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设置的秩序中占据绝对胜利的世界。
宴席中人们在名单上显示的顺序,饭桌上每一个座位的安排,每一次演讲的发言顺序,甚至是一群人在一起行走时,如果暗自注意,便可以从他们的前后中分析出他们的地位高低……人们在各种不同的场合,借由划分区别来设定秩序,然后他们再演绎着自己的秩序,去疏远那些“不懂礼数”之人。
海里莫斯,凯金,李斯特。
他们的家族,一个出身政客,一个从事军事,一个负责粮食。
他们三个从出身注定去面对那些秩序,他们三个人的身上,也就包含着那些秩序的体现。
就如同现在,和虫族的战役打响,海里莫斯和凯金频繁地在宴会上坐在一起,而海里莫斯相信,此时他和李斯特有多么两相看厌,战争结束后,假如有结束的那一天的话,他注定会在一次宴会,或者一次谈话后,和李斯特“冰释前嫌”。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三个秩序的投影仪上面,三个少年却一直用着不同的方式去对待着这些严格的秩序。
李斯特,他并没有完全参透“秩序”的含义,当然,可能这就好像和一个特权享受者宣传反对特权一样,他作为秩序大多数情况下的受益者,他一直跟随着这些秩序,并且不由自主的去维护,甚至于不用去理解为什么这么做。就如同那天他和黑发少年们在食堂的争执,秩序通过大人们的嘴巴告诉李斯特,他拥有这些权力,那么他就乐于去行使自己的权力,当然,当秩序告诉他需要低头的时候,他也会在吵吵嚷嚷后,低下自己的头。
但凯金则完全不同。
凯金在他的叛逆中,海里莫斯知道他一直希望追求的东西,有可能凯金自己都不知道。
总而言之,凯金喜欢的东西,都是会打破现有秩序的东西。那些可以让人患难与共而不为利益摇摆的同伴,那些可能打破几个世界分界线的爱情,那可能跨越发色的不同去维护真正存在的东西的英雄……海里莫斯欣赏凯金,至少在第一世界里,凯金比大多数人有趣,他很不一样,即使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但是他天然的存在着那种反抗的精神,那种精神让他在食堂见到沈白让李斯特对着自己同伴说抱歉的时候,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而此时,海里莫斯不用偏过头,都知道,凯金的眼中也必定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还有些时间,而我们也还有些空位不是吗?”
凯金站了起来,如同平时那样,标准式的凯金耸肩,标准式的凯金微笑,然而坐在他旁边的海里莫斯能够看到对方紧紧攥着的拳头,体现着对方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
“但是我们得马上离开。”前方的安塔少校握着传呼机的手同样使劲,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礼貌的微笑。
“照您的意思我们不是还有一点时间吗?趁着现在还没离太远,咱们正好可以回去……”
“就为了那么一两个人吗?”安塔第一次打断凯金的说话,他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安塔觉得今晚绝对是最煎熬的一晚,而现在,这群金发少爷在开什么玩笑?为了那么一两个第二第三世界的人居然要飞船重新降落,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星球呆久了,连虫族都不当回事吗?
“凯金少爷,我们现在还是先走吧,那些士兵们会有其他飞船来接的,不用担心。”
坐在最后面的基地工作人员开口说道,凯金看了一眼过去,对方的样子凯金基本没有印象,所以在这里,他的话基本没有什么重量,但是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几个金发少年纷纷点头,应声附和。
“那里,”凯金的手指向窗外,“有在警报响起的第一瞬间去拉着你往外跑的人,有同伴们在战场上拿着机甲应对虫族的人,你难道认为现在你坐的位置是因为你更加值得吗?”
凯金的话一出,海里莫斯不由的知道,事情一定会变得更糟。
“不然呢?如果没了我难道你们家族饿着肚子去制作机甲吗?”李斯特在后面一排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凯金。
果然如此。海里莫斯想着,然而后面的事情却和海里莫斯预想的完全不同。
凯金无所谓的脾气刚准备爆发,李斯特却慢悠悠地开口道:
“当然,种粮食的也不能都没了,”李斯特把自己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大包扔在过道,空出了旁边的一点空间“你说的也没错,当时收拾这些,确实没什么太大作用,还不如早点跟着你跑来集合。”
凯金不知道李斯特到底想到了什么居然说出这种话,脸上的表情几度变化,最后咧起嘴,两个人望着对方笑了起来。
安塔少校和其他一些金发少年看到这一幕不由骚动起来,凯金一个人的话还好说,但是凯金加上李斯特,这两个一直都看不对眼的家伙,第一次站在了统一战线,那他们说话的分量足够让其他人稍微掂量一下。
然后李斯特旁边那平日的小跟班,带着快哭的表情望向了海里莫斯的方向。
“海里莫斯,你觉得呢?”
在海里莫斯看来,他和李斯特、凯金都不一样,他明白自己既不是李斯特那样秩序的拥护者——当然,现在的李斯特到底属于什么还难说——也不属于凯金那样的反抗者,如果要分类的话,海里莫斯会把自己归于旁观者。他明白秩序对于人类的意义,就如同蚁群会有蚁后,虫族也会分等级一样,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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