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沈柯本想留在那里,陪陪家人,却发现自己不能离开李渊身边十米之内,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着沈柯离开了停尸间。
李渊脚步微顿,一步一回头,却最终还是出了医院的门,周围太过于刺眼的阳光刺的李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猛然间想起当时的沈柯站在酒吧门口,明明那么刺眼的阳光却依旧抬起了头。
他这样是在告诉自己,流眼泪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太阳太过于刺眼?
李渊一步一顿的在前面走着,沈柯在后面一步一顿的跟着,看到李渊身后的背影,突然起了性质,学着李渊以前的动作也开始踩起了李渊的影子。
踩了两脚却突然脚步一顿,沈柯有些讽刺的自嘲:李渊说踩影子的话,两个人可以恩爱白头到老,现在却只剩下了李渊一个人,他们早已生死分别。
李渊脚步也停了下来,看到了旁边的公园,公园里面有眼熟的小孩,旁边依旧站着几个大妈唠着家常,李渊走到了公园里面,学着沈柯的样子吓唬着那些小孩,却被那些大妈逮了个正着。
李渊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沈柯在一旁突然笑出了声,习惯性的拍了拍李渊的肩膀,嘲笑道:“你是不是傻,要欺负小孩子,你也要等到大人不在跟前的时候啊。”
李渊有些颓废的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跟大妈们道歉,大概是认错态度太过于良好,大妈们又说了两三句终是放过了李渊。
李渊走到了公寓,拿起钥匙来开了门,房子被沈柯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三天没有回到公寓,却也没落下多少灰尘,李渊打开柜子,将一双蓝色的拖鞋穿到了脚上,另一双绿色的拖鞋也拿出来放到了一旁,就像是沈柯还在一样。
情侣鞋,情侣杯,情侣牙刷,一对对的情侣物品摆在李渊的面前,李渊小心翼翼的将两个情侣杯里面都续上水,然后拿起两个人合照的镜框擦了擦。
沈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李渊忙活来忙活去,微微叹了一口气,他都不在了,没有必要这样。
等到收拾完房子时候,李渊将那装着帆船碎片的袋子拿了出来,取出一个小盒子将碎片全都装了进去,拿起旁边的胶水,从网上搜了这个帆船的原图,一点点的开始粘结。
李渊的手是笨的,每次这边粘上去一片,另一片却掉了下来,李渊起身,将他们二人的情侣杯端到了桌子上,然后冲着旁边的空气说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先喝口水,我慢慢来。”
李渊的自言自语让坐在沙发上的沈柯有些无奈,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坐在李渊刚刚坐在的地方,拖着腮帮子看着李渊奋斗在那根本无法修复的小破船上面。
李渊的坚持让这艘原本已经看不得的帆船的基本构架成了形,繁杂无味的工作让沈柯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股子气让刚才的帆船瞬间崩塌。
李渊捧着碎片,愣愣的看着前方:“你说的没错,唯一的就是唯一的,没有第二个,没有代替品。”
已经破碎的东西,再也恢复不了原状,而已经破碎的心,也早已恢复不成原状。
李渊走到沙发上面,看着沈柯放好的护照,身份证和户口本,突然默了,看着证件照上面笑的一脸严肃的沈柯,手轻轻的扶上沈柯的脸,李渊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沈柯,你说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沈柯猛然一震,喃喃笑道:“大概是我们之间太过于不信任…或许…还有我的软弱。”
李渊将户口本好好的收了起来:“我觉得啊,大概是我太过于执着于…一切根本不重要的事情。”
推开沈柯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房间里面放着的那盆仙人掌虽说长时间没有给予水分,但是却依旧活的生机勃勃,李渊摇了摇头:“你给我专门准备的这件房子,自从住进来之后好像从来没有进来过。”
沈柯噗嗤笑出了声:“那还不是有人赖在我的卧室里面不走啊。”
李渊慢慢地走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猛然间看到一个黑色的薄皮本子,那是一个空荡荡的本子,只有第一面写了一行字:记录即将来临的2018年和李渊在一起的日子。
李渊突然将本子抱在了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你还没开始写呢,你还没开始写呢,还没开始写呢。”
沈柯走到李渊身边,静静的抱膝而坐,陪着李渊,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沈柯指着天空,猛然叫道:“流星!”
李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也抬头看向天空,却什么都没看到,流星早已落下,月亮正亮,余月光撒在李渊的脸上,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平静,李渊哽咽道:“以前你就喜欢观测这些天空,过几天我去买个天文望远镜,我们再一起好好的看这些星星好么?”
沈柯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好啊。”
门被扣响,李渊起身走到门口,来者是沈老板,沈老板看了看房子的状况,直接说道:“沈柯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应该在你这里吧,现在还我。”
李渊有些不情愿的摩擦着,从自己的胸膛拿出来的沈柯的户口本,沈老板一把抢了过来,转身便走,关上门之前,沈老板撂下一句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搬出去。”
李渊上前两步拉住沈老板:“沈柯被葬在哪里了?”
沈老板冷笑一声:“死生不复相见,我想沈柯不愿意再见到你,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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