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还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逮着机会就要多团聚。
方裕宁虽对他的脑回路竖中指,却也乐意参加他的活动,本来嘛,狐朋狗友在一块儿,向来不是为了一起干英明事的。
陆离不爱参加集体活动,方裕宁劝了几次他也没改口。方裕宁知道他是这性子,也不勉强。
老王定的时间正是周六晚上,方裕宁早早回到家,洗了个澡,脱下校服换了件自己的衣服便出了门。
本来以为老王是叫了几个人,结果到那儿一看,包厢都开了好几个,老王跟卡门他们早到了,正等着他。
“哟,你中头彩了?”方裕宁挨着他们坐下,“在这种地方,还好几桌,不便宜吧?”
“别说了,一帮饿死鬼似的,我本想着最多十个人,结果一个又带了两三个,我看今天这阵势,肯定大半个班都来了。”老王一脸悲痛万分,活像在办丧事,“方裕宁,接下来两个月,我连在食堂吃饭都吃不起了,准备自己带两罐咸菜,到时候,你记得分我点饭。”
方裕宁开怀地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别再让我逮着你自带山珍海味混在我们一堆食堂菜里吃。”
老王岔开话题,:“哎,我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是焚香沐浴去了还是焚书坑儒去了,我们等你等得饿死了。”
方裕宁:“你们不是已经开吃了吗,可别人还没到齐,你们就把菜吃光了。”
老王哈哈笑,把卡门肩膀重重一拍,“不会,卡门不吃肉,我们起码多出三个人口粮。”
正在夹青菜的卡门被这一掌拍得一沉,绿油油的番薯叶又掉回了盘子里。
老王:“哟,没事吧你,怎么跟肾虚似的,要不你别减肥了?我看你这段时间已经瘦了不少了。”
方裕宁白他一眼,“哪有减肥减出肾虚的。”他将卡门打量一圈,发现他好像又变瘦了,都隐约有点苗条的痕迹了。
“说真的,别是低血糖吧?”老王道。
方裕宁挑挑眉头,“不是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不过,你这样会不会顾此失彼啊?”
“什么爱情的力量……”卡门支支吾吾,“你们不是一直嫌我胖来着,我减肥还有错么。”
“少来!嫌你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前怎么说来着,说胖是你的人生态度,说明你吃得好睡得好。现在心血来潮要减肥,没猫腻谁信你?”方裕宁阴笑一声,用胳膊将卡门脖子一勒,学着电视里看的狱卒语气恶狠狠道:“老实交代进度条,可免你一死——”
“咳咳,”卡门呛了几口气,“什么……什么进度条。”
“少装,快说,你跟你那位梦中情人,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拉过小手?”
“小处男,你真纯情。”老王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扒开方裕宁胳膊,冲卡门道,“别跟他一个水平线,可以告诉我一些尺度大的信息,嗯?”
“咳咳咳……”卡门伏下身一阵剧烈咳嗽,“你们……你们想太多了。”
“那啥……”卡门脸一红,“我还没告白呢……”
方裕宁和老王整齐划一的一声“卧槽——”
“我想再等等,人家要高考嘛……不能影响别人的。”
老王吸了吸鼻子,“真感人,都比得上窦娥了。”
方裕宁:“我说你读过书没有?窦娥那不是冤死的吗,跟感动有什么联系?”
“你才没读过书,”老王白他一眼,“我是替这哥们着急,都瘦掉五六十斤肉了吧,都喜欢人家好几个学期了吧,还不告白,还要等人家高考?我问问你,人家高考完了是不是就毕业了,毕业了你是不是就见不到人家了?俗话说得好,六月七号谈恋爱叫早恋,从六月八号下午交卷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万一你那位心上人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是不是比窦娥还冤?”
卡门闷了一阵,咬着唇,“她不会的。”
老王嗤笑一声,“人家又没跟你签合同。”
“方裕宁不也没跟陆离签合同吗?”
“这哪跟哪儿啊。”方裕宁失笑。
“你跟她……”老王凑近一步,“已经是方裕宁跟陆离那种关系了?”
“……目前还不是。”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赶紧告白,可就永远不是了!”
方裕宁:“行了你,当媒公当上瘾了吧。”
老王突然狞笑一声,“你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我也算你和陆离的媒人是不是?你是不是该好好回报我一下,要不,今天这顿饭你请?”
“你什么时候成我俩媒人了?”方裕宁莫名其妙。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陆离转来那天,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是谁喊的你?是谁提醒你有帅哥?又是谁一直关心事后发展?最后又是谁,给了你决定性的启蒙教材?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那玩意,你们用上没?一起观摩模仿了没?”
“你俩在说啥……”卡门看到方裕宁一张万年不变的小白脸居然转红了,还语塞了。
老王将卡门头一摁,“少儿不宜。”
☆、 悸动
老王的本意只是几个相好的聚聚,没想到他“相好的”,却又有各自的“相好的”,本来一桌就能搞定的事,分了好几个包厢。交际广的在几个包厢间乱穿,小团体抱得紧的,便自己凑在一起抱着冰啤酒猛喝。
人们常说世事无常,何况是一群少年人的聚散离合。老王这么惶恐着,其他人却没他这股自己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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