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巨大的惶恐与忧虑如淬了毒的藤蔓细细密密地缠绕上李怀宇的心,让他紧张得呼吸都费力。
宋如璋眉头紧锁,一想到刚才那通电话就气郁至极,但顾及到李怀宇的心情他还是艰难地维持了面上的冷静。他正步履匆忙地直奔自己的车子,却意外被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客气地拦下了。
“宋少爷,肖总让我来接您。”那个男青年西装革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浅笑。
宋如璋凉凉地扫了他两眼,恨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肖决让你来打发我?出了这种事他不自己来给我个交代?!”他越说越气,声调不由得拔高,拳头也紧捏着,强忍着才没有出手揍人。
“肖总自然会对此事负责到底。”年轻人沉着冷静道,“肖总已经将俞景山解决了,不会有人再帮顾子青了,他绑架顾总去了北边的一个郊区,我们的人已经在赶去的路上,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我们过去!”宋如璋眼睛一瞪,语气不善地催促他去开车。
当几人都坐在车上往顾思念被绑的那个郊区赶时,李怀宇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凝的空气,“肖决……是冠宇的那个肖决吗?”
正在开车的男青年通过后视镜看了李怀宇一眼,然后笑着肯定道:“是的。”
“为什么会跟冠宇扯上关系?”李怀宇向身旁的宋如璋微微偏头,声音很是紧张。冠宇以前是帝都有名的黑帮势力,虽然现在打了一个地产公司的幌子,但暗地里还是会干一些危险又违法的行当。如果顾思念这次被绑架与冠宇有关系,那真不知道他会遭遇些什么。
宋如璋眼神闪躲地看向窗外,不安地动动身体摸摸鼻子,纠结半晌才支吾道:“我们其实跟冠宇一直有往来的,做生意嘛……之前冠宇的头儿得了绝症,这几天刚过世,本来他儿子接手冠宇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们的二把手俞景山一直觊觎那个位子,这两天正挑事呢。”
“那为什么会牵扯上思念?”李怀宇也顾不上避开驾驶座上的青年,忧心忡忡地问道。
宋如璋无奈地叹了口气:“思念跟肖决的关系还不错,自然是支持肖决成为冠宇的新主人的,而顾家的支持对冠宇的影响很大,所以俞景山就想借顾子青的手把思念除掉。”
“所以说……顾子青每次袭击思念,背后都有俞景山的支持?”
“对。”宋如璋说着面色愈沉,“但他做得很隐蔽,我们费了些力气才查到。”
“放心吧,俞景山已经构不成威胁了,现在只解决顾子青就好。”陌生的青年出声安抚道。
“顾子青肯定还花钱买了些帮手喽啰之类的,我得让肖决借点人给我。”宋如璋说着就问青年要手机,他自己的手机在刚才暴怒下摔裂了。
“肖总已经派人过去了。”青年温和地笑道,“我现在将你们带到那里,先跟顾子青谈判看看,实在不行再动手。”
“最好不要来硬的,思念的安全要紧。”李怀宇抬手按了按眉心,可刺痛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舒缓。被深深掩埋的记忆一旦被翻出,反而因不见天日而异常清晰真实,现在他想起来顾子青毫无理智的疯狂模样还心有余悸。吸毒的人是没有任何底线和道德可言的,被逼急了他不知道会对思念做出怎样残忍的事,所以向来谨慎求稳的李怀宇更倾向于平和解决此事,至少保证顾思念的安全。
“当然。”宋如璋赞成地点点头,“顾子青再怎么混蛋也跟思念有血缘关系,我不可能做得太过。”如果是普通劫匪,宋如璋要解决他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现在情况比较复杂,他决定不管顾子青想要什么,先把顾思念救出来再说,至于怎样处理那个瘾君子的事,还是交给思念来定夺吧。
之后车里的气压一直很低沉,宋如璋出言宽慰了李怀宇几句,李怀宇也温笑着表示理解,但其实两人心里都像灌了铅,不光沉得直往下坠,还要默默忍受毒素渗透的痛苦煎熬。李怀宇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苦涩地想道这段路怎么这么长啊,就像他和顾思念的未来一样无法估量。
好在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当男青年将车停下,并恭声说了句“到了”时,先前甚觉恍惚的李怀宇骤然凝神,他死死捏着拳头,手心里传来的轻微痛感反而激得他生出种奋不顾身的冲动。宋如璋下车后重重按了按李怀宇的肩膀,难得严肃认真地嘱咐道:“思念当初就是怕连累你才狠心把你推开,现在他要是知道我把你带过来了非得抽死我,所以你一定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后,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做,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好吗?”
“好。”李怀宇眸色深沉,轻笑着应下了。
开车送他们过来的男青年是肖决的得力下属,名叫姚星河,他先带着两人去同肖决派来的人汇合,宋如璋看着那齐刷刷站成三行的寥寥十几个人,不满地皱了皱眉,“就这么点人啊?肖决也太他妈的抠了。”
“顾子青手里只有五个人,足够了。”姚星河好声好气地解释。
“行吧。”宋如璋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顾子青在哪儿呢?告诉他我要跟他谈谈。”
“已经联系好了,前面五百米左右有个废旧仓库,他要在那里见你。”姚星河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我会带人在暗中保护你们,但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不是我们,只有我。”宋如璋说着把李怀宇推到姚星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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