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感知得出来,虽他愚笨,也知道大哥在因他不知晓的事情而烦。这种焦躁,始于昨夜大哥冒雨归来之时,大哥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袁二深知,大哥虽然钟爱手中长刀,平日里却是将长刀束之高阁的,唯有押解犯人时才会带出,因此长刀脏污遍布,刀身亦是蒙尘。唯有袁大心情焦躁时才会仔细擦拭长刀,以刀问心。
平日里,大哥一向对他管的严厉,有很多事情并不和自己说,这已是稀松平常的事了。可这次,袁二却觉得,大哥隐瞒了应当告知他的事情。可是什么事情如此隐秘,竟让大哥讳莫如深,以刀问心呢?
焦躁,不由慢慢溢上了袁二的心头。
……
时间过得分外悠长起来,待到琏意将整碗的兔肉炖蘑菇吃完,竟觉得像是吃了一餐绝世的美味般,只想连舌头也一块吞吃了。明明这汤炖的寡淡,只放了少许的盐,兔肉还带了些许的肉腥味,可是依旧没有阻止琏意的赞叹。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脾胃,在时隔数月之后,终于觉得吃了一顿美味的饱饭,这让他满身的伤痛都都消弭了很多,不管是精神也罢,身体也罢,都充满了能量。
此时的琏意看着自己被解放的双腕,再看了看蹲在一角默默的带着怨气喝着汤水的袁二,与跪坐着擦拭长刀的袁大,又有了一份不同的认识。长时间的牢狱生活,还是不能改变他轻易便相信一个人的习惯,他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碗,竟泛起了一种冲动:我将所有的肉都吃净了,他们怎么办。
他张张嘴,却见不远处袁大锋利的目光带着杀气迎了过来,他浑身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肌肉不由绷紧,可是下一秒,他发觉袁大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吃完了?”袁大淡淡问道,他默默将长刀收进刀鞘,站了起来。
琏意不自觉的向后躲躲,循着他的问话点了点头,袁大便招呼袁二收整行李,准备着接下来的押解。琏意抿抿唇,很难想见,他的押解生涯竟只开始了这么短的时间,却仿佛过去了一生一般。他的眼神瞟到立在柱子旁的枷锁,那二十斤的枷锁又要被他背负在肩上了,这种痛楚,他真的再也不想体味了。
袁二拿过枷锁,示意琏意配合他摆好姿势,琏意眨了眨眼,很是不情愿,却还是乖乖的将头探进枷锁中。
袁二正给琏意上锁,袁大的声音却远远的飘了过来:“先不用给他带这个,我们去湖边一趟。”
“那这……”袁二指指重枷,这玩意儿让他拿着,他可不情愿。
“……”袁大看了他一眼,“叫犯人自己抱着。”
走出破庙时,琏意觉得自己有些傻兮兮的。袁大袁二两个解差一人配着刀、一人携着水火棍,二人肩上各背着一个包袱或褡裢,他自己却是只穿着一件单衣,手脚腕铐着铁镣,倒是一副轻松的场面。琏意知道是袁大顾念着他背上未曾愈合的伤口,不忍教他背负包裹,因此他的怀里只抱了两块拆开的枷锁,踉踉跄跄的跟随在袁氏兄弟的身后。
先前路遇的河流随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蜿蜒前行,其中一支在不远处形成了一块小小的池塘。池塘静谧,藏在野林之中,仿佛鲜有人至。三人行走的脚步声惊走了树上采集果实的松鼠,灵巧的身影在树枝间穿梭着,很快消失在三人的视野里。林中,鸟雀的鸣叫此起彼伏,树林因为微风的吹拂而飒飒作响,河流流经池塘之中,水流湍湍。
袁大跪坐下来,双手撩起清澈的池水,扑打在脸上,好好的洗了一把脸,袁二也有样学样,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水花四溢,像是一条玩水的大狗。
琏意孤零零的站着,觉得分外尴尬,这样……真的好吗?这样枉顾自己罪囚的身份,在一边自己清洗的很开心,就不怕他真的跑了?
琏意虽然笃定自己要以身谢罪,此时被弄得倒是手足无措,他们就这么相信自己?
便见袁大袁二此时满脸湿漉漉的冲他走来,边走边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这种一言不合就脱衣的举动吓坏了琏意,他不由感觉菊花阵阵作痛,整个人腾腾的退了好几步。
脱得赤身luǒ_tǐ的袁二大步走上去从身后揽住琏意,对袁大嬉笑:“大哥,这个雏儿现在还羞涩呢!”他亲亲琏意的后颈,顿时感到琏意的身体紧紧的缩在自己怀里,他笑道,“别怕啊,我和大哥这是对你好呢!”
对我好个屁!琏意心头大骂,可是他已经被吓到了,这让他又回忆起昨晚,连连摇着头:“不……别……”他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能够反抗的,连忙举起与重枷缠绕的双臂——被赶上来的袁大轻易制住。袁大淡淡的看了琏意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枷锁、锁链扔到一边,在袁二的配合下轻易的将琏意脱个精光。
“不……”琏意的身体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迎着二人灼灼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看透了,青紫的被蹂躏的痕迹、被刑虐留下的疤痕,血迹斑斑的后背、被拍打的红肿的屁股,还有,未曾袒露人前的私处,这让他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整个身体都发起热来,呈现一种粉嫩的颜色。
袁二赤裸而健壮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他的体温极高,勃起的下体贴着琏意的臀缝,琏意不安的颤抖,却不敢挣扎,他怕极了自己会把这个壮汉挑逗的冒火,最终落得个被摁在地上强上的惨剧。
袁大则将琏意放在身前的双手从手指开始用布条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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