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眼看穿你是穿越者吗?”
“不瞒你说,确实非常好奇。”而且当时张贺一瞬间还有被拆穿的惊惶, 当然这是事后绝对不会承认的。
“那是因为我也曾经是穿越者中的一员。”鲤鱼张开呈现o型的嘴巴一张一合,吐露了一个令张贺大为吃惊的秘密,“通常像我这样逆天改命没有成功的穿越者,会变成守护一小块土地、池沼的小神,完成几个任务之后才能离开。”
“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做了什么?又为什么没有成功?”信息量太大,张贺只好先捡着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来问。
没想到那条鲤鱼摇晃了一下硕大的脑袋,说道:“我在昆明池原本的浅沼底下的淤泥里沉睡太久, 已经忘记了我变成鱼之前的事情,要不是当今皇帝开挖人工湖将大量活水引进来冲刷开淤泥, 我也许还要再沉睡下去。”
张贺无语了:“你对你自己的身份, 还有为什么变成一条鱼,就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还真没有了, 可能我穿越前就是个没有大志向的人吧,像现在一样睡觉、喝水、游泳, 每天就很快乐。”鲤鱼思索了一阵, 从半空中蹦跶了起来,“有了!我有一点印象,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大汉才刚刚建国,我好像是穿越成了一个非常腥风血雨的人, 我大概是想帮那个人改变命运,结果获罪于天,失败后变成了一条鱼,再多的我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张贺看它一脸迷糊的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不报希望地问:“那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不记得了。”鲤鱼干脆而爽快地回答。
“那你要怎么完成任务离开?”张贺都替它捉急了。
鲤鱼原地转了几圈,开心地朝空气吐了一串泡泡:“顺其自然呗,当任务来临的时候,相信上天会给我启示的。”
“那你就成天吃吃喝喝睡睡等着吧,你是我见过的把鱼活成一头猪的人才。”张贺忍不住开启的吐槽模式。
鲤鱼倒不以为意,它对张贺说:“看在你我都曾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份上,再额外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吧。”
“愿闻其详。”张贺眨了眨眼睛。
鲤鱼对张贺说道:“在你的身边还有一个穿越者,是你见过面的人。”
“这个人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警示你至此了,望君珍重。”说完鲤鱼耗尽了一天香火攒下来的灵力,像烟雾一样在空中瞬间消散无影踪了。
刘据觉得张贺自从在昆明池边和栾大斗法以来,好像突然变得有了心事,有时候走路的时候会突然停顿下来,呆立着仿佛在思索什么难题。
“子珩,你最近怎么了?”刘据关切地拍了拍张贺的肩膀,“我怎么看你最近颇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张贺被刘据拍醒后,眼神有一瞬间迷茫,但很快又恢复清灵。
“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事。”张贺笑着回答太子的关心,“我还要赶着去石渠阁给陛下取几本书,等侍中换班之后再来找殿下。”
“那好,你先忙吧。”刘据注视着张贺匆匆离开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据他所知,张贺家最近并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张汤在边郡治理得颇为出色,张安世在学堂里也聪颖伶俐,张二公子的贤名在高官内部也传播了开来。所以张贺到底在想什么私事想得如此出神?
刘据适才观察张贺的表情,并没有忧愤悲戚之色,想来这件私事不是什么坏事。
说起来张贺今年也快十五岁了,寻常人家到了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不止一个。张贺这些年虽然忙于仕途,一个月里只有三四天能回张府,其余时间大多数值宿在未央宫内,小部分时间在上林苑里继续捣鼓一些小玩意,家里也不急着给他提嫁娶之事,所以刘据一直没有想过张贺也是到了可以动春心的年纪了。
有难道是有了心上人了?这么想着,刘据的内心就无端地酸涩起来。
另外一边,张贺已经急匆匆地赶到了石渠阁,刘彻想要沟通西南夷,让张贺给他去找几本那些西南偏远小国的古书纪。张贺一边在巨大的柜子前面翻找,一边心里暗暗骂自己,被鲤鱼提了一句身边有穿越者之后,竟然有点杯弓蛇影起来,日日在思索那个人到底是谁。
适才刘据喊自己的时候,张贺抬眼看到刘据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在心里问:太子殿下总不会是那个穿越者吧?
想到自己这层奇思妙想,张贺不仅在内心嗤笑了一声,他和刘据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怎么不知道这就是个原装的太子?张贺不由得暗暗怪自己疑神疑鬼,既然那个穿越者潜伏在身边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那么说明那个人不一定会对自己不利,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大不了到时候认个亲,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是不知道这个穿越者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从现代的中国穿过来的呢?
张贺脑内的想法层出不穷,天马行空,这样放飞思维的时候,他寻找书籍的效率明显大大降低,找了半天也没有找齐刘彻需要的古书。
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用书轻轻敲了张贺一下。
张贺猛地转过头,却发现一个同样穿着侍中服装的俊秀少年正站在他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侍中,你在找什么书,怎么半天也没找着,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眼前这人是前阵子新来的侍中,郎中令龙额侯韩说的次子韩增,按照侍中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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