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枚玉佩,然族里还未及时告知此乃定亲信物,故而族弟尚不知情才未告知两位,实在对不住了。”
阿桃娘和阿桃看着眼前冷玉似的俊俏公子又对自己作了一辑,呆愣得完全说不出话,只是连连摆手。所以这是哪跟哪?不是陪柳道长演戏吗?怎么变成和他兄长演戏给发呆的柳道长看了?
一阵风儿调皮地吹过,将院外一棵老槐树上新冒出的嫩叶晃了几晃。
当宣逸终于回过神来,阿桃娘和阿桃已不知走了多久了。
孟澈轻轻叹口气,走到宣逸身旁,牵起他的手,将他手中那枚玉佩取来,系了一根银色的细绳后,为他戴在脖颈上、摆入衣襟里收好。
随后,又温柔地将宣逸搂入怀中,手掌轻抚过他的背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似在安抚又似在宣誓:“行言,别耍这些招数,无论你是恨我还是怪我,我都不会离开。我们之间,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但莫要牵扯旁人、莫要触我底线。”
宣逸听他如此说,不禁为之动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要放弃挣扎,真打算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和孟澈在一起。可是,他不能这么自私,他还是想试一试,毕竟前路波折,他不忍心让孟澈和自己一样,从此后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
宣逸再三思索,原是打算今后对孟澈不理不睬,直到他对自己淡了心思、冷了心肠主动离开的。可是,之后却发生了一件事,因为这件事,宣逸的内心动摇了。
第46章 寻财
01
月光从微敞的窗棱外透了进来,混着桌上的一盏烛台里摇曳的微弱火光,带出光线朦胧的室内几丝暧昧滋味。
看着并不宽敞的屋子里仅有的一张床,宣逸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
如果不是白天发生的那些事,宣逸肯定会毫不扭捏地拉着孟澈一块上床安睡。同是男子,挤在一室、同床而眠也无甚顾虑。
可是现下,孟澈已诉衷情,两人再不是友人这么简单的关系。
至少心境上,和往日已截然不同。
宣逸正要开口,打算把床让给孟澈,自己去椅子上打坐休息。不想孟澈却先开了口道:“不必顾虑我,你且安睡,我在椅子上打坐便可。”说罢,当真开始在椅子上打坐调息起来。
宣逸左思右想,看来孟澈短期内是不会离开的。初春之夜依然很冷,总这么让他打坐过夜,自己始终于心不忍。
宣逸本非矫情之人,纠结了片刻,便也放开了。对孟澈道:“床不算小,多一人亦可睡下。”
孟澈闭着的漂亮双眸忽地睁开,眼尾微挑的凤眸一眨不眨地望向宣逸,内里一汪寒谭幽深莫测、好似要将人吸进去。
宣逸不太好意思看着他,自行除了外衫鞋袜,只着里衣,上床躺下,将外侧一半床铺空了出来。
孟澈走了过来,解开腰带除下外衫,行动间只听得衣衫摩擦的细微声响,宣逸背对孟澈,听着他脱衣服的声音,脸不自觉红了,心跳如擂鼓。
孟澈轻轻坐在榻边,除了鞋袜便背对着宣逸躺下,拉起并不厚实的被子象征性地盖在腹部,闭眼调匀气息、一语不发。
虽说孟澈爱慕他,可依着孟澈的君子心性,没有他的许可,孟澈绝不会乱来。宣逸对于这点倒是一点都不担忧。只是那人靠得极近,体温透过薄薄的里衣渐渐传了过来,引得宣逸心里一阵瘙痒。
如此关系、当真让人煎熬啊。宣逸瞪着眼睛望着屋顶前思后想,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孟澈躺下后便一动不动,宣逸也不知他睡着了没有。心里一会儿担忧未来,一会儿想起白天孟澈的行为和话语又止不住心里泛甜,不一会儿又想到今日请客花费颇多,现下自己只剩下二两不到的银子,光靠村子里给乡亲们看诊得来的稀薄诊费,要养活两个大活人加一只刁钻古怪的肥猴恐怕要饿肚子了,后面的生计成了眼下的大问题。
于是,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火烧火燎折腾了半宿,直到三更才渐渐困乏入眠。
卯时刚过、友来村内鸡鸣四起,宣逸便醒了过来。
甫一睁眼,正对上那张俊颜,离自己不过寸许距离。
孟澈似乎比他醒得早一点,几缕青丝搭在脸颊上,带出一股与以往不一样的慵懒风情,眸中却现清明光彩。
他几不可查地牵起嘴角,瞬时衬得一双琉璃眼眸明亮迷人,抬手用手背轻轻蹭了下宣逸的脸,开口问道:“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沉沙哑,温柔的醉人。
“……嗯”宣逸不自然的微微向后靠去,想躲开他亲昵的抚触。
面对宣逸的抵触,孟澈浑不在意,轻轻抬手将搭在宣逸脸上的一缕发丝捋过他耳后,继续问道:“再睡会儿吗?”
“不了,得起来找点营生。”宣逸被他明显对待情人的态度刺激得心跳加快,两人昨日刚把话挑明,宣逸还难以适应如此关系的转变,更何况他心里还没放弃想让孟澈离开自己的念头。
孟澈沉默,他知道宣逸还没抛下顾虑坦然接受他的感情,故而在银两上绝不会用他的,便道:“也好,我陪你同去。”
宣逸明白他的心思,感念他的体贴,也知一时半会儿拿他无法,只好点了点头便掀起被子坐起身,穿戴齐整后去净了手脸,又去灶台上生火煮饭。
早膳是两个馒头、两碗清粥、伴着一点邻里们送的腌菜和小鱼干。
当热气腾腾的粥被摆上桌案,孟澈已将床铺和屋子收拾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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