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变得更加黏人了。
‘叩叩叩’几声敲窗声,就坐在窗边的楚逍头也不抬地拉开了窗,伸手接过一个水杯,中间见缝插针地还多做了几道单选题,问道:“还接半杯?”
“嗯,要温的,别太热。”
楚逍走到饮水机旁,晃了晃饮水机里的水,只剩一点了,干脆整桶都搬下来打算再扛一桶放上,还没怎么用劲就手上一轻,林以默二话不说利落轻松地帮他换了一桶。
楚逍给他接了半杯递过去,“林以默,你们班是没有水么,天天来蹭水喝。”
“我班没人给我接水喝。”
楚逍眼眸明亮,眉目流畅似笑非笑问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课间总共十分钟一个老师下课拖两分钟,下一个老师上课再提前两分钟,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分钟,你还节节从东教学楼跑到这边来接水,年轻人到底是精力旺盛,肾可真好。”
楚逍还停不下来了,“喝那么水也没时间上厕所,你膀.胱真没炸么?”
林以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没头没脑气鼓鼓地拉着楚逍拽到楼梯口一个狭窄的拐角处,这时候快上课了也没什么人,林默以上手就捂住了他毒舌个不停地嘴把他挤在墙角,比其他人更深邃一点的眼睛牢牢盯着他,试探般故意恶狠狠道:“我就是想多见见你怎么了!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楚逍懵懵地反应过来后,大力一把推开他,眼里带着不明意味地惊恐和怒意:“你什么毛病!”
林以默没想到他这么抗拒,怔了一下,手指都紧张地蜷起来,最后又松开,害怕地转身要走。
“回来。”楚逍冷着声音喊住他。
林以默顿时陷入一种惊慌中,以为他会说什么你个傻.逼别再来找我了,朋友也没得做这种冷言冷语,没想到楚逍沉默了一会儿,便恢复了之前那种安之若素的语气:“今天预报会下雨,我拿了两把伞,等会儿你带走一把……滚!别过来,离我远点!”
林以默像只大型犬科动物那样扑过来猛地抱住楚逍。
“你别怕我,我跟你玩儿呢。”
“我知道,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林以默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背说:“放心,伞我自己带了,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转过身,林以默脸上的笑立马散了个干净,完全走出了楚逍的视线范围内,他站在教学楼下,怔怔摊开右手回想起的却是楚逍嘴唇上的柔软温热,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颓败难堪。
上课铃响起,敲醒了还在原地发愣的楚逍,理了理刚刚被蹭皱的衣领匆匆跑回了教室。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自认为会浪费时间的事情了,可他今天却神游了一上午,林以默果然没再来,他却再怎么佯装镇定也蒙蔽不了自己。
那句“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在他脑子里不停地打转,几乎鉴赏古诗词一般逐字逐句掰开释义。
楚逍语文很好,一言以蔽终于品出了味道,林以默可能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朋友之外的感情,禁忌的,不容的,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感情。
窗外的天开始变得阴沉沉,桌角的卷纸也被吹得哗哗作响,教室里灯光也被映得异常明亮,笔下的几何图都好像扭曲起来,迟疑着久久找不出需要画辅助线的地方。
他清晰地记得,这道题自己已经做过很多遍了,但还是头一次找不到答案。
林以默那么聪明,他一定解得出来吧。
终于挨到了放学,天气预报难得准一回,如约而至下起了大雨,楚逍把本来带给林以默的伞借给了别的同学,最后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
楼下有什么东西被撞翻的声音,楚逍微微偏过头,看清楚了雨幕里的人,抿着唇拿着伞跑下了楼。
林以默在雨里把撞翻的垃圾桶扶好后,才去拖自己的山地车,一边冷静地骂着妈卖批,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去检查断掉的车链。
头顶上一暗,哗哗的雨水打在伞上,像是好听的奏乐,林以默抬头正好和楚逍四目相对。
楚逍问:“你的伞呢?”
林以默低头拨拉着车链,没有回话。
楚逍叹了口气,说:“车先放楼下,我带你走。”
【伍】
连林以默都没想到的是,楚逍带着自己去开了间房。
林以默在浴室里洗澡,特意打了三遍沐浴露,确定自己是香喷喷的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站在浴镜前晃了半天确定自己真的有料,信心十足地披了浴袍走出来。
佯装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缓缓坐到床边,瞥了眼正在看书的楚逍,开口道:“我洗好了,水都调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楚逍眼都没抬,翻了一页书,没有起伏地道:“不洗,不听话的又不是我,我可没淋湿。”
林以默不好意思地干干笑着,惴惴地想往他身边蹭,哪知楚逍忽然来了句:“林以默,离骚你到底背会了没有?”
“啥?!”
“我刚刚翻到了你的语文卷子,默写五句三句离骚里的你全错了,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来着?”
“背不会我跟你姓……”
楚逍从善如流:“楚以默同学,你再背不会连你儿子也要跟我姓了。”
“成成成,我儿子都是你的!”林以默眨着眼睛旖旎地说着,他就爬上床要往楚逍身边靠。
楚逍咔哒按掉床头灯,在黑暗中说了一句:“就在你那边睡。”
林以默暧昧笑了声,故意靠过去慢吞吞拉上薄被给他盖上,自己又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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