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恐怖的怨灵恶鬼,而是自己这几天心心念念的爱人。
“柳邵!你、你怎么在这儿!”像是怕自己还在做梦,舒克眨眨眼。
——可心上人还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乖,别惊讶了,快打开窗户,外面好冷。”柳邵像是要应证自己的话似的,身形一晃。
“你小心!”舒克不自觉的拔高了声音,连忙打开了窗户。
“嘘,小声点儿,别让叔叔阿姨听见了。”柳邵微笑着。
“你……你能进来吗?”舒克把头伸出窗外,看见柳邵正站在外墙一个仅半个脚掌那么窄的凸起上。
“恐怕不行,没有着力点,我使不上劲儿。”柳邵无所谓的笑了笑。“就这样陪我说说话吧。”
“可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三楼也是会摔死人的!不然,你先慢慢下去吧。”
“你也不联系我,我担心的要命,大老远跑过来,你还赶我走啊?”柳邵一副伤心打额口吻,表情却是笑眯眯的。
“我也不想啊,我都被关起来一个礼拜了……”
“我猜到了,所以才过来找你,我们说好了一起跨年的。”
“你冷吗?我去把我的围巾拿过来!”
两个人隔着一扇窗,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近几日的思念。
“你觉得我们像不像罗密欧和朱丽叶?”柳邵戏谑的。
“不像!”
“嗯?”
“他们的结局不好,我不喜欢。”
柳邵楞了一下,继而慢慢地笑了起来,柳邵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
两个人说着话,好像全然忘了舒克的家里还有程父和程母。
“你们在干什么!”两人都没注意,程父不知是什么时候打开门出现在门口。
“爸!”舒克明显是吓了一跳。
柳邵也因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怔住了,抓着冰冷墙檐的手一滑,竟然一个没抓稳掉了下去!
“柳邵——”
程舒克顾不上被这一幕转折惊住的父亲,推来他就拼命的下楼跑去。
柳邵,求求你,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程舒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样的场景。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他的爱人在里面抢救,生死未卜,而他除了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恐惧感和无力感让他的手有些颤抖,几乎握不住李季华递给他的保温杯。
“小克,阿邵会没事儿的,你别紧张。你喝点儿热水吧,手都冻得冰凉。”
心都是冷的,手又怎么热得起来?舒克勉强的笑了笑。“嗯,谢谢阿姨。”
“放心吧,他的运动神经好着呢!区区三楼,不会有事的!”柳樱拍拍他的肩。
柳邵这次是和母亲李季华、姐姐柳樱一起来的。武汉那边,柳民已经知道了,他向来是个沉稳的人,又有李季华在身边也不好怎么发作,只说这件事他不管了,也管不了。而心思细腻的李季华早就对两人的关系有所察觉,在儿子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这辈子非程舒克不行后,也就默许了他们的关系。
倒不是他们做父母的不负责任,而是儿子看上的人他们实在熟悉,连家庭都知根知底的,并不是人们平常人口中提到同性恋都是肮脏、làn_jiāo的。况且以柳邵的性格和态度,很有可能还是自己儿子引人家小孩走上这条岔路。在女儿给他们的几本书里说到,同性恋并不是一种精神疾病,全世界有很多对同性情侣,就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而且国外很多国家,还出台了允许同性结婚的法律。
如果能得一个贤惠漂亮的儿媳妇,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自然是好,可如若不行,也没什么好难过的。毕竟,人生不只有结婚生子这一条道路,有什么能比孩子们的幸福,更加重要的呢?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整整一个星期,舒克那边毫无消息,柳邵猜测他大概是被家人禁足了。柳邵鼓起勇气请求母亲做自己的说客,帮忙劝说舒克的家长,却没想到母亲欣然同意了,还跟了柳樱这个小尾巴。
正是元旦假期,火车票好的列次早就卖光了,三人买了晚上的车票,到的时候已是将近凌晨。他们决定先到酒店安顿,第二天上午去程家登门拜访。
但躺在床上的柳邵实在挨不住思念的煎熬,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于是瞒着母亲和姐姐,大半夜就跑到了舒克家,然后高头脑发热沿着空调外机和窗沿爬上了舒克的窗外。
然后就有了惊心动魄的那一幕。
想起刚才的场景,舒克的心就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像是恐高症患者从过山车的最高点坠落,一颗心猛地高悬起来。
舒克抬头看了看手术室门口的电子表,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31分钟。
旁边的长椅上,李季华和程母两个人坐在一起不知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两个许久不见的老友大概都猜不到,再次重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而程父那边,则是一个人蹲在医院门口吸烟。对于自己的儿子,他关禁闭惩罚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牵扯到朋友的儿子,他就感到有些愧疚。那孩子可是自己开门吼了一嗓子才掉下去的,要是摔出个好歹他可怎么和老柳交代呦!再想起儿子当时撕心裂肺的吼声和悲痛不已的眼神,程父的头又痛了起来。
诶,得了,上去看看吧。程父碾灭了烟头。
漫长的等待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几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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