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你下车呀!”耳麦里一个清润可爱的声音说。
靳塬一愣。
太耳熟了。
“我保证不会回来找你麻烦,我和我队友说不杀你队友,真的。”靳塬说。
“信你个糟老头子就有鬼了,”那个声音又说,“我今天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绝地欧皇。”
靳塬在蹦蹦后座上转了个身,看着底下开车的女人。
声音真的很像。
“你要去哪里?”靳塬看着这路线,马上就要到小电厂了。
“去找我队友啊。”那个声音说。
这个时间点,在小电厂的话,女人的队友肯定有枪了,她把靳塬带到那里去,靳塬必死无疑。
老八最后一拳砸下去:“他队友被我打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队长搞定没那小子没,人在哪?!”
“……”靳塬仿佛感觉到了蹦蹦车上迎面吹来的寒风,失去灵魂般地回答道,“我在黄泉路上。”
他清了清嗓子,冲开车的女人说:“小哥哥,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不要和死人玩游戏,不吉利。”那个声音说。
“……”靳塬耐心劝导他,“你看前面有棵树,咱们都下车,到那个树下面,石头剪刀布,我要是赢了你就放我走。”
耳机里安静了一会儿,那声音似乎是在思考:“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
靳塬眉头蹙了蹙,这个人说话的咬字风格,和他家傻憨憨太像了。
他极快地回答:“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那怎么玩石头剪刀布?”那声音突然又小声,不知道在回答谁,“你们这些人,啧啧啧,人与人之间基础的信任呢?”
靳塬勾了勾嘴角:“站着就代表石头,跳起来代表剪刀,躺下来代表布。”
车停在靳塬说的那棵树下,两人都下了车。
靳塬:“我数一二三……”
“等等,你先说好是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那个声音说。
靳塬忍着不笑:“那就一局定胜负。”
“可以,你数吧。”
“一、二、三!”
话音刚落,只见靳塬转身就往蹦蹦边上跑,最后一跃跳上了车。
那人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秒以后爬起来冲着靳塬的方向:“你骗我!”
“小哥哥,世道凶险啊。”靳塬开车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在你和我儿子声音像的份上,我不撞你,找你队友去吧,决赛圈见。”
“你这么s_ao套路你儿子知道吗?!”
靳塬笑了笑:“他习惯了。”
车子开远,靳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人的嘀咕:“家庭教育影响孩子一生……”
老八开吉普车到桥头接靳塬,分了一把ar-l给他:“靠,你他妈竟然活下来了!”
“在这张地图上,我活不下来的次数,很少。”靳塬坐到副驾。
决赛圈刷在防空洞,靳塬队伍满编在圈边卡人,杀死两条孤狼以后,圈里还有七人。
靳塬从防空洞顶上跳下去,端着ar-l检查了一圈,有些遗憾道:“没枪声也没脚步声,估计三个人是一队的,在脚底下。”
防空洞在地底,圈刷的不好,切在了防空洞出口,两队相隔了一堵墙,最后缩圈只能比拼谁的药多。
四人把药包分好,打满能量在圈里站着,靳塬冲地上打了一梭子子弹,底下竟然也打了一梭子子弹回应他。
靳塬笑了笑,用子弹打出一个节奏音:砰——砰砰——砰砰砰——砰!
底下又是依样画葫芦地打出相同的节奏音。
cdj笑着切出去打开变声器,用全体麦说:“小哥哥,你们可以让人家吃j-i吗?”
“我靠!有小姐姐!”一个略粗些的声音传上来。
cdj捏着嗓子:“人家今天玩了一晚上,都没有吃j-i呢……”
靳塬打开全体麦:“商量一下,这个小姐姐给你,让我们吃j-i怎么样?”
“我靠??又是你?!”熟悉的清润嗓音说。
“哟,我这开光嘴,还真决赛圈见了。”靳塬笑了笑,“你挺厉害的呀,都狗到决赛了。”
“你他妈……”那人声音减小了,“好好好,我注意素质。”
cdj补充了一句:“小哥哥,毒要来了,会痛痛……”
靳塬没忍住冲地板打了一梭子,同时,地底下也传来枪声。
“老哥,你其实开变声器了吧?”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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