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看不清,只有被玻璃上水折射的星星点点的细碎的光。他就这么脑海空空的看了一路。
车停到了楼底下后,周恒清准备开门时宋煜城把伞递给了他。他笑笑,说就这么五米左右的距离拿什么伞。接着下车,道别,关门,走人。
拎着那袋蝴蝶酥,感觉别扭极了。
站在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客厅是暗的,光从卧室传来。
他进了屋,关门,开灯,把东西放到餐桌上,再给门上锁,换鞋。
林月吧嗒吧嗒的从卧室跑了出来,笑着说:“回来啦?”又打量了下周恒清:“看来好像没淋得很厉害。”
周恒清淡淡笑着嗯了声,说:“宋煜城有伞。”
但宋煜城却淋得比他厉害。
“怎么样?”林月问,“也没有什么变化?”
周恒清其实都不太想说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但还是尽量带着笑着耐着性子给林月把看到的都讲了,接着又说他们去吃了什么。说完又指了指餐桌:“那是宋煜城买的。”
林月看了过去,好奇地问什么?周恒清回答蝴蝶酥。
林月正准备拆袋子,却看了眼周恒清埋怨道:“袋子上都粘水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淋到。你也不注意点。”说着拿了张纸擦了擦,然后开始解袋子。
“我已经很注意了。”周恒清微微笑着,无奈的回答。
他一直都是把袋子拎在和宋煜城两个人中间,就怕淋着,他都快抱着了。
“嗯,那我吃半片好了。”林月解开袋子后掰了半片说道。
周恒清看到后说:“你就直接拿一片吃就行了。”
“其实我一般般啦对这个,但我到记得你挺喜欢吃的。我就是想尝一下和以前一样不。”林月说着咬了一口,另一只手在底下接着碎渣,接着边吃边点点头,咽下去后说:“没淋到,好着呢。”然后边吃边往厨房走,含糊不清的说:“跟以前感觉差不多。我换个袋子,这袋子湿淋淋的。”
周恒清嗯了一声,去卫生间洗手。回来后林月已经把袋子换好了。
“清粥你吃不?”林月看着他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要不吃我就把袋子扎好。”
周恒清犹豫了下还是拿了一片,然后说:“扎上吧。”
“你是不是今天挺累的?”林月扎着袋子瞟了他一眼。
“嗯?”周恒清把蝴蝶酥都放到嘴边了正准备咬,停了下来,笑了下说:“有点。”
林月扎好了袋子,看着周恒清说:“那吃完后去洗澡然后早点睡,感觉你比平时反应慢半拍。”在周恒清嗯了声后回了卧室。
周恒清终于把手中的蝴蝶酥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还是很好吃。
然而同时他无法克制的想起宋煜城。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觉得自己的表现哪里过分了。
这会感觉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也没有难过。但和蝴蝶酥淡淡的甜比起来格格不入。
他告诉自己“高兴点啊周恒清,你现在可以浪子回头,回归正轨了,可以成为一个‘真的’好丈夫”。不过没用。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太适合吃这个点心。吃了简直是糟蹋浪费了。
第五十章 强迫症
九月底开完运动会接着就是十一国庆节。七天假,除了补习班带课,周恒清和林月回了趟各自父母家后去周边的郊外小玩了三天。
最后一天他们回了大学一趟——周恒清和宋煜城去过的那周周末林月和周恒清嫌天气热没有去。回了学校后周恒清又买了一袋子的蝴蝶酥带回了家。宋煜城给他买的那袋他在第三天就全部吃完了,还是在忍耐的情况下。
在放假期间,尤其是国庆那天,周恒清短信铃声时不时的就响起来。除了广告外基本上都是祝节日快乐的,虽然大多花哨的短信内容无非都是转了群发,但有总比没得好。
给自己发短信的有他的学生,大多是现在的,以前的也有那么几个——张力和李斌包括其中。还有同事、好友、同学、亲戚,有些平时还见个面联系一下,有些则是百年难得联系一次,让人都差点把号码删了。
宋煜城也在国庆那天发了短信,除了那只有“节日快乐”四个字的短信外,之前一直没有和周恒清联系过。
但就是这四个字却让周恒清放了心。他觉得自己和宋煜城并不是断了一干二净,应该还是朋友。
他也回了祝福的话,却没敢过问宋煜城近期情况如何,尤其是和朗韵关系怎么样了。
之后那边也没有回复,周恒清对此表示理解。因为他也不知道那边应该回些什么。无非就是近期如何,还好,我也还好。没了。这样的短信实在也没什么必要回。
在周恒清看来还是见了面聊天的话情况会好些。但这种事以后再说,反正目前看起来他们不会见面,而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见面的必要。
可能是习惯长期的不见面。尽管他们也能像暑假那会一样没事就呆在一起。
过完节,学生们换上了春秋季的校服。之后随着日子的推移和偶尔的一两场雨,温度也逐渐往下掉。树上的叶子像从中年步入老年的人一样,由生机勃勃的挺着腰板变为进入迟暮的萎缩干枯,从绿逐渐泛黄,有些还坚持的赖在树上,想把颜色熬得再沧桑深沉些再凄凉些,有些则坚持不住,晃晃悠悠的飘到地上或者飘到人头上把人吓一跳。
老师们则是匆忙的又要准备期中考试了。而大多数学生们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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