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眼力还这么好。
女人笑了笑便不再说话,跟左翼随便闲谈了两句便去了别的地方,左翼继续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女人看着熏,转头跟身后的保镖耳语了什么。
熏端着酒杯站在宴会厅的另一侧,轻声叮嘱左翼别跑太远,明明不认识却仍有人上前闲谈几句。他的笑容真诚而温暖,举止优雅,眼底漾着宴会厅中明晃晃的金光,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然而扒下这身晚礼服他就成了无视生命的杀手,穿梭在黑暗中,向你勾起死神式的微笑。
灯光忽然暗下,宴会正式开始,内阁派出的人在灯光下絮絮叨叨了一堆后请出了女王,然后便是掌声雷动。
左翼晃了一圈觉得无聊,他知道台上是假的女王,就算是真的女王他也没兴趣看。所有人都安静注视着灯光下的女王时,先前听到的钢琴声却没有中断,位置在被一排植物巧妙形成的隔间后,左翼端着一杯冰淇淋偷偷溜过去,探头往里看。
穿着小夜礼服的男人在钢琴前认真地弹奏着,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女孩子。
左翼微微睁大了眼睛,勺子哐啷一声掉到地上。女孩马上抬起头,琴声戛然而止,男人也抬头看着捡起勺子的少年,轻轻笑起来:“要来试试吗?”
他皮肤白皙,右边漆黑的鬓发绕在耳后,样子很阴柔,望着左翼的瞳孔里全是化不开的柔和情绪。
“算了,我不会弹。”左翼走进去,有点难为情地刮了刮鼻梁,“我知道你,你是席歌白!”
歌白温柔地轻笑一下,“真是难得,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居然还知道我。”
左翼眼底闪过落寞:“我哥哥在世时很喜欢听你的歌,以前还带我去看过你的演唱会,你宣布退出娱乐圈后他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那真是抱歉。”歌白遗憾地皱起眉,他朝左翼伸出手,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来试试,我难过的时候喜欢弹钢琴,弹着弹着,心情就好了。”
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这样,声音软绵得恍如刚睡醒般带着迷人的软糯感,像是诱哄孩子的糖果般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歌白让左翼在琴键上随意按了几个音,他白皙修长的手覆上去,一个凝神,指尖轮流按过左翼按完的琴键,他用左翼随便弹出的单调音节硬是谱了一段悦耳的音乐来。
“你好厉害!”左翼诚心赞道。
歌白笑起来,“不是我厉害,钢琴就是很美妙的东西。”
他们并肩交谈随口闲聊,歌白简单教左翼弹钢琴,曾经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是个很温柔的人,眼底波光流转,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和,左翼永远都想不到有一天他能和哥哥的偶像这样亲密的交谈。
“我说怎么不来看着我,自己想‘出轨’了是吧。”熏带着宠溺味道的声音在耳中响起。
左翼差点笑出来,又不好回答,只能闷着不吱声。
“你身上有腥气。”那个从未说过话的女孩忽然开口,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很漂亮,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雪纺礼服,脚上一双玛丽珍鞋。她望着左翼,眸子很空洞。
“……”左翼抬手闻了一下袖子,“有吗?”他记得刚刚没吃海鲜啊。
女孩重复道:“是血腥气。”
“菲妮?”歌白道。
“你。”菲妮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看了左翼一会,用平静的声音说:“你一定每天都和一个杀人无数的人在一起,所以你身上有血腥气。”
左翼:“……”
他几乎是有些慌了,这女孩说的不就是熏么!
“不用紧张,别管她说什么。”熏淡然的声音响起,安抚左翼的惊惶。
菲妮转移了目光,她拨开植物,目光在外面扫了一圈,指着熏道:“啊,找到了,就是他……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
“你、你怎么会知道?”左翼心脏狂跳。
“我就是知道。”菲妮倔强地看着左翼。
“那是……你的哥哥吗?”歌白完全没有表现出对菲妮透露出的信息有所恐惧,模样仍然温柔。
“他们是恋人,小白,你总是看不清,他们是一对。”没等左翼回答菲妮就接口道。
歌白笑着对菲妮说:“因为你什么都会告诉我啊。”
这女孩是有特异功能还是怎样?!左翼在心里敲响了警钟,如果她是猜……屁啊!正常人怎么可能猜得这么神准!
“他会死哦。”菲妮又跟左翼说。
“什么?”左翼讷讷道。
“你的恋人。”菲妮指了一下熏的方向,“他杀人太多,攒了一身业报,他会不得好死哦。”
“你!”这话听来在左翼耳中完全像是一声诅咒。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熏的声音传来。
左翼激动得胸前纠结着一股闷气,歌白适时将手覆在左翼的手上,平息他的愤怒,轻声道:“你不要太介意,就当菲妮是开玩笑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小白,我什么都能看得见。”菲妮眨了一下眼睛,她并没有任何挑衅意思,从始至终语气都和缓平静。
“好了菲妮。”歌白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不要再说了。”
菲妮很听他的话,马上闭了嘴,不再说话。
“离开那里!”熏忽然提高音量。
隔着植物,他能看到熏正在往这里快步走来。
与此同时歌白忽然起身,有些着急地对左翼说:“快离开这儿!”
可是已经晚了,植物后慢慢走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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