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塔身后。
两个副手向他汇报的时候声音缺少了军人的洪亮,而几乎接近于耳语,只被安塔和莫塔尔正好能听到。
“能够通过最近的温尔萨斯虫洞的飞船,只有两艘。”
“一艘是之前运载物资的飞船,核载人数120人,一艘是联邦政用飞船,核载人数47人。”
第一小队32人,第二小队103人,第三小队56人,加上其他在这个基地的教官等人员约30个人,一次性撤离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那救援飞船呢?”
“几乎所有敏特星系的战斗飞船都收到了救援的信息,其中坐标31201768和37045811的救援飞船已经回复讯号往这里赶来,至少需要一个地球时。”
而虫族达到这颗星球的时间,在4090地球分中随意时间段都有可能。
就和考试一样,一场你做足了所有准备的考试,突然发现,卷子根本不用你后面熬得那么几个通宵,而有时,你只是放过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问题就偏偏出在那么一点点上面。
戏剧般如泰坦尼克,偌大的游艇上却没有足够的救生船,而这看似设备完备的星球上,能进行空间跨越,短时间内可以撤离的飞船却只有两艘,只因为没有人想到这个远在前线后方的星球会有被袭击的时刻。
死亡的断崖上面,一道窄窄的独木桥。
看似极其难解的困境,不过在安塔这里出乎意料的容易了很多。
他安排了操纵人员将第一小队宿舍楼里的警报转化为语言广播;莫塔尔和另外两个教官到宿舍楼那里确保每一个金发少年都接收到讯号并迅速到这里集合;剩余的五个教官负责安抚在场的褐发黑发少年的情绪,最重要的是保证他们能够平静的在这里等待,直到那个到他们搭上飞船的时刻。
每个战场都会有牺牲。
安塔的想法很简单,给在场的人按照价值在可牺牲的名单上排出顺序。
并且也不是一定会牺牲,在虫族之前等待到救援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
等到第一小队出现在其他两个小队面前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地球分,安塔在预备好给第一小队的飞船下面看着自己的智能表显示的时间,呼吸有些急促。
此时的黄发少年们似乎完全丢弃了他们曾经的潇洒,没有时间精细整理的衣衫上是刚刚错手打翻床头茶杯留下的水渍,几颗扣子交错出惊恐的小人,除了几张勉强称上镇定的面孔外,其余的都带着无论是黑发褐发少年们还是他们自己,都未曾想象过会出现的丢脸神情。
好像,也就那样。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基因改造让第一世界挣脱了“朝菌蟪蛄”的行列,却依旧没有给他们“绝云气,负青天”的生命硬度,使他们依旧没能摆脱蜩与学鸠的困境。
被勒令站在两边的少年们看着他们和金发的教官们一个接着一个踏入那艘小型的飞船,之前在教官们安抚下的心情慢慢崩塌。
剩下的那唯一艘飞船,绝对装不了在场的所有少年的。
“我们很快就有救援会来!很快就能迎来救援!”
即使如此,第二小队的一百多人和那些褐发的基地人员们心中忐忑不安,而站在离飞船最近地方的第三小队,已经抿着嘴唇,将看向飞船的视线投向了自己手中的光剑。
莫塔尔被命令指挥着基地技术人员登上飞船,接着是褐发少年们,,当几个小队中人数最多将近一百多人的第二小队登上这艘原本只是用来装运机甲物资的飞船时,已经是几乎没有位置了,甚至还有六个的褐发少年没能够搭上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更遑论这几人身旁的黑发少年了。
舱门慢慢关闭,留下了六个褐发少年,莫塔尔和另外一个教官,以及第三小队的全体成员。
蒙蒙夜色中,一群黑色的身影仿若被丢弃一般和旁边的夜色渐渐融为一体。
莫塔尔没有像以往那样和他们对话,哪怕是指令也没有,另一个教官在两艘飞船都慢慢起飞后,并没有什么继续安抚士兵们的心情,他紧皱着眉头盯着手里握着的仪盘,看着上面两群红点不断向自己的位置靠近,嘴巴里喃喃的读出倒计时,不仅仅是为了他面前的士兵,也是读给他自己听。
沈白毫无意识般,不知为什么站到了那名教官的身后,陪着他,一直注视着他手里带有三艘战斗飞船的坐标的仪盘,仪盘对时间的控制精确到了微秒,看着最后一位数字疯狂的变化,沈白觉得时间仿佛过得真的很快,马上就可以等到他们的救援。
然而数字停在了10分3.674秒,仪盘慢慢的从那名教官的手中滑落至大地,沈白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天上红色的斑点由远及近,打碎了这群人最后的希望。
此时,还有可能有最后一点的希望吗?
沈白,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声音,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发出来了,又像是只在脑海中。
他听到一声狂吼,回过头发现是莫塔尔一边对着天空发射炮弹,一边挥着手让所有的人往军备处撤离,机枪声掩盖了一切,沈白也想跑,但是感觉自己就像溺水一般,迈不动双脚,只能在原地看着帕萨希博姜云他们一个个闭着眼睛拼命向后面跑去的画面。
努力地在原地驱使着自己的身躯,沈白发现自己的右脚终于脱离了大地的引力……
梦该醒了。
与此同时,耳熟的带着机械感觉的声音响起,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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