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是请假了吗?”
“不然呢,你想让我这个样子上学?”
“那医生有没有建议住院?是爸爸给你请个护工,还是说你在家,给你请个阿姨?”方博文小心翼翼地问。
“都不要,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方裕宁架着拐杖准备回卧室,又转过头来,“你不是刚刚正准备出门吗,怎么还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
方博文讪讪地看着儿子,明明自己才是家长,他却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爸爸只是想跟你说会儿话……”方博文说,“你要是不愿意理爸爸,那就算了……我在你抽屉里放了些钱,还是原来那个位置,要是觉得不够……可以跟爸爸说。”
“知道了。”方裕宁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句,回房间关上了门。
过了不久,他听到家里的防盗门关上的声音,他爸走了。
方裕宁撑着头捂住眼睛,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陆离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鞋架上多了六七双鞋,都不是自己的。
方裕宁正躺沙发上,怀里抱着薯片,边看电视边用左手抓薯片吃。看到陆离回来,含糊不清地说,“你可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不是让你自己出去吃吗?”
“不要”,方裕宁翻个身,趴在沙发上看着陆离,对他伸出手。
“你想干嘛……”
“帮我擦手。”方裕宁说
陆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方裕宁的手很白,很软,他抽了张纸巾,慢慢帮他擦去上面的碎屑和粉末。
“今天还疼吗?”陆离问。
“不疼啦,你家真是块宝地啊,自从住到这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下楼梯都有劲儿了!”方裕宁一口广告腔模仿得很像。
陆离早习惯了他的没正经,“觉得好点儿了就出门,我带你去吃晚饭。”
“真的?”方裕宁跳起来,忽视了扭伤的脚踝,一下子歪倒在沙发上,眼泪都被疼了出来。
“疼疼疼疼!”他大喊大叫。
“又扭到了?”陆离下意识地虚握住那只纤细的脚踝,待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时才发觉这个肢体触碰有些过线,便又触电似的放开了。
“没……差一点。”方裕宁抹了抹方才溢出眼角的泪水,“你背我一下。”
“不行,自己用拐杖。”
“我不!”
“方裕宁,我不会一直顺着你,你别想一直用这招。”陆离一副严厉的面孔。
方裕宁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陆离与他对视,不为所动。
“好吧,我知道了……”方裕宁不情愿地穿鞋,拿过了那个严重影响他和陆离拉近距离的拐杖。
他下楼梯时走得很慢,陆离扶着他,紧张地注意着他的脚下。
就三层楼,走下来却比陆离背着他爬上去时还慢。
“我给你把考试试卷带回来了。”坐到车上时,陆离说。
“你能不能别在我正开心的时候说这个?”
陆离充耳不闻,“你明天白天把它仔细看一遍,不能写字至少要思考答案,我晚上回来考你。”
“……”
方裕宁蔫了一路,没说话。
等到下车,发现陆离竟然带他来火锅店,又兴高采烈起来,“是因为我昨天说想吃火锅的关系吗?你这么关注我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喜欢我?”
“点你的菜。”陆离把菜单递给他。
“看在你这么体贴我的份上,我请客!”方裕宁抽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陆离一看,全是红的,他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说你很穷吗……”
方裕宁尴尬地“嘿嘿”笑,又兴冲冲道:“你岳父,也就是我爸,今天刚给我的,嗯……他说为了感谢你,这是给你替我倒贴的医药费、生活费、住宿费,还有将来的过门费,这是定金!”
“别玩了,不嫌丢人,快把钱收起来。”陆离道。
“怎么,你嫌少?”方裕宁抢着说,“那我还可以以身相……”
“打扰一下两位先生,现金最好不要放在显眼位置,这样不安全。”侍应生过来提醒。
方裕宁这才注意四周,的确有附近桌的人在看他,那个眼神……好像在看神经病……
方裕宁讪讪地把钱拿回去了,等侍应生走后,又像发现惊喜似的跟陆离分享,“刚刚他叫我们什么,你听到了吗?”
“嗯?”
方裕宁清了清嗓子,尽量严正的声音模仿;“打扰一下,两位先生。”方裕宁笑出声来,“竟然没有叫两位同学,叫的先生!我看起来像大人吗?”
“……”陆离拿过菜单,自己看了起来。
“陆离,你理我一下啊。”方裕宁扯他袖子。
陆离抬头看他,看到方裕宁在灯光照射下眼底一片波光粼粼,加上他充满期许的神情,有种灿烂夺目之感。他失神了片刻,道:“你像幼儿园没毕业……”
“你怎么都不会说句好听的话。”方裕宁抱怨。
陆离看着菜单,“你想吃什么?”
“脑花!”方裕宁脱口而出。
“脑花?”陆离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就是猪脑花,这里没有吗?”
“有的……”陆离拿着笔,迟迟下不了手,“你确定……要吃那种东西?”
“脑花怎么了,可好吃了,我吃火锅就是为了吃这个的,口感嫩滑,像豆腐一样,又香又……”
“停停停!”陆离表情有些难受,“你别描述了……”他赶紧在旁边打了一个钩。
方裕宁又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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