趣他:“张大,你这回惹上事了,这丫头要是傻了残了,从此可就赖上你了。”
那个差役一面咚咚往楼下跑,一面直着嗓子冲楼上吼:“养她怎地?老子又不是养不起。”
小紫探头望着外面街道上,那壮硕的差役抱着瘦弱的卖唱姑娘健步如飞地朝医馆走。“倒也是个爷们。”小紫舔舔嘴唇,点头道。
青曦王却若有所思:“这姑娘容貌姣好,声音甜美,却在这种鱼龙混杂地地方讨生活,一定会遇到许多纠缠和麻烦,不知她以前是如何保全自己的。”
小紫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说她容貌姣好声音甜美?哈,王上,我还以为您从来不在意别人的容貌呢。”
青曦王道:“我不是修行的和尚,也不是修性的道士,当然看得到青丝红颜,分得清妍媸美丑。”
“哦,那你觉得我生得如何?”
青曦王靠在椅背上,客观而平静地评价:“上品。”
小紫不依不饶地问:“和他比起来呢?”
“谁?”
小紫暧昧地笑了一下。
青曦王心中了然,摇头轻声道:“别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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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
中午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寒枫叫了两份晚饭送到房间。吃过饭他和安灵坐在窗边下棋,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安灵棋艺不高,被寒枫杀得节节败退,他将棋盘一推,垂头丧气地说:“不来了。”
说完他望着外面的的雨和树木,寒枫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问:“我们下午去茶楼一趟,我还想打听一些事情。”
安灵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窗棂上飞溅的雨滴,有气无力地说:“不去,我困。”
“你怎么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寒枫将棋盘放进抽屉里,拉起安灵的手腕按住脉息,问道:“是不是怀孕了?”
安灵笑了一下:“不知道。”
寒枫将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又换了另外一只手,随口问道:“你想要孩子吗?”
“不想要。”安灵说:“特别不想要。”
寒枫松开他的手腕,找来纸笔,提笔在上面写了几味药材。然后叫来店小二,吩咐他去抓药。
安灵好奇地问:“我真的生病了吗?”
寒枫点头:“脉息紊乱,思虑过多。”他温柔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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