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背,轻轻叹气。脱了长裤,掀被躺在他身侧。两人之间隔了半人的距离。肖以默没有关灯,借着低瓦数的白炽灯昏黄的灯光,望着床顶上面账帏龙凤呈祥的图案,绣工带着农家的粗糙,但也呈现出一种质朴。肖以默越看越觉得漂亮!
“你怎么不关灯?”田园的声音忽然闷闷的传来。肖以默正看的入神,愣了下,回过神后支起上半身摸到床头的灯线“喀嚓”扯灭了灯。
一下子陷入浓重的黑,四周的空气冷冽。肖以默的手指不小心触到田园的背,他的手指冰凉,那脊背因为被突然冻到,条件反射的往里瑟缩。
肖以默翻身,双手探过去,将那微微颤抖的身体猛的牵进胸口。
“呜”田园闷哼,扭动身体反抗。肖以默手臂箍紧。
“田园!”他强硬的按着他的头脸,凑到他耳边温柔的轻唤,想使他平静下来。微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耳里,带着暖意。田园身体僵硬了几秒,最后放弃挣扎,弓了背大大方方的往身后的怀抱靠,刚刚的挣扎反抗已经用完了他最后的力气了。
肖以默探手去摸田园的脸,冰凉干燥,没有想象中的温柔湿润。
“田园!”肖以默将下巴顶在怀里人的后脑勺上,轻轻唤着。
田园没有应答。肖以默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恨不得将人揉进肉里,化在血里。
冰冷的黑浓郁的散不开。田园看到父亲站在不远处的光亮处,微笑着冲他挥手。他欣喜的跑过去,那光亮处却向后慢慢拉远。父亲仍旧笑着,冲他挥手,嘴一开一合,在喊着什么。田园想听清楚,大声嚷喊着:“爸!”他往前走一点,光亮处的父亲就往后退一点。两父子之间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田园停下来,父亲也停下来,两父子隔远相望。父亲冲他笑的含蓄温和,跟平常一样。
田园远远的看着父亲,他冲他挥手,父亲也举手,摇啊摇。
“再见!”田园道。
“再见,田秀!”父亲却喊,这次田园听清楚了他的话。
他着急的解释:“我是田园!”
父亲还是冲他笑:“田秀再见!”
田园很着急,往前走想靠近父亲一点,他拍着自己胸口指着自己的脸向父亲解释:“我是田园!”
“田秀,再见!”父亲还是望着他喊姐姐田秀的名字,并且笑着倒退着往后,田园伤心的捂眼哭,松开手却发现不知何时,父亲身旁站了年幼时的姐姐,眨着羊角辫,圆圆胖胖的小脸,他牵着她的小手,笑的像世界上最慈爱的父亲。他远远的望着,眼角泪流不止,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窥者。
依旧是冰冷的化不开的浓黑,寒风像锋利的刀子,割在人的脸上身上,刺痛无比。父亲坐在院子里,敲打着什么。
田园怯怯的凑过去,小声的喊:“爸!”
父亲埋着头,应了声:“欸。”也没抬头看他,他就安静的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用锤子敲敲打打。
等了很久,父亲才抬头起身,递给他一个东西。
田园小心的接过来看,是一架木制的小飞机,木头都被打磨的非常光亮,跟商店里面看到的很像。
那日去县里,他看到这样一架木飞机,放在玻璃窗里,他趴在窗前,多看了很多眼,也不敢像姐姐那样开口说:“我想要。”
父亲过来牵他走,看到他正在看的飞机,问他:“要买吗?”
他摇头,说:“不要。”但眼神还痴恋的落在飞机上。
他以为他的痴恋和喜欢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却还是被父亲看破了,找了工具木材,亲手给他做了一架。
他拿着飞机很开心,爱不释手。
父亲摸着他的头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他再抬头,想跟父亲说谢谢,却发现身边的父亲飘远了。
田园扔了飞机,跟在后面追赶,跌倒又爬起。他撕心裂肺的喊着:
“爸!爸!爸!爸!爸!”
他曾默默怨过父亲不像爱姐姐一样那样爱他疼他关心他,但是慢慢他才知道,因为他是男孩子,永远无法像姐姐那样,可以绕在父亲左右,尽情的使用着身为子女的任性特权。他不知道如何应对父亲,而父亲,又何尝没苦恼过,如何才能更好的面对他。他是父亲的儿子,父亲绝对爱他,只是两个都是不善表达的男人,他从没说过“爸,我爱你”的肉麻话,也从没对父亲做过什么事。他好后悔啊!
“爸”
田园呼喊着哭醒,发现自己躺在肖以默的胸口,眼泪糊湿了他胸口,他紧紧搂着他。
“肖以默……”他嘶哑着喊,他也不知道此刻喊他是想干嘛。
黑暗中吐着热气的脸突然靠近,有点干涩的嘴唇准确无误的落在湿漉的眼角,田园条件反射的用手抵挡住压过来的胸膛,像猫一样“呜”的哼着。
肖以默去抓那抵在胸口的手,捉住手腕,将它放到自己背上。
“抱着我!”肖以默命令道。
黑暗里的嗓音带着不可阻挡的魔力,田园想着魔所以着了魔。他狠狠的拥住那宽阔的脊背,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融进那滚烫的怀抱。最好能够烧掉自己,烧掉所有的后悔。
肖以默得到默许,干涩的嘴唇被泪水滋润,顺着眼角一路往下。终于找到想要的目标,咬住,用舌探开,伸进攫取。田园觉得自己着了魔,拼命回应,明明他就不擅长那些,可好像患了饥渴症一样,舌尖拼命的探过去与之纠缠。
似乎光是亲吻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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