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能签个同意书,哎……”
说完医生摇摇头就走了。可怜的小伙子,等他醒来知道这个消息该怎么受得了啊。
项烽艰难地点点头,视线跟着推车上的江雨,沉默着跟着来到了病房。
病房是项烽申请的独立病房,在医院顶楼的vip室。现如今他不知道除了这些他还能为江雨做些什么了。
此时江龙三人也赶到了医院,听到江雨的情况大吃一惊,几人来到病房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的江雨,沉默着没有说话。
“队长,江雨换下的衣服、背包里都没有手机,可能是在树林里掉了,我们现在怎么联系他的家人?”索尘快步走进来轻声在项烽耳边说到。
小光想了想说:“那给那个杜教授打电话把,他是小雨的老师应该知道些吧。”
项烽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有杜教授的电话,他想了想拿出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手机翻出了沐容这个名字。
“喂?项烽?项烽是你吗?”
沐容听到手机一响,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就一把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连忙接听,声音兴奋又激动。
对比沐容的兴奋激动,项烽的声音完全没有一丝波澜,“你好,我是项烽,请问你有杜子洋,杜教授的电话号码吗?我找他有急事。”
“有有有,我马上发给你。”沐容拽紧着一只手在胸前,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谢谢。”说完项烽就挂了电话。
没几秒钟,项烽就接到了沐容发的信息,立马拔打了这个电话号码。
“喂,是杜教授吗?”
“嗯,你是谁?”
“我是项烽,江雨现在在医院,请问你有没有他家人的电话号码。”
“什么?在医院!”杜子洋此刻还在京都,听到这个消息声调立马高了许多。“小雨怎么了,他怎么会在医院?在哪所医院?你说话呀!”
“请问你有没有他家人的电话?”项烽停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杜子洋开口。
“小雨是个孤儿,哪有家人?我就是他家人,你快告诉我在哪所医院?他到底怎么了?”杜子洋有些急。
“喂,你说话啊,喂?”
项烽拿着手机,嘴巴张了张,后才说道:“在绵云医院。他,他需要截肢。”没有家人,是个孤儿。项烽这一天被一个又一个的重击冲击着,心里苦涩到快要麻木了,满满的都是对江雨的疼惜。
“什么!截——肢?!”杜子洋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恐慌。那声音通过项烽手机的话筒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杜子洋自己喃喃了几句就立马挂了,然后和马教授打了电话,“喂,老师,小雨不是在你哪里好好的吗?怎么会截肢?怎么会截肢!”
马教授那边接起电话,声音依旧平静缓慢,“没在吗?我还以为他在呢。”
“什么?你屋子丢了个人你都不知道?”
电话另一头停顿了一会儿才又传来马教授万年不变的声音,“不知道。”
杜子洋听完没有说话,有些生气地挂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马教授显示这样的情绪。他连忙收拾了行李,和京都那边打了声招呼,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搭飞机回到了c城。
第二天也就是10月4日,项烽一直留在病房里,其他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地方住了下来,一大早就来到了病房。
等大伙儿都到了的时候,项烽突然一句话如惊雷般炸得众人惊愕万分。
“我想了一个晚上,我决定这次任务交涉完了后就申请退伍,江雨这样需要人照顾。”项烽看着面如白纸的江雨,声音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平静。
众人想说些什么,可也知道队长的脾性,既然是想了一晚上的决定,那定是别人如何劝也改变不了的了。昨晚听队长说江雨是个孤儿,大伙儿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儿,如今他这样,还是因为救了大伙儿才这样,想想,别说队长,他们自己也是愿意留下来照顾的。
众人点点头,决定以后也定要常常去看望照顾江雨,不让他下半生再受更多的委屈磨难。
过了一会儿,杜子洋的电话再次打来,项烽和他说了楼层房间。没一会儿,就见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沐容。
杜子洋一进来就看见了病床上虚弱无比的江雨,丢下行李跑上前,看到他的腿和右手,眼泪一下子就留了下来,心里悔恨不已。
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硬要江雨到绵云山来,他也不至如此。他本来就是不愿的,他本来此刻应该临窗看书,安静悠闲的。
“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天?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叫他来,他也不会这样,我该怎么和死去的江院长交代啊,我答应会好好照顾他的,可现在……”
杜子洋悲怆地哭了出来,转头瞪着一边的项烽问道:“小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
杜子洋知道项烽有任务在身,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也知道肯定非常危险,此刻他们竟然和小雨在一起,肯定是小雨陷入到了他们的危险当中。
项烽沉默着站起来,他的身影还是那么挺拔,那么高大,只是此刻却多了一分僵硬,他向杜子洋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江雨是为了救我们才变成这样的,对不起!”
“对不起!”索尘众人站成了一排朝着杜子洋也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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