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含糊道:“还能怎么样?比爹娘还啰嗦。”
德叔不疑有他,解恨地道了句:“该!”
“德叔,你也不帮帮我。”乔何用力踢了脚躺椅。
“我帮你?”德叔好笑地站起来倒茶喝,“我吃饱了撑的帮你欺负大少爷?”
乔何自讨没趣地笑了笑,溜达回卧室去找他哥。杨羽正起身穿衣服,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头也不抬地问:“去哪儿了?”
乔何不知怎的心里一突,竟回了句:“哥,你是不是怕我在妓院找女人?”
杨羽系衣扣的手顿时不动了,微垂着头好半晌才招手让乔何过去:“来。”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乔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半跪在床边哭丧着脸解释,“这一大早的我还没睡醒。”
杨羽冷冷地笑了几声,偏头咬住乔何的唇角牙齿猛地用力,铁锈味的血腥气就弥漫在了他们唇齿间,乔何却不敢移动分毫,眼巴巴地瞧着他哥舔去嘴角鲜红的血,继而推开自己起身去桌边倒茶。
“哥?”乔何有些不知所措。
杨羽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轻声说:“以后你碰女人的机会多,别让我看见就成。”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何猛地冲到杨羽身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我喜欢哥哥,只喜欢哥哥一个人,怎么会碰别人?”
杨羽闻言神情柔和些许,嘴里却道:“演戏。”
乔何咬牙反驳:“我不演了,让哥哥难过的戏不演也罢!”
“混账!”杨羽听了这话气恼地甩开乔何的手,转而攥住他的衣领逼问,“你不演,乔家的仇怎么报?手里的兵粮食去哪儿找?我和你……”杨羽说到这儿声音陡然转轻,“我和你,心里头该想的是这些事。”
“仇是要报,可哥哥更重要。”乔何把杨羽压在桌上,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活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仇不可不报,但哥哥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你真是……”杨羽听得又惊又喜,挣不开乔何的手只好转而搂住他的腰,“比小时候听话多了。”
乔何原以为这番话能打动他哥,没想到杨羽只说了一句无痛不痒的话,顿时垂头丧气地趴在他哥肩头轻哼。
“怎么了?”杨羽猜中乔何的心思却不说,故意拿手指抠他的后腰。
乔何憋闷地摇头,胡乱亲了亲他哥湿软的唇起身欲走,杨羽却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眼里满是笑意,只说:“你在我心里也最重要。”
乔何顿时欣喜得把他哥抱起来在屋里转圈,惹得杨羽笑得直不起腰,不停挠着乔何的肩催他放自己下来,刚巧德叔来敲门喊他们吃早茶,乔何就带着他哥出了门。
这一出门还没离开妓院,他们就撞见几个睡意惺忪的女子,乔何在心里暗叫不好,可还来不及躲就被黏上了。
“乔爷,您昨天晚上捏疼我了。”说话的自然是乔何先前搂着的女人。
乔何额上冒出几滴冷汗,追着杨羽的背影往前急急走了几步,嘴里却还得装模作样调笑道:“你不就喜欢疼点的把式?”
“瞧您说的,倒像是和我们姐妹玩过一样。”
“有空自然会来玩儿。”乔何一瞬间觉得脊背都被汗水打湿了,连追代跑赶上杨羽的脚步,当着外人的面不便牵他哥的手,只能不断低头去瞄杨羽的神色,直到出了门,乔何死皮赖脸挤进他哥的轿子,抱着杨羽的腰凑在他耳边哀嚎:“哥,我真的不想演了。”
杨羽平静地靠在座椅里瞧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嫌累了?”
乔何摸不准他哥的脾气,硬着头皮说:“我不想让哥哥难过。”
“谁说我难过了?”杨羽挑眉轻笑,勾着乔何的脖子凑过去亲他的嘴角,“早上咬疼你了吧?”
乔何胆战心惊地摇头,还不敢掉以轻心,果然他哥亲完忽然用力推他的肩膀:“美得你!”
要不是乔何一直提防着,还真差一点从轿子里跌出去。这跌出去最多受些皮肉伤,可面子就丢大了,乔何硬是挤回来苦笑着搂他哥的腰:“哥,咱怎么活得这么累呢?”
杨羽闻言再兴不起折腾乔何的念头,反而揉着乔何的头发不住地叹息:“再忍忍,等我们报完仇,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日子好不好?”
这话说得杨羽自己都不信,乔何却笑着点头:“好,我带哥哥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连德叔都不带,就咱俩。”
杨羽听得直笑:“亏德叔这些年辛辛苦苦地照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嫌人家不好。”
“谁叫他老管我。”乔何愤愤地嘀咕。
“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杨羽愈发无奈,“多大的人了,别耍小性子。”
“都听哥哥的。”乔何满口答应,继而贴着他哥笑嘻嘻地说,“哥,你把腿缠我腰上呗?地儿太小,我挤着累。”
杨羽好笑地摸杨羽的下巴,当真抬腿勾着乔何的腰坐在了这人怀里:“跟谁学的,整日都没个正行。”
“这么坐着舒服。”乔何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揽着他哥的腰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杨羽把下巴搁在乔何肩头歇了片刻,听轿外呼啸的风声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念及街道两旁的冷清景象便皱起了眉:“这光景,去哪儿找早饭吃?”
“哥,你是不知道。”乔何兴致勃勃地掀开围帘指给杨羽看路边的摊贩,“日子再艰苦也得过下去,就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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