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自己由于复习得太过专注,后颈酸痛得厉害。他抬手揉了揉僵硬后背,站起来将书本合上。
原陆时抬手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着后颈一边走到书房隔壁的浴室冲了个凉。等他从浴室里出来之后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然而还是觉得十分困倦,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地拼凑记忆,睡眠严重不足,再加上对这个新身体还不是十分适应,这时候就觉得四肢沉重得厉害。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外走,一个看着眼生的仆人正从他身边经过。
“陆时少爷。”
“请问我的房间是哪间?”
仆人停住了脚步,指给原陆时看:“您的房间是二楼拐角边第二间。”
原陆时道过谢,朝仆人指给他的方向走去。
仆人站在原地,等原陆时的身影在拐角消失了,才又朝前走去,然而刚走几步就见另一个仆人模样的快步走过来,将他手里的红酒接了过去,嘴里还抱怨着:“让你去取点东西怎么这么慢,司安少爷一直等着呢!”
端着红酒的那个仆人道了声歉,解释道:“抱歉,刚刚陆时少爷问我他的房间是哪间,我指给他看来着。”
另一个仆人一愣:“我见你指给他的是司柏少爷的房间。”
仆人一愣:“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那人眉头紧了紧,朝原陆时离开的方向看去。
给原陆时指路的仆人脸上立刻布满紧张的神色:“有什么问题吗?我刚来不久……”
那个仆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没事,你休息吧!”等另一个仆人走远了,才满眼不安地朝那个房间又看了一眼。
☆.第6章 厌恶徒生
午夜一点,司机将发动机熄火,拔掉钥匙从驾驶位上走下来后,躬身将后位的车门打开,傅司柏微微弯身从车子内走下来。
傅司柏在军部里很有名气,一方面是因为他特殊的背景以及出众的容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雷厉风行的作风与永不疲倦的耐力。无论刚刚经历过多么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他总能保持良好的状态,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与充沛的战斗力,冷静、睿智、遇事永远从容不迫。就像是现在,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在他的脸上却见不到一点疲色。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有一点凉,走在外面呼出白气立刻就结成了霜。傅司柏走进别墅,将手套摘掉,外套脱下递给跟在身旁的仆人,朝二楼走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抬手按开开关,温暖昏黄的灯光立刻倾斜而下洒满整个房间。因为今天的公事已经处理完毕,不必再去书房,傅司柏直接走到卧房里的浴室准备冲个澡。
等他穿着浴袍从浴室中出来,朝卧房内间的床边走去的时候,脚步忽然一顿,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眸光却一深。原陆时正阖着眼睡在宽敞的大床上,大概是由于有些畏寒,身体微微弓着,将柔软的被角拉倒了颈边。
傅司柏面无表情地看着蜷在床上的人,眼睛里透出一点厌恶:原陆时搬到傅家的第一天就一脸深恶痛绝地对他说,自己完全是迫于祖父的压力才会同他订婚,并且郑重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同他结婚。
原陆时的祖父原劲光年轻时是傅司柏的祖父傅致中的部下,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对此傅致中一直记在心中,想着要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只是后来原劲光退伍从商,两个人一度断了联系。等傅致中再次找到原劲光时,原劲光的生意也已经做得不错,两人几十年未见,不禁唏嘘过去的时光,酒过几巡之后傅致中当即就敲定了两人孙辈的联姻。因为这时候傅致中的长孙、次孙都已经成年有了配偶,只有傅司柏还未婚,而原劲光的长孙原陆时又与他的年纪相仿,两个人的事情就这样被定下了。
对此傅司柏的反应并没有很大,因为他其实是一个有些冷感的人,对于未来要同谁结婚并没有很大的计较。对此沈正曾这样评价过他:性冷淡。
与此相反原陆时的反应就很大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更是不可能愿意凭借别人的一句话就定下来。况且当他听说订婚之后自己还要到傅司柏家里去住就更不乐意了。原陆时的头脑反应不是很快,但是却有个十足的优点:不是颜控,不会看到美人就走不动路。要知道这个属性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是多么难得的品质。所以当他见到傅司柏这样一个十足的美人摆在自己面前时,竟然一点都没有心动,反而觉得对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是祸水。
原陆时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他讨厌傅司柏,脸上立刻就显露了出来,进而在行动上也有所表现。而几乎常年不调动情绪,对任何人都无感的傅司柏竟然能够对原陆时也产生了厌恶之情,可见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于是原陆时在搬到傅家的第一天晚上,就以不习惯与人同床为名搬到了客房里去住,一直持续到了他被绑架之前。所以当傅司柏见到躺在他床上的原陆时时,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就是厌恶了。
当初是原陆时一脸深恶痛绝地要求搬到客房住的,现在又莫名其妙躺在自己床上,这算是什么意思?
傅司柏这个人其实是有一点洁癖的,并且有些认床,看到有人躺在自己床上立刻就觉得不舒服得厉害,所以第一反应就是离开。然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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