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案子正审得如火如荼——冬瓜脑袋牛泡眼的县太爷抱着肚子坐在上头,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审视堂下跪着的两个农户打扮的汉子。
原被告二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言语,一旁正立着一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已经悠闲地屙了两堆粪在地上,整个县衙臭气熏天。衙役们也不威武了,皆手掩口鼻自发的让开那滩粪去。
“哪个是原告,哪个是被告?”润之问。
一旁嗑瓜子的大娘努努嘴儿,“头上扎着块布巾的宋栓是原告,瘦的跟猴精似的刘四儿是被告,宋栓敲的鸣冤鼓,状告刘四儿偷了自家耕地的老黄牛,刘四儿不认。”
“哦,”润之点头,“这案子谁能赢?”
“八成儿是刘四儿,”大娘‘呸’地吐出瓜子皮,“这一片儿谁不知道刘四儿从前在刘墉刘大人府里干过长工,连姓都随了人家刘府,小人得志的劲儿诶,那就甭提了。”
又是刘府,润之心头一动,似乎近来很多事都能跟刘府的人扯上关系。他侧头去看永琰,那双沉稳的深眸也正望向自己,温和而专注,让人十分安心。偷偷用手去捏他的掌心,那人不躲不闪任由他揉捏,只是有一丝红晕悄悄爬上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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