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觅白道:“苏津,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无关。”
苏津冷冷道:“严觅白,那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吧,彻底断了吧。”
严觅白笑了笑:“好啊,苏津,其实我想着想来我追你七年真他妈傻,我可能就是看你高高在上,想把你也拉下来,现在好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苏津看着他,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我走到学长身边,微笑道:“学长……”
严觅白拿出一支烟,点了火,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烟圈。
我道:“学长,我刚才听见你和苏津的对话了,可是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严觅白笑道:“是吗?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笑道:“学长,我认为你正直,善良……”
严觅白看着我,勾唇笑道:“是吗?可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善良,我是坏人,我是个人渣,怎么样?”
我静静地看着他,那烟圈一圈一圈地浮在空中。
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我听见了严觅白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我这样的人,他为什么还喜欢我……”
我看着学长,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道:“学长,我喜欢你,苏津他根本配不上你。”
他看着我,他把手中的烟放下,笑道:“可是,我这辈子只喜欢他了,我才是配不上他的人,而我以后也不会喜欢别人,所以,对不起了。”
当时的我坚信我的爱远远超过那个人,道:“学长,我喜欢你,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做,即使你无法接受我。”
那一句话,那一份无悔的爱意,那是暗恋的三分罪,它便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我愿意为他付出,甚至愿意为他毁了他自己。
那是我们的共同犯罪。
我诬陷他qiáng_jiān,他供认不讳。
2010年
秋
我一直没有觉得同性恋与异性恋有任何不同,它们都是爱,爱本来就不该掺杂任何事物,无论是年龄,身份,抑或是性别。
是的,我是个同性恋。
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有着固定的女友,可是父母一直催婚,我曾经尝试过告诉他们真相,可是我无法说出口,我没有那个勇气。
如果说严觅白是不是一个优秀的男友,我可以确切地回答是的,在他和我交往的三个月,他会去我父母家里去照顾他们,他会帮我处理好一切事情。
可是,在我看来,他更是一个完美的朋友。
我们假装交往三个月,之后结婚。
一切看似理所当然,其实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谎言,一个为了我撒的慌。
我们结婚两个月,离婚。
离婚之后,我对父母说:“爸妈,我以后再也不会嫁人了。”
他们对我说:“女儿啊,我就知道那个小子靠不住,当初就不该那么着急结婚,以后咱们还能找到更好的。”
我说:“爸妈,我怕了男人,以后也不会嫁了。”
一场好戏落幕,我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自然要去感谢配合我的演员。
今天,我和严觅白约定在酒吧见面。
我请他喝酒,对他说:“觅白,我真的太麻烦你了,我和安拉都会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在一起。”
严觅白笑笑,随意道:“没关系。”
我看着严觅白依旧和从前一样年轻英俊,可是眼神却不再清澈,岁月还是留下了痕迹,我说:“觅白,你也三十了,也找个人照顾自己吧。”
严觅白看着我,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何必去连累其他人,更何况,我心里有人了。 ”
我摇了摇酒杯,杯里的冰块撞击着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无奈道:“觅白,我知道你和苏津的事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娶妻生子了。”
严觅白看着我,道:“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便好了。”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对于他的态度不满道:“觅白,你们已经分手已经五年了,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为什么你要分手?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想千百种办法来解决,但是不会像你做的那么绝情。”
严觅白只是笑着看着我,不气不恼。
我听见他说,“我在我的人生里做下的每一个选择,在别人眼里可能都有各种错误,但是这是我的人生,也只有我真真切切地走过,你们有千万个如果,可是,你不是我。”
你不是我。
纵有千万个如果,我们终究没有走过他的人生,我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否定他的抉择,可是那是他在他的岁月里经过无数次的纠结与反复做出的选择,无论对错。
我们不是他。
正如我一样,可以空说着大话,但是永远不敢亲口告诉他们,我的性取向。
我是不够绝情,可是过于懦弱。
2015年
春
我淡淡道:“你好,现在我们开始治疗,我将对我们的谈论的所有内容进行保密,请你放心,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对面坐着的女人有些胆怯,她看了看周围,然后又看着我,才定定地点了点头。
我问道:“你好,请问你的名字?”
女人道:“严晨。”
我问道:“请问你的年龄?”
女人道:“三十六岁。”
我看着眼前人,翻看了她以前的病例,显示她多次拒绝治疗,而且她的心理疾病缠着她已经长达十八年。
按照年龄推算,我问道:“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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