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脏袖子蹭蹭也就抽了。
皇上来军营里看士兵的训练,没见到叶普,郭主将便实话实说,“北静王去带人修城墙去了,不在兵营。”
皇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夸奖了两句,拨了一些赏银分给出众的士兵,尚礼听见了,满心疑问:这尚凡平常病怏怏的,让他修长城这不是要他命?
皇上起驾回鸾了,可是尚礼告假悄悄去看了看修城墙的叶普,城墙边上一溜残兵弱将倚靠在太阳地儿下,就像冬天墙根上码着的大白菜,跟那儿晒太阳,尚礼走近了,一瞧叶普正在那拿着宣纸教大兵们圈烟叶抽。
叶普:“你看,这多方便,你还得随时带个烟袋,多麻烦。”
老头兵拿着烟袋在鞋后跟上磕磕,不屑的说:“你那抽的不带劲,还的是烟袋有劲儿。”
叶普凑近借了个火,夹着纸烟,“嗳,您就抬杠吧。”
大家哄笑,叶普给年轻的没烟袋的都卷了烟,凑在一起唠家常。
“尚凡!”
叶普猛回头,看见不远处的尚礼,心头一沉,“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在这儿修城墙,我来看看你。”尚礼不服烟味,扇了扇眼前的烟气。
叶普抬眼,灭掉烟,“哦,说皇上要来看我们修城墙,来了吗?”
尚礼摇头,“来什么来,早回去了。”
“那你不回去,跟这儿干嘛?”
尚礼扫了一眼身后的兵,他虽然和自己手下的兵勇关系不错,却也从来没有坐到一起平素闲聊,看着叶普身上的泥点子,脸上蹭的土灰,尚礼有点难以置信,这哪里还有个王爷的模样,整个一个土兵。
“是郭诚实让你来修城墙的?”
叶普冲身后的兵勇们摆摆手,“今儿就到这儿吧,赶紧回去吃饭,听厨子说,今儿煮肉吃。”
身后的人提鞋赶紧往兵营跑,还不忘叫上叶普,“王爷,您也早点来啊,别一会儿又吃不上饭。”
叶普踢了一脚土,那兵勇们笑呵呵跑远,才回答:“不是,我自愿的,我又不像你,会兵法,身上也没什么功夫,教不了他们练武,来这儿修城墙挺好,累了晒会太阳,比在军营里呆着自在。”
尚礼逼问:“那你这手呢。”
叶普左手缠着绷带,并不是受了什么伤,只是手上长了冻疮,为了干活方便才抹了药缠上绷带。他收回手,挠挠鼻头,“没事,我怕冷,故意缠的。”
尚礼没好气,不愿跟他争论,扔了一封信,“这是墨瓷让我带给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叶普打开一目十行的扫了看,无非是问他好不好,日子过得惯不惯的废话,最后提醒他,没有多久就要过春节了,让他回来过节。叶普笑笑,“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我们府里的事儿还的你们多照顾着,我现在顾不上。”
尚礼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对叶普无话可说,拱手就走。
叶普手里拿着那封信,仔细读着最后一段话,“叶普,尚修最近去了江北换了尚礼回来,我听王妃说大概春节是回不来了,他走之后,曾吩咐管家送来一个盒子,我没打开看,你若是有机会,回来看看吧。”
寒风刮过,叶普打了一个冷颤,掏出口袋里的烟叶,嚼在嘴里越发苦涩。
还好,不是心苦。
第30章 翩翩我公子
城墙修缮完毕,叶普又被安排到巡查营地,每天替来往的兵丁们看门,晚上还要随时准备察看士兵是否宿营。
叶普熬不住,整宿整宿的抽烟,往往一夜过去,叶普的脚边全都是烟头,偶尔执勤的兵勇都劝诫他,少抽点,对身体不好,他敷衍过去,照样还是这么抽,只能加倍,不能减少。
郭诚实也常查夜,见到叶普坐在石凳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有点新奇,走过去,“尚副将,本将让你守夜,你怎么到坐在这里抽烟袋。”
叶普本来就和他不对付,掐灭烟卷,“郭主将,这可不是烟袋,这叫烟卷。”
郭诚实冷哼,“本将不管这是什么,军中严禁烟火,你不知道?”
叶普本身就不爽他,烟卷一甩,站起身来,“郭主将若是瞧不上我,自可以向皇上请命,把我剔除军营,何苦天天给我安排这些活。”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叶普和他离得近,两人将就着夜色看清对方面目,“你让我修城墙,我修好了,你让我守夜,我也守了,我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可你也别得寸进尺,我不是丫头养的,听你这么使唤。”
郭诚实揪住他衣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斩于剑下。”
叶普虐浪笑敖,“我要是你,就不拿出你那把剑,反正你也看不起我,要是真用你的剑,岂不是脏了你的剑?”
兵勇有的赶过来劝架,叶普挥袖甩开,郭诚实也命各家兵将退下,放佩剑给身后的军士代为保管,指着叶普说:“本将不用剑,就在此地,我们比试一番。若你赢了,我就从今日起敬你为王爷,若不是,本将不仅要军法仗责,还要把你赶出军营。”
叶普一伸手,“请吧。”
将军是武将,下手干脆,一招一式都是重拳,手上把着力道,致痛不致伤。叶普只是学过些跆拳道,自是处在弱势,可他也是拼了命,把心中这一月以来的郁郁都发泄出来。
二人打做一处,本还是有些套路的,到后来也就没了,叶普胡乱打起来,将军制服他在地上,“你输了。”
叶普一个勾背,把将军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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