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如今既然得知自己命不久长,只感觉自己过于拘泥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哪有那么多功夫去蹉跎?他剰下的时间,怕是不够好好珍惜吹寒的了。好在……还有一个小宝宝能代替自己。
蓝吹寒将他横腰抱起,低低地在他耳边道:“下次不能出去那么久,让我好等。”
“好。”
蓝吹寒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次这么听话?”
“我不是一直很听话的么?”方棠溪面上一热。
“你身上好像有股药味?”
方棠溪神情不变:“因为顺道从药店经过,就让店里坐诊的大夫给看了看,说我只是有些湿热上火,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为何不让我陪你一起去药店?”
“以后都让你陪我就是。”方棠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面庞,竟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
蓝吹寒抱着他走到饭桌前落座,拿起他的手看了看:“你的手没事吧?”
“可能是拄着拐杖久了,手有点麻。”
“谁让你一个人去,连个小厮也不带!”
“下次一定请你和我一同去。”方棠溪连忙道。
蓝吹寒轻哼了一声,此事才算揭过。这一次原本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但方棠溪的态度前所未有地好,就连他抱着他吃饭都没有拒绝。但现在下人都已摒退,整个客厅就他们两人。夫妻三年,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或许方棠溪出去一趟,看到别人家的夫妻恩爱,所以变得放开了一些吧。蓝吹寒心中想道。
表面上的开朗和内心的保守,都同时存在方棠溪的身上,仿佛一个谜团,让蓝吹寒接近他后,变得无限好奇。但现在方棠溪慢慢释出他内心的另一面,让他放心之余,也有些难以预料的惊喜。
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
一直以为他轻浮,然而实际上,却是自己过于武断。
“吹寒,你要多吃点肉,每天练剑很累的。”
“好。”
“吹寒,你要多吃点野菜,大夫说,挑食对身体不好。”
“嗯。”
“吹寒,不要把大蒜丢出来……”
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方棠溪虽然听话,但也过于唠叨了些,蓝吹寒终于忍无可忍地道:“吃大蒜嘴里一股味儿,晚上我亲你能忍吗?”
方棠溪登时脸上通红,在路上时过于劳累,在皓月居时碍于三爷爷在,刚搬到宅子小住时又没适应,其实他们已有许久不曾亲热。他已让人送信到静溪山,请大哥薛不二过来,但心里到底没存什么希望。
若是当真活不过两个月之后,那么他和吹寒,也就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当……当然能的。吹寒怎么可能会臭?”
蓝吹寒看他失措的样子,忍不住在他鼻尖轻轻吹气,声音却极为凶恶:“臭不臭?”
方棠溪直接往他唇上吻了一下,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吹寒香得很,连嘴唇都是甜的。”
蓝吹寒沉声道:“不吃了?不吃我们就回房。”
方棠溪笑了笑:“不回房了,就在这里。”随即把饭碗一推,伸手便去解自己的腰带。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由为他的豪放有些暗自着恼,也不知他在外头看到了什么,一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但蓝吹寒向来练就胆色,自然不会为这点事就不知所措,看他将腰带扔到一旁,顺手又开始解裤带,但那带子细了些,竟不知怎地,反而解成了死结,越急反而拉得越紧,不由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方棠溪气道,“你是不是不想做?”
蓝吹寒看到他也不知是气还是羞,英俊的面容上有些许红润,垂着眼睛不与自己对视,忽地心跳加速,索性将那死结一把扯断,吻上他的唇。
晚上吃的是野菜鳜鱼汤。汤再翻热过,颜色便没有那么清亮,但鲜香味依旧,留在唇齿之间,蓝吹寒有些意犹未尽,嗓音都带着些微嘶哑:“在这里……怎么做?是把你放到桌上么?”
方棠溪脸红红地道:“我又不是菜,你把我放到桌上作甚?”
蓝吹寒并不是不知情趣,闻言只是一笑,嗓音越发地低沉:“自然是——要把你吃掉。”
明明这句话如此寻常,方棠溪却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顿觉口渴得嗓子都在冒烟,似乎只有从吹寒口中汲取蜜液才能缓解,于是扶住他的肩膀,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唇齿之间的纠缠让他沉迷,直至险些窒息时才慌忙推开吹寒,喘息着靠到他身上:“好渴。”
“渴吗?渴就喝水。”蓝吹寒张口一吸,桌上的茶壶从壶口涌出一股水注,进入他口中。
方棠溪正想说自己没这本事,蓝吹寒已用唇对准了他,喂了下去。
感觉到喉间的湿润,舒畅的愉悦之感涌遍全身,却还嫌不够,他吻得更深,只想在吹寒口中汲取更多。
吹寒对他的忍耐竟然这般强了。本以为自己这么放纵,只会遭他嫌弃嘲笑,却没想到吹寒竟然连这一点都能接受,甚至还能自如地回应。
以前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情事过于冷静,却没想到还有这么深的潜力。或许……他真的可以用性事上的迎合,让吹寒在自己死去以后,能偶尔回想起自己。
方棠溪顾不得廉耻,解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连中衣的衣带也敞开了,接触到空气的肌肤瞬间有些凉意,他便摸索着去解吹寒身上的。
蓝吹寒吻着他的唇,极尽柔情地舔舐着,手指抚摸他平坦光滑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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