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没有去追究鱼涩失忆时期发生的事, 也不认识我的样子……很奇怪。”
系统道:“那就只有两种解释了。要么是这个夙斓并不在乎鱼涩,他们俩也就是政治联姻,要么是夙斓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但他不想点破,假装不认识你。”
邰笛觉得系统说得非常对,依眼下的状况,这两种解释是最合理的。
忽然。
邰笛察觉到一股火热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视,这道极有存在感的目光正是来自于鱼涩的,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冷淡地回答他的恋人,道:“不认识。”
“……”
虽然用小腿想都知道鱼涩肯定会说不认识,也真的是不认识。
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三个字,邰笛的心脏就像被弹簧用力拉扯后一样,狠狠地抽动了一下,随后就是巨大的失落感,宛如淡淡的月光若有似无地笼罩在他的心上。如果不仔细感觉,其实也就和平常一样。
也许是见邰笛太可怜,安第斯看不过去,他对着鱼涩怒目而视,嘲讽道:“不认识你还盯那么久?看什么看?看我的男朋友太好看吗?”
鱼涩:“……”
夙斓:“……”
吃瓜群众:“……”
系统也笑了一声,道:“也不知安第斯什么眼神,你这只卤蛋哪里好看了?”
鱼涩冷冷地看了安第斯一眼,道:“就是觉得好看才看,不行吗?”
这句看似普通的话落在不同人的耳里,便又不同的效果。反正邰笛已经看透了鱼涩这人,看似有情,其实无情,对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就爱吊着你玩,拿你的真心当笑话。
夙斓嘴角的笑容依然不变。
鱼涩看他,道:“夙斓,这两位客人,让他们就在a区玩吧。”
“好啊。”夙斓面对邰笛,从容地说道,“既然你是鱼涩失忆期间认识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气,带着你的恋人在这里玩吧。”
“那可不行。”
邰笛扯了扯嘴角,道:“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叙旧的,我是来问他一件事的。”
夙斓还未来得及问,鱼涩便自己问了。
他认真地看了看邰笛,问道:“什么事?”
“我的继母在一周前死于非命,初步鉴定是由你们血族做的好事。”邰笛说着便从裤袋里拿出两根漆黑色的羽毛,亮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两根羽毛是……我在继母的尸体旁边发现的。”
夙斓笑了笑:“你是想说,你继母是被鱼涩杀的?”
邰笛点了点头。
夙斓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邰笛又提示他们看羽毛,理所当然地说:“这就是证据啊。”
夙斓无奈地笑了笑,不说话。
其实这种笑容有个别名,叫做关爱智障的笑容。
安第斯也觉得这证据跟没有事一样的,他把唇靠在邰笛的耳边,好心地低声提示说:“你是人类,不太了解我们吸血鬼……其实吧……我们所有吸血鬼的羽毛都是长一样的,这种东西,不能作为证据。”
周边也有人发出了阵阵嘲讽。
鱼涩盯着靠得亲密的两人,不被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邰笛对眼下的状况并不感到奇怪,这两根羽毛乍一看,的确和普通吸血鬼的无异,但只要凑近看,就能发现它比普通吸血鬼身上的羽毛多了一些光泽感。
他笑了笑,就着这么亲密的距离,也压低声音对安第斯说:“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邰笛与安第斯离得远了一些。
鱼涩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才稍微松开了一些。
邰笛当着大庭广众,扬声道:“安第斯,你从自己的身上取一根羽毛给我。”
安第斯不懂邰笛这么做的用意,他作为吸血鬼,很清楚“全体下的吸血鬼的羽毛都长一样”这个道理,如就跟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意思差不多,反正不可能用羽毛来识别凶手,无论怎么尝试,都会是徒劳。
而且安第斯很清楚地知道凶手并不是鱼涩,凶手另有其人,虽然他并不知晓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不是鱼涩就是了。
虽然脑海里快速地翻滚过这些推测,但安第斯还是乖乖地从身上取了一片羽毛,交到邰笛的手里。他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信任邰笛,除了信任,他现在帮不上任何的忙。
邰笛见安第斯一副“真不想看着他去送死”的可悲表情,他不由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这个安第斯还真挺可爱的,至少比鱼涩可爱得多,心想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怎么就不是安第斯,而是鱼涩啊……让他这个本来要来快活的,却平白无故受了一番冤枉气。
他把两根羽毛放在一起比对。
夙斓看都不看邰笛,在他心里,邰笛和狗急跳墙无疑,挣扎地做着一些可笑的事,想要验证一些不可能有结果的东西。
“没有用的……”夙斓不想这场宴会就毁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他的好脾气已经用光,沉了沉语气,对身后站着的一排人说,“把这两位朋友请下去吧。”
就当邰笛真要被一群人驾着走的时候,鱼涩突然出声阻止说:“你们仔细看一下,的确不一样。”
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这年头竟然还有被告人替“受害人的亲属”说话的,看来明天的月亮该不会是红色的了。
安第斯先反应过来,他定睛往邰笛手上一看,惊奇道:“还真的不一样!左手那根明显多了点光泽,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有区别的。”
鱼涩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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