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来转移别人视线。如此说来,此人可是非常狡诈了,我们需要多加提防。”
“只是,别人在暗地里,我们在明处,可要怎么提防呢?”史良娣放下手中的针线,犯愁道。
“你平素里替太子管理太子宫的宫人和下人,这宫里的事情,我可要拜托你了。”张贺诚挚地说道,“上辈子巫蛊之祸的前情我也有所耳闻,当时中宫御下有方,因此江充的人在后宫其他稀幸美人处挖掘到不少巫蛊木偶,却在椒房殿内一无所获。而太子就……”
“太子为人一向仁厚,对手下人无论高低贵贱,都视如朋友一般,谁料到有人竟在背后捅刀子,在太子宫的地板下面偷偷埋下木偶。”史良娣冷笑道,“无耻小人,收了点好处竟然害他被江充所逼迫,无法自证清白,最后无奈起兵,落入如此的境地。可见,好人没好报,这回我可要好好地替殿下清理门户。”
“那可要拜托你了,我就提前谢过姐姐了。”张贺谢道。
“无需谢我。”史良娣微笑道,“我也是为了曾经含恨而死的自己,和这太子宫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曾经失去的性命。”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刘据从外面走进来:“你们两个在这儿悄悄地嘀咕着些什么呢?”
张贺看到刘据进来,就和史良娣两个人停止了讨论。因为这些东西是不被允许告诉他的。
张贺只是含糊地说:“我们在陛下那边发现了一个人,和将来可能害你的人是同一个名字,但却不是同一个人。这种情况,殿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既然长得不一样了,那就不一定是这个人。”刘据说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跟防贼一样防着人。”
“说的也是,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一下。”张贺说道。
“你的意思是……?”史良娣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无法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个人,但如果他只是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长相,但内里还是那个人,却又如何是好?”张贺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那我们就要提前对付他。”史良娣语气略冷地回答。
“可是,他目前没有犯任何触犯律法的事情,又怎么能对无辜之人下手?”刘据道。
“殿下说得有道理,他目前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也不能说他这辈子一定会做坏人,我们不能提前对他进行道德审判,更遑论对他下手了。”
“那难道就什么也不做?”史良娣表示反对。
“那也不是什么也不做,至少,将他调离陛下身边,减少他手头上可能有权力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可以做起来的。”张贺眼珠子转了转,一个主意冒上心头。
“子珩又想着什么好主意了?”刘据问道。
“我有的可不一定是好主意。”张贺微笑道,“也许是一个坏主意。”
史良娣轻笑出声:“那肯定是对别人而言的坏主意,如今这太子宫上下,谁不知道张子珩惯于使坏。”
张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自己在姑娘面前的形象居然变成如此这般,他也不想的。
“殿下稍等,我可要使坏去了。”张贺站起身来,笑得一脸阴险狡诈,“回来再告诉你们。”
张贺离了北宫,先去了一趟上林苑,带上了栾大。
这栾大之前虽然是个神棍,但是被张贺发配去上林苑,一开始负责督造□□,修建震天雷等□□,后来又根据张贺提供的图纸来建造新型的楼船,还有一些农具等等,俨然成了一个产品开发部的主任。
栾大也在不断的发明创造中陶冶了情操。不然怎么说劳改有用呢?经过了劳动改造的栾大,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了,他知道不能再靠坑蒙拐骗去求取荣华富贵,而是应该通过不断地进行制作新的产品来发光发热。
现在栾大一门心思扑在了这些新鲜的玩意身上,张贺有各种古怪的图纸,只要交给他,他总是能想方设法做成实物,因此也得到了来自陛下和太子的不少嘉奖。
张贺见到栾大,对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你跟我进宫去面见陛下,我要向他要人给你做手下。”
刘彻看着去而复返的张贺,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陛下,我想要找到一种能够让前行的车变得更加平稳、不颠簸的东西。”
早些年大汉忙着打仗,张贺发明的东西也都是围绕着战争和武器,现在四夷宾服,战火渐消,张贺就开始抽空发明一些民生用的实用物件。
古代的车是两轮车,而且是木头做的轮子,所以在路上前行的时候,因为道路的不平整,坐在车上的人即使垫着厚厚的褥子也觉得颠得慌。
张贺前阵子让栾大造出了四个轮子的车,在前行的时候就变得平整很多。因此,当张贺提出能够让车变得更加稳的时候,一向喜欢出门游山玩水,但现在年纪大了已经经不起更多颠簸的刘彻,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要造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我要造的是一种车上的部件,叫做轮胎。”张贺回答道,“它需要用橡胶来做,橡胶是一种从树上采集的液体,在非常南方的树上才有。所以,我想问陛下借几个身边的黄门当做使者,率领一队人马去南方取胶。”
“你直接派人去就好了,为什么需要从朕这里要人?”
张贺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法,他朗声回答道:“交趾这些地方被陛下收为郡县多年,但臣听说当地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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