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了,这孩子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为什么离家出走啊?最近治安都不错,抓的都是些小偷小摸吸毒赌博,也没听说有什么大的违法犯罪分子作案啊。这熊孩子是跑哪儿去了?一会儿给靳狄打个电话让他跟着一起去找找,毕竟靳狄在这一片夜店混过,认识的人多,应该比超子容易知道线索。安湛一边想着,一边进了预审室。
因为比平时晚点,安湛刚进预审室,就被李谷抓住小辫子好一顿奚落,俩人开了几句玩笑,李谷下去提人,安湛一边翻看案卷一边掏手机准备给靳狄打电话。
今天拒的这个人有点意思。
安湛翻着案卷,瞧着前面的累累前科,感慨得直摇头。要说这群瘾君子是真疯狂,安湛在预审工作快十年了,什么人都见过,但是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能获得利益,抢劫的,qiáng_jiān的,mài_yín嫖娼的,杀人放火的。唯独这些吸毒的,知道只是作践自己,可就是停不下来。
安湛刚毕业那会儿,他师父,也就是现在的处长,就跟他说过,吸毒的人下手黑,尤其是对自己下手黑,为了那一口白粉,偷盗、抢劫、卖身,什么都干得出来。烦起瘾来,当真是六亲不认,以前去支援派出所抓黄赌毒,一条乌漆抹黑的小胡同里面,还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小丫头大马路上撩开衣服就开卖,换点钱急忙就去买粉抽。好多犯事儿的人被抓,脸上要么是惊恐,要么是后悔。唯独他们跟杀人犯,都一脸的镇静,杀人犯是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亡命徒么,早就不在乎生死了。而这些毒虫——尤其是那些老烟枪,ròu_tǐ早给折腾得麻木了,爱咋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安湛翻看了几眼笔录,脸色就有点变,掏出手机也没顾上打电话,随手就扔在一边。眼睛盯在证人证言那里看了半天,又翻回基本案情查看处理派出所,证人签名那里,“王小洛”三个字一看就是熊孩子的亲笔。
他说刘超怎么一晚上找不到人呢,敢情昨晚上去派出所当证人了。一个吸毒的案子怎么会让他做笔录呢?是他认识的朋友?安湛顾不得多想,又捞起手机打倒刘超那里跟他说了一下情况,刘超在电话那边半天都没动静,安湛赶忙安慰他:“行了行了,他没事就好,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没顾上跟你联系。你回不回来看一眼案卷?我给所里打电话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放下电话,安湛又联系了一下派出所大概问了问情况,好在这起案子的确没有王小洛什么事,他就是一过路的,人家派出所那边还说呢,那同志酒吧的老板也作证说是王小洛是他一个好朋友的弟弟,就是来酒吧聊聊天,没什么,跟那个吸毒的人一点关系没有。
好朋友的弟弟?老板这个好朋友就是在壹零天堂有名的靳猎豹吧?出手快,上手快,甩的更快,呵呵,安湛挂了电话,心里的火就有点蹿。靳狄、王小洛,就这哥俩,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个擦不完的屁股一个闯不完的祸。这段国家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单位天天加班上勤,靳狄没跟他这个好朋友也聊聊天吧?不成,回去得好好问问他!
安湛捧着茶缸子喝了一大口茉莉花茶给自己降火,门打开,李谷带着那个叫王霸的男人走了进来,就是卷上那个王小洛给当证人的。安湛抬头瞧了瞧,卷上些的这小孩实际年龄二十七,但是看着跟三十好几了似的,人精瘦精瘦的,头发支棱八翘的,眼睛下面深深的两个黑眼圈,蔫头耷拉脑袋的,灰溜溜地自己坐在了审讯椅子上。
李谷让他坐好之后转身开电脑,结果那孩子倒是手快,噌噌两下把自己的脚主动放在铐子里面了,咔嚓就给锁上了。
安湛差点把茶水喷出来,旁边李谷也愣住了:“哎!谁让你给自己锁上的?”
王霸茫然地抬着头:“不锁啊?”
安湛从自己座位上下来,和李谷对视一眼。
安湛这边问治拘,早就不用脚铐了。挂在椅子边也就是个摆设,来来往往这么些个人,直眉楞眼把自己拷住的这还是第一个。
李谷问:“还能找到钥匙么?”
安湛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问物业。不成给撬开得了。”
王霸坐在椅子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李谷去找物业的人了,安湛微微抬头打量王霸。按说他之前有吸毒前科,不会是第一次进拘留所,又跟王小洛在gay吧认识的,怎么也应该是个小混子胡同串子啊,怎么这会儿瞧着这么愣呢?
八成是跟他斗心眼呢吧?安湛心里冷哼一声,斗心眼也没有用,该进去还得进去,该强制戒毒还得强制戒毒。这会儿装得傻白甜,之前干吗去了?瞧这副竹竿的模样,再不管估计小命就交代了。
“姓名?”
“王霸。”
“年龄?”
“27。”
“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我吸毒了。”
……
回答的倒是一板一眼的,低个头问一句答一句,就跟那种因为老板不给钱去砸了老板家的农民工一样老实,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你说他玩花花肠子吧,这副模样还真不像。问什么都说,也不为自己狡辩,也不像是有前科的人,安湛也算是一双慧眼了吧,还真是看不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弄得他又把禁毒网调出来仔细检查了两遍。
不一会儿李谷带着把钳子回来了,物业说了审讯期间他们不应该进去,万一出事了说不清楚。李谷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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